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狂飆,只用了10分鐘就開到了教會醫院。
一個多小時以後,權慕天終於被醫護人員推出了急救室,所不同的是,左腳被打了石膏。
看到他腳上的石膏,陸雪漫徹底苦了臉。
這廝行動不便,三個孩子特別喜歡粘著他。眼下只有讓他繼續在蔣公館住下去,不僅如此,自己還要照顧他這個傷殘人士。
一想到要無時無刻面對這個男人,她就一個腦袋兩個大。
少奶奶抿著唇瓣,定定的看著少爺出神,林聰本能的以為她在心疼少爺,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知趣的走到一旁詢問情況。
“醫生,我家少爺的腳怎麼樣了?”
“病人只是腳骨錯位,休養一個月就能恢復。”
一個月!?
她瞬間對人生失去了希望。
這廝要被石膏束縛30天,也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們要朝夕相對。更要命的是,她還要給這個男人洗澡、換衣服、端茶倒水。
我上輩子到底欠了他多少錢,這輩子要這麼巴心巴肺的去還?
心裡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直接把男人帶回了家。
他們回去的時候,蔣斯喻正在花園裡修剪矮子松,看到權慕天腳上裹著石膏,狡黠的眸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看來,這小子是打算在這兒常住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是個病人,女兒自然會收斂脾氣,免得他們隔三差五鬧彆扭。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又有三個孩子,想不日久生情都不可能!
管他是真骨折還是裝的,這步棋都妙計了!
即便秒懂了權慕天的用意,可這一次蔣斯喻決定裝糊塗,挑眉望向蔣勳,他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
放下手裡的剪刀,她走過來問道,“腳怎麼回事?”
陸雪漫站在男人身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他下馬的時候出了點兒意外,腳踝錯位了……醫生說,要養一個月呢!”
“蔣勳,你馬上去國醫堂把林醫生請來,讓他給開幾副湯藥。”
“是。”
本以為親媽會反對權慕天在這兒養傷,卻得到了出人意料的答案。
這什麼情況啊?
親媽昨天還讓我跟他說清楚,別耽誤夜雲山抱孫子,怎麼今天來了個180大反轉?
她這是要鬧哪樣?
忽略掉女兒吃驚的目光,蔣斯喻繼續說道,“林醫生是骨科中醫的權威。吃了他的藥,保證你不會落下病根。”
“多謝了。”
“你還是跟漫漫住在一起吧,這樣照顧起來也方便。”
噗……
某女心塞到不行,正準備說點兒什麼反駁,已然被權慕天搶先一步,“我也是這麼想的。要不然,還要麻煩別人。”
我絕對不介意你麻煩傭人!
我付錢,他們做事,我不認為這樣有什麼不好。
眼看女兒黑了臉,蔣斯喻忍不住偷笑,“家裡的人手本來也不多,還要分神照顧三個孩子。漫漫雖然不太會照顧人,還喜歡鬧脾氣,你勉強將就一下。”
將就是神馬意思?
媽,我的親媽,我才是你親閨女!
他只是一個過了氣的女婿,你要不要這麼無視我?
菲薄的唇噙著若有若無的淺笑,某男皺著眉頭,故作深沉的說道,“我想……我會慢慢習慣的。”
你們倆一唱一和說的很爽是不是?
搞得我好像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小姐似的?
我拜託你們搞清楚狀況好嗎?我現在也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打得過色狼,鬥得過小三的女強人!
你們這麼嫌棄我,有木有想過我的感受?
媽,你這麼坑閨女,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不厚道嗎?
懷著無比鬱悶的心情,陸雪漫推著輪椅回到了臥室。午後的太陽洋洋灑灑照進來,令人懶洋洋的,只想好好睡一覺。
倒了杯溫水接連喝了幾大口,她這才注意到男人哀怨的小眼神兒。
“給……”把杯子遞給他,陸雪漫抽身走進衣帽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折了回來。
“要不,我自己換吧。”
拉開浴室的推拉門,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個人呢,脾氣不好,又不怎麼會照顧人。但是隻要我媽發了話,我就會照做。至於你會不會死在我手裡,就要看你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