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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且就是為了這人開心,別說是帶他去湊熱鬧,就是叫他落井下石,或是製造熱鬧,怕是這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只要是申璉願意。

畢竟,人活百年,高興就好。

當然,他活的怕是不止會是百年,而申璉暫時對那湊熱鬧的興致還是勃勃高漲,沒個消退跡象。

然而——

“嘭——”一個人布袋似的自下面砸上來,遮著上座的紗簾自是不堪重負的翩然落地了,當然,一起的還有那吭都沒來的及吭一聲的布袋兄。

一個人,隨著凌厲的風聲一躍至樓上來。

那個人越過扶欄時,沈從越立即就將申璉掩至身後了。

但,不巧的是,恰巧當時申璉是坐在紗簾後瞧熱鬧的,當然他沒想過自己回成為熱鬧的另一主角就是。

心裡悶笑幾聲,申璉有預感,這下,不會無聊了。

“抱歉。”上得樓來,無聲落定,這功夫看在申璉此等人眼裡,也是不錯的。

當然只是,他任務的不錯,已經不是普通人所承受得了的,所以,可以說放眼江湖能與這個人對抗的也不止幾個了,當然,這是後來才知道的。

那個人說著道歉的話,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幾步走了過來,眼神一掃後,伸手將那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布袋兄一手擰了起來。

俊朗面容與其說是冷酷的冷,不如說是缺乏表情的冷,形於色的疏離。

“口出汙言,罰爾千日不得語。”

聲音同樣淡漠,不似活人。

但是,申璉卻聽出了些不同來——那是微微的惱怒。

不過,一眼卻看得出,那人根本沒將那被摔上來的小混混放在眼裡。

這樣的——果然是有故事可言的……

那人處理了布袋兄後,拂過月白衣袖,藍山款款,竟是要就此離去。

申璉的眉挑了起來,在沈從越攔之前就開口。“站住!”

那人微愣,過了一會似乎才反應,被叫到的居然是他。

轉過身來,微楞——“汝是喚本座?”

氣度天成。

只可惜,對上了錯的人。

申璉可不吃這套。

“你若是,要想找到那人,這般可是不行的!”

目光炯炯。說出自己的揣測時,申璉習慣盯著那人眼睛,端詳反應,憑此來猜測自己猜中的究竟有幾分,這是以往黑道談判時留下的習慣,倒是屢試不爽。

當然這盯人看也是有個分類的。

例如,申璉,他盯著人的眼看時,從來不會叫人察覺自己的打量,只會叫人覺得誠懇,這是技巧上的問題。

只是,同理。

申璉也有遇到例外的時刻。

那人眼光似刀,沉默的盯住申璉。

沒有曖昧和任何情緒的目光,清楚的呈現了其中威脅。

即便是申璉,也不得不重新打量這個人了。

“你這法子找人,只會更叫那人躲得遠遠的。”

申璉補了一句。

收了視線。

“說。”

果然識相。

風清日朗。

此等好天氣,該做何事?

自然是——

——品茶。

對,喝茶。

此時此刻,申璉協同乖乖冰塊兒子一隻,與殷九重正是在喝茶。

藍衫人,殷九重。

品著上好雨前,看著眼前恍然不似人的明麗出塵的青年,眉卻皺起。

“汝,是如何察覺,本座是在尋人的?”

話一問出口,尚在給申璉斟茶的沈從越也停了手,看向申璉目露疑惑。

這點他也是很好奇的,申璉究竟是怎樣看出來那時的殷九重,是在找人的。

申璉有這等揣測人心的支量,莫非也被用道了自己身上?

從越心裡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其實,很簡單。”

看得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申璉朝著好奇的從越笑了笑。

接著道出箇中緣由。

“你不像是那種尋事端的人。”

對,這個人——殷九重,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和他是一種人,本對這世間魚龍混雜之事,都是不願理會的。

試問這麼疏離人群,淡漠於心的人,會在意別人的一兩句粗口?

尤其,那人於他來說,可是連螻蟻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