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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水,當水都吐不出來的時候,便對著地乾嘔。

侍衛在門口處看著,驚慌卻不知所措。

在他們回過神想要知會那些女官的時候,嘔吐的勢頭終於輕了些,蘇蘇匆匆離開,逃似的,帶著一嘴酸澀的味道。

她不知道剛才她究竟看到和聽到了些什麼。那些混亂的畫面和讓人費解的話語,很多都曾在夢裡出現過,她曾以為那不過是些錯亂的噩夢而已。可為什麼那個男人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她便真切地又重複了那些夢境。

而這絕對不是幻覺。

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那些人和物,極真切的熟悉感,她到底是在哪裡見到過的……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疼,裂開似的疼。

她想起自己還在那瞬間看到了辛伽,站在那些陌生卻又熟悉感極強的人背後,穿著和他們一樣古怪的衣服,那神情陌生得像是另一個人。而他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他們在看什麼,在做什麼,而SALANG,到底是誰,這個不段閃現在那些畫面中的名字,她聽著那裡頭的人念著這個名字,在夢裡,在剛才一瞬間那男人給她看到的景象中,就好象是在叫著她自己。

這真是一種說不清的奇特感覺。而這感覺讓她頭疼到噁心,甚至恐懼。

一種原始的,發自內心的恐懼。

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寢宮,守門侍衛被她的臉色吃了一驚。彼此間互相看了看,而蘇蘇已在這瞬間奔進了宮內。

有種體力透支的感覺,她需要好好躺一躺,然後再把之前那段經歷在腦子裡整理整理。

想著,推門進屋。

太陽早已西沉,房間內還沒點上油燈,靠著月色那一點點光斜射進屋,幾乎是一團漆黑。

關門的時候小禿沒有像往常一樣拍著翅膀表示它的迎接,木架上空空的,這會兒怕是飛去廚房蹭吃的去了。

抹了抹嘴,蘇蘇走到桌子邊摸索著上頭的油燈。

手剛觸到油燈冰冷的燈柱,她的動作突然一滯,又在轉瞬間,整個人朝後急速一退。

卻已經遲了。

颯颯兩道破空輕響,一左一右兩條極細的鎖鏈突兀間從房間角落內射出,黑暗內割出一絲銳光,在她側身迴避的同時先後捲住了她的咽喉。蘇蘇迅速伸手扣住這兩根鏈條,隨著它們朝上猛一抽拔凌空一個翻躍,借力卸開鎖鏈的拉扯力,趁著鎖鏈鬆緩的剎那抓住鏈身朝自己身邊用力一扯。

兩道身影從房間角落的黑暗中撲了出來,藉著衝力揮刀朝她砍來,頭一側迅速避過, 剛順勢扣住其中一名襲擊者的手腕,頭頂突然獵獵一陣輕響。

抬頭便見上方一道身影大鳥般凌空朝自己撲下,手裡一柄似刀非刀,似鉤非鉤的物體隨著身形斜斜削了過來。

來不及迴避,因著咽喉處再次被扣緊。眼前一陣發黑,憑著本能蘇蘇一腳勾起邊上的椅子朝那道身影直踢了過去。撞到那人的一瞬,房門突然被推開。

“蘇蘇?!”

熟悉的聲音,和那道顯現在眼前的身影一樣的熟悉。而被撞那人幾乎是立時彈起身,手裡那把尖銳的武器脫指飛出,朝著那道身影直射而去!

“辛伽!!!”

一聲驚叫,而隨即喉嚨尖銳地一痛。反手用力抓住那兩道緊纏著自己咽喉的鎖鏈,目睹那把武器準確犀利地扎入門口來者的胸膛,蘇蘇腳下一空,整個人被吊了起來。

番外

懂事之後,我開始發現自己同周圍人的不一樣,譬如我的膚色,還有我的五官。

他們叫我雅塔麗婭,而我的祖母習慣叫我雅兒。

時常的,她用她生硬笨拙的發音念著我的名字,她說雅兒如果我們還在中原該多好,你會比現在快樂得多,沒有人會對你小心翼翼,每個人都會發現你長得有多美……可惜……

我不知道中原是個什麼地方,祖母說那是個土地遼闊,美得讓你無法想象的地方。

美到讓我無法想象,我不知道那會是怎樣一種美,因為我覺得尼尼微城外那片綠色的沼澤已經很美了,特別是候鳥迴歸的季節。而比這樣的景色更美,我有些不明白,當年我的祖父母為什麼要從那麼美的地方背井離鄉來到這裡成為別人眼裡的異類。

祖母說那是因為一場無可避免的浩劫。如果不跑得遠遠的,那麼他們,還有我族裡所有的人,都得死。我想那真是一場浩劫,可我不懂為什麼發生了這樣一場浩劫,每每在談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祖母的眼裡總是無比眷戀。

據說那場浩劫的源頭是我們祖輩女性血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