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徒信,她畢恭畢敬的說道,“少爺,夫人已經交代過了,我會讓人好好招待汪小姐的。”
汪碧晨還沉浸在驚愕之中,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動作。等她察覺到不妙,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她被黑衣人架上游艇,為首的女子轉身離去,卻被司徒信叫住。
“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轉過身,她依舊該面無表情,“我這條命是夫人給的,只要我辦好夫人交給我的差事,就會過得很好。”
“你應該認識她,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把她交給你嗎?”
司徒信還記得她七年前的樣子。
那時候,她清麗脫俗,如同一隻出水芙蓉。風輕輕吹起她的裙襬,好像她的人都會飛起來,美得不勝人間煙火。
現在的她像變了一個人。
冷豔、沉默,彷彿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不明白五年中發生了什麼,能把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變成一塊冰。
“夫人曾經提起過,說您在海都遇到了心上人。雖然您沒能把她娶進門,但還想為她做點兒什麼。我想,汪碧晨一定做了對不起您心上人的事。”
幾年前,她軟在自己身下,叫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那一幕,他永遠忘不了。
原本不想說,但司徒信很想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個人。
“她嫁給了權慕天。”
漆黑的墨鏡遮住了她絕美的眼睛,司徒信看不到她眼底的波瀾。柔弱無骨的雙手剪在身後,指甲扣進肉裡,留下暗紅的痕跡。
“原來如此。”
壓下澎湃的心緒,她再次轉身離去。
突然,胳膊被人抓住,等她回過神兒來,司徒信英俊的面容近在眼前。
“蔣勳告訴我,這些年你的身手越來越好。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他在誇口。他這麼護著你,你們是什麼關係?”
“少爺,我不懂您的意思。”
身手摘掉她的墨鏡,司徒信很滿意她慌亂的表情。
這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模樣!
“無論你偽裝的多好,我都知道你還是原來那個你。一個名字就讓你失去了戒備,如果被蔣勳發現他的女人心裡還裝著別人,你說他會怎麼對你?”
“你想怎麼樣?”
“按照家規,下人勾搭成見要被沉海。而你和蔣勳的事不可能一直瞞下去,我勸你多為以後打算。”
指尖發冷,她忐忑的說道,“……您的意思我懂,可我沒得選。”
幾年前,夫人得知她跟少爺有了那種關係,便把事情告訴了拿督司徒博。少爺為此跟老爺鬧得很僵,還賭氣離家出走,從此不知去向。
作為懲罰,夫人本打算把她送上賭船,讓她成為男人消遣的工具。
如果不是蔣勳求情,她會跟汪碧晨一樣。這輩子都要在海上漂泊,被男人玩弄,暗無天日的過下去。
所以,她只能依靠蔣勳。
司徒信明白她的難處,可依然覺得非常噁心。
他嫌惡的把墨鏡扔回去,鬆開手,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不會把剛才的事情說出去。但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會在需要的時候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多謝少爺。”
宋曉雨並不知道汪碧晨跟司徒信出去了,一個人窩在角落不停的灌酒,以為捱到舞會結束,閨蜜自然會送自己回家。
然而,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沒見到汪碧晨。
此時的她四肢無力,頭昏腦漲,渾身燥熱難耐。扶著牆站起身,她藉著服務生的力氣坐進了計程車。
車子緩緩開動,被冷風一吹,她覺得舒服極了,嬌柔的嚶嚀讓司機下腹一緊。
宋曉雨靠著車窗,醉意湧上來,儘管眼皮不住的打架,可她認得回家的路。看著窗外陌生的景色,她忍不住心慌。
“司機師傅,這不是去宋家花園的路。你是不是走錯了?”
“這是送你回家的路。”
觀後鏡裡映出司機詭異的笑容,嚇得她渾身一顫,“我哥哥是宋一銘,我家很有錢……只要你送我回去,你想要多少錢,我哥哥都會答應……”
“錢?我不缺錢……”
司機加大油門,車子在路燈下迅速閃過。
漸漸的,車外已經看不見建築,宋曉雨心慌到不行,想拿出手機求救,卻發現手包落在了蔣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