沒有食言,既然已經定下來了,要來紅江紡織廠親自走一走,看一看。那麼,聶振邦就不會不來。
從省委大院出發,車子,直接拐上建設路,朝著紅江紡織廠這邊開去,從省委大院這邊,到紅江紡織廠的距離不近,幾乎是跨過了半個紅城市。
聶振邦以及陪同隨行的領導周傳家、省國資委主任劉慶等人的車隊抵達紅江坊織廠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接近九點了。
隨著聶振邦的專車停在了紅江紡織廠的門口,頓時,在兩邊,排隊等候迎接的人群立刻sāo動起來,紅江彷織廠自發銀織的腰鼓隊和秧歌隊也都開始舞動起來。
一下車,聶振邦就在打量著紅江紡織廠的大門,還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大門。紅漆斑駁。體現出一種歷史的滄桑感和厚重感。
整個彷織廠,給人一種遲暮沉沉的感覺。就如同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樣。
一下車,兩側,前來迎接的工人都大聲的喊了起來。放眼望去,一片藍sè工裝組成的隊伍,仿若是置身於藍sè的海洋一樣。
在隊伍的最前面,紅城市的領導,市委書記姚定國以及紅江紡織廠的領導班子都跟著迎了上來。
“聶書記,歡迎您來紅江坊織廠視察指導工作。”在姚定國的身邊,一個年約五十多歲的樸實男子,迎了上來。雙手伸出,神情顯得十分的激動,甚至握著聶振邦的雙手都還在顫抖。
旁邊,姚定國微笑著道:“聶書記,這位是紅江紡織廠黨委書記兼廠長宋忠國同志。”
在姚定國介紹的時候,聶振邦也在打量著宋忠國,宋忠國的身材並不高大,約莫一米七三的樣子。身型有些消瘦。面板黝黑,穿著很樸實,最讓聶振邦注意的是,宋忠國的一頭白髮。
從周傳家這裡,許紅專這裡,以及其他人這裡,所瞭解的情況來看,紅江紡織廠的廠領導班子還是很得人心,很清正廉潔的。這一點,從紅江紡織廠的情況就看得出來。
一個六千多人的大廠,再加上離退休職工,上上下下,不說多了,一萬多人還是有的。近半年的時間下來都沒有發工資了,據說,廠子裡,職工的生活都十分的困難,可是,即便如此,都沒有出現大的**。這就足以證明。紅江紡織廠領導班子的能力。
也只有這種能夠讓職工們都信任和信服的領導班子,才能壓住這些職工們。
聶振邦也微笑著道:“老宋同志,你好。”
走進紅江紡織廠的廠區,聶振邦卻是開口道:“今天,我來紅江紡織廠的目的也很簡單,做為省屬大型企業,紅江紡織廠,在過去的幾十年裡,為國家、為紅江的經濟建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此時今rì,紅江紡織廠陷入了困境的時候,黨和zhèng ;fǔ,是絕不會忘記大家的功勞和貢獻的,今天,我也是來做事的。會議室就不去了。一起去生產一線看一看吧。”
聶振邦的聲音不大,但是,中氣十足,字正腔圓,卻足以讓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話音一落下,周圍,人山人海的紡織廠職工都發自內心的歡呼了起來,從這一個事情上,紅江紡織廠就被聶振邦的態度給折服了,以往,也有不少的領導們來紅江彷織廠視察、考察,商議紅江紡織廠的改制。可是,沒有一個人如聶書記這麼務實。這麼誠懇。
大多數的人,一過來,都是先去會議室,報告是聽取了一大堆。可是,卻沒有拿出什麼有效的措施和手段。
而現在,聶書記一來,就說要去生產一線,這如何能不讓職工們激動。更何況,聶振邦還是省委一把手。
“好!”
“好樣的,聶書記。我們支援你。”
“聶書記,紅江廠的職工都感謝你。”
聶振邦這種平易近人的態度,在紅江,歷來就得到了最廣泛的支援。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也讓聶振邦有些高興。
微微頜首,對著旁邊的周傳家點頭道:,‘傳家同志’民心可用啊。 周傳家也微笑著道:“有聶書記的支援和關心,紅江紡織廠的職工們,自然是信心十足了。””
無聲無息之間,周傳家的這一番恭維卻是恰到好處,聶振邦自然也是清楚,卻也沒有點破。水至清則無魚,有的時候,並不是說,恭維就是拍馬屁,也不是說,會說恭維的話語的人就是無能。
恰恰相反,有的時候,上下級之間,反而是需要這樣一種調劑。這才是融洽雙方關係最好的中和劑。
聶振邦的目光從旁邊職工的身上掃視而過,每一個人眼神之中都充滿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