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我一直跟白浩然和歐陽川一起喝酒……剛才,我喝斷片兒了,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兒。”
冷了他一眼,陸雪漫甩開他想走,可他的力氣太大,根本不給她掙脫的機會。憤懣的掙扎了一會兒,她覺得骨頭都要被捏斷了,只好任由男人抓著。
“我們早就離婚了,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而且,我對你們的事情也不感興趣。”
小女人清冷的語調裡滿是涼薄,他知道看到剛才那一幕會給她帶來怎樣的打擊,但他也是個受害者。
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權慕天幽深的眸子泛起朦朧的光暈,濃烈的酒氣中湧動著致命的蠱惑,“我們並沒有怎麼樣,你也看到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跟其他女人發生關係的。”
“剛才你明明很享受,只怕是被打斷了才會這麼說吧!”
嘲諷的哼了一聲,她別過臉,不想被他看到眼中的水霧,可微紅的眼眶早已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劇烈的情緒波動讓她胸口起伏不定,緊繃著神經,如同隨時可能崩斷的弓弦。
小女人竭力隱忍的模樣讓他心疼極了,舒展臂膀想把人攬入懷中,卻結結實實捱了一記耳光。
右邊臉頰被抽的生疼,可他知道皮肉的在疼也比不上她心裡的痛楚。嬉皮笑臉的把另外半張臉遞過去,他柔聲的說道,“要是打我能讓你解氣,我不介意做你的人肉沙包。”
“如果想讓我消氣,就立刻鬆手!這裡有這麼多俊男帥哥,我隨便勾搭一個來個一、夜、情,咱們才算扯平!”
正在氣頭上,陸雪漫毫無顧忌的話扔出來,頓時有些心虛。
連這麼沒節操的話你都說的出來,真是被氣糊塗了!
男人眼中輕柔的笑意瞬間冷卻,翻滾的墨色掀起洶湧的巨浪,彷彿能吞噬一切。靜靜點盯著她看了一會,凌厲的眸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她試圖溜之大吉,卻被權慕天逼近了死角。她心裡七上八下,忐忑到不行,只能默默後退,與男人保持著安全距離。
突然,腳跟一頓,她靠上了冰冷的牆壁,忍不住一陣心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才是被捉見的那個,為什麼搞得好像是她紅杏出牆、被捉現似的。
這不科學!
眼前的男人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遲遲不發一語。抿了抿唇瓣,她決定撥亂反正,讓他知道誰才是差點兒被紅顏知己給強了那個。
“你的相好似乎嚇的不輕,你還不趕緊去安慰一下。要是你擺不平嚴青川,我是不會再幫你教訓他的。”
陸雪漫,我是該說你心胸寬廣,還是該說你沒心沒肺呢?
你難道看不出來嚴菁菁對我的心思,就這麼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不怕我一去不回頭?
話說,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不爽的時候,可以不分場合隨便扇我耳光。
你知不知道那桶冰塊有多涼?我渾身上下都溼透了,難道不該由你負責嗎?
現在你無路可退就想把我推出去,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還是你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
周身籠著黑壓壓的氣團,權慕天恨不能扒掉她的褲子,狠抽她的屁股,讓她清楚明白的知道無視自己的男人什麼下場!
酒勁兒伴隨著怒氣直灌頭頂,讓他有些眩暈,歪著身子靠在小女人身上,清冷的聲線帶著玩世不恭的戲謔,“我去安慰嚴菁菁,你該怎麼辦?”
“涼拌啊!只要你去找她,我二話不說直接回家睡大覺!”
“真的?”
狹長的鳳眸染了明顯的醉意,泛起瀲灩旖旎的光澤,清雅古龍水的香氣與頂級威士忌的味道交織在一起,竟讓她有了微醺的感覺。
這男人絕壁是個妖孽!
妥妥的藍顏禍水!
看著她臉頰上的紅暈,權慕天菲薄的唇勾起得意的淺笑,“漫漫,你這話聽著好酸哦!你在吃醋嗎?”
“真是笑死人了,你以為你誰?打死我也不可能吃你的醋!”
被戳中心事的某女瞬間炸毛,想推開那頭腹黑狼,男人卻全然不顧忌她的感受,整個人重重壓下來,幾乎要把她的肩膀壓折。
“你想壓死我嗎?權慕天,你快起來!”
“老婆,我的頭好痛,你帶回家好不好?嗯?”
短短兩個字讓陸雪漫的心軟成了棉花糖,憤憤不平的掃了他一眼,卻再次對上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