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了快二十年了!”惜桐笑著說。
眾家師兄紛紛翻白眼:“小子,你今年才幾歲?如此狂妄?”
惜桐嘟起嘴、眼睛一掃,那模樣竟然不會令人噁心,她說:“真的啦……”
那剎那間,他掃了眾師兄一眼,發現他們每一個人眼睛都直了,盯著惜桐這其貌不揚的人看。大師兄曾說惜桐雖然長得不怎樣,但那雙靈活大眼真的水靈,讓人很容易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尤其是當‘他’變聲為女時,那真的是勾得人心癢癢。
前天大年初三,惜桐應大家的要求唱了首囀喉的曲子,那變音為女的聲音如珠落玉盤,含蓄委婉動人心絃,加上‘他’竟模仿女人的嫵媚狀,使得大家都聽痴了。那一晚,眾師兄拼命灌酒,深夜擠在大通鋪睡覺時,他可是聽到師兄們夢囈叫的名字……惜桐。
哎,惜桐若是他們的小師妹該多好?偏偏‘他’是男的!
害得大家都以為自己成了──斷袖。
他又嘆了聲,慢慢走開。
飛奔而去的惜桐開心地踏進正廳,看見頭戴便帽,一身長袍、坎肩,文質彬彬的玉楓,正在望著牆上的畫。
“恭喜新年好!今日你怎麼有空來?”她迎上去,實在好想抱抱他,尤其是在她有一陣子沒見他,而現在又是喜慶的新年期間。
她時常在上完課後,到大欄柵去聽玉楓唱戲,兩人之間的友誼不可不謂越來越深厚,只是程師傅一直不喜她和戲子太過接近,總是給玉楓臉色看。還好玉楓心理素質強,不把那種鄙視當成一回事,仍心平氣和地和她來往,像這樣時不時地來看她。
“是啊,今天我休息,所以就來看你,祝福你新年新氣象,萬事如意。”他溫文笑著,一雙美目不住地留連在她臉上,還俯下頭在她耳旁說:“你這個面具是新的嗎?看起來面板又變好了。”
她笑了:“是啊,你眼睛真好。”
玉楓嘆息搖頭:“這面具掩去的面容比這好上百倍,可惜了。這容貌是依誰的臉做成的?”
“如果我說是依我上輩子的臉做成的,你信不信?”
他抬頭朗爽地笑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信……我今天來是為了這個。”
惜桐看著他從坎肩的衣袋裡,拿出個小荷包和一個紅包,遞給她。
“這是做什麼?你怎又送我東西?我無功受祿心裡可不好受!”
“我哪有常送你東西?這是祝賀你終於學成要出師了的禮物,而你又比我小,我當然要給紅包了啊!”他眼睛發亮地看著她開啟荷包,拿出一對珍珠耳環。這耳環和他第一次見面時送她的珍珠髮釵是一套的,同樣是以銀為底護著珍珠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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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可是你……你幹嘛要費這麼多的銀子去買這種東西?你知道我,我不做女人打扮。”惜桐收下紅包,把珍珠放回荷包,要還給他。
“收下!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收回來,這只是祝賀的意思,沒別的,你別擱心上。”玉楓搖頭,手包著她的手推回,臉上卻是寵溺的笑容,說道:“真厲害,不但有喉結,連耳洞都填上了,十全十美滴水不漏的裝扮;在我見過的戲子當中,無人及得上你的裝扮。”
“哎,小弟,你謬讚了,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謝謝你啦!以後若有空就來聽我說書吧。”
玉楓眉頭一皺:“又來了,糾正你幾百次了,我大你七歲,怎老叫我小弟?你這丫……啊!”
她笑笑不答,把耳環放入自己口袋後說:“對了,這個月二十晚上,我擺出師宴,你可不可以來?”
他愣了一下,表情轉黯:“我真的很想來,可是我必須在十五日到一個大富人家去唱戲祝壽,可能無法趕上。”
她明白他的難處,身為一個戲子,必須聽從師傅的安排,叫他到哪兒唱戲就要去,不能拒絕,於是她說:“好吧,那何時回來?我想找你去坐冰筏,再請你吃喝一頓,想不想去?”
他的臉色一亮:“好!我想去,那我們一言為定,我二十二日收工回來,二十三日就去,可有特定的地方想去?”
“沒,就是想去開開眼界,從沒坐過這種好玩的東西,那一日在城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