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了,你能幫著破解嗎?”
大師開始支支吾吾,我問他:“你真信佛嗎?”
“我業餘信……”
碰著個這麼不著調的,愣是耽誤了我快兩個小時,瞧瞧時間都下午三點多了,知道在這沒戲了,急忙朝另一個寺院趕,臨走的時候,清閒大師還塞給我一張名片,說有不懂的可以問他,我接過來塞兜裡了,也沒在意。
出了寺廟倒車去仁濟寺,要說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坐公交車都能碰上車禍,司機跟一個桑塔納較勁,愣是蹭到一塊了,我上車後沒座,心事重重的,司機一腳剎車踩的那叫一個死,我頓時就軲轆了出去,腦袋磕在一座位上,眼前一黑。
分不清是個什麼時間,什麼地方,彷彿就在我家樓下的那條街道,我獨自一人在路燈下溜達,漫無目的,腦袋空白,走著走著,景色越來越熟悉,竟然到了我家樓下的羊肉串攤子,奇怪的是,往常熱鬧的攤子今天卻一個人都沒有,隱隱約約的有一層霧氣,飄渺起伏。
我想回家,卻發現不管怎麼走都找不到回家的路,稀裡糊塗的聽到不遠處有個人哭,聽聲音離的不遠,就在右側的小路上,我迷迷糊糊走了過去,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頭埋在雙膝中,輕輕哭泣。
我不明白他哭什麼,也不敢靠近,就在那看著,那女的哭了半天,見我也不過去,仍然埋著頭問我:“你怎麼那麼沒有同情心!”聲音淡淡的,挺虛幻的。
我站在那跟她解釋,不是我沒同情心,實在是現在同情心太貴,怕她訛上我,老太太我都不敢扶,大姑娘就更不敢扶,這年頭多留個心眼總沒壞處。
那女的萬萬沒想到我能說出這樣的話,停止了哭泣,然後冷冷的抬起頭,轉了過來,面目很模糊,卻隨著他轉過來一點點的變清楚,當她的一張臉完全呈現在我眼前的時候,看著她那張跟被踩了幾腳的沙琪瑪一樣的臉,我終於認出來她是誰,她就是那個出了車禍的賓士小跑女。
她陰陰的對我笑,我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一聲大喊,清醒了過來,再一看,還在公交車上。
第一章 車禍
那是一個月光燦爛,沒招誰沒惹誰的晚上,我在樓下跟跑出租的小五子吃串,當吃了六個腰子,三十塊錢的串,八瓶啤酒之後,我終於鼓足勇氣要去摸一摸跑腿小紅那粉嫩的小手,這時候有人突然喊了一聲:“出車禍啦!”
喊這一嗓子的是我房東張姐,喊聲之淒厲,跟死了親爹似的,小紅嚇了一跳,手上剛烤好的十塊錢的串甩在了我臉上,疼的我這叫一個嘰歪,剛要發怒,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所有人都跑到前面那條小街上,已經有了七八分酒意的我忘記了被燙的事,拼命的往裡擠。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今年二十二歲,叫徐浪,浪……是個操蛋的字,但得分誰叫,我爹是個武俠迷,最愛看古龍大大的武林外史,很喜歡裡面一個叫沈浪的俠客,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我娘生我的時候,讓他起名,不假思索的起了個徐浪……
後來我看了那本書,才知道書裡的沈浪就是個重度腦殘,朱七七個白富美愣往身上貼都不要,真是賤的可以,要是哥們早就以身相許了,從此以後浪這個字就一直跟著我了,其實我並不反感這個字,相反,我很期待自己能夠浪得起來,但在這麼個操蛋的年紀,幹著那麼一份操蛋的工作,拿著那麼一份操蛋的工資,壓根就浪不起來,所以我恨這個名字。
咱們還是先說說車禍的事吧,畢竟以後所有古怪離奇的事,起因都是因為這起車禍,我趕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已經圍了至少三十多個人,國人喜歡看熱鬧的心態是與生俱來的,這還是晚上,要是白天怕是起碼得有百十多號,從現場來看,是一輛紅色的賓士小跑和一輛超載的貨車蹭在一起了。
兩輛車的的位置看上去頗為**,大貨車的車頭撞到了賓士小跑的後屁股上,賓士小跑的後車廂蓋都被撞開了,那模樣很像是面對著強壯的貨車敞開了菊花,貨車上三十多歲的司機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已經傻掉了,旁邊押車的一個女人在那捂著臉大哭。
最慘的是地上那個穿著一身紅色時尚短裙的少女,車的前擋風碎掉,把她甩了出來,落地的時候應該是半邊腦袋先著的地,水滸裡面怎麼說的來著,卻便似開了個油彩鋪,紅的、白的、黑的一發都滾出來……摔得跟踩了幾腳的沙琪瑪似的。
我喝的有點多,本來就暈乎,看見如此悽慘的畫面,又見了風,喉嚨一癢,嘔!吐了出來,我是搭著小五子的肩膀探頭看的,吐了小五子一身,這小子下意識的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