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順著望去,見任婉菲揹著藥簍,正走回來。
柳敏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出洞外。
任婉菲回到,把藥簍放下,道:“白大哥,你醒了?還覺得哪裡不舒服麼?”
白原搖頭回道:“我此刻精神得很,沒事了。馬上可以上路了。”然後欲站起,卻發現傷腿仍發麻,站立不住。
任婉菲過去扶他坐起,道:“你腿上的毒尚未清完,不能亂動的。”
白原一急,道:“那豈不是耽誤路程了?不成,我爬也要爬去的。”
任婉菲道:“你便留在這兒養傷,我與趙鏢頭他們護送小狄便可。”
白原自知此刻有傷在身,堅持同行,只會誤事,且任婉菲武功遠高過自己,有她隨行,把握更大,於是點頭答應留下。
任婉菲將一隻瓷瓶交給白原,道:“每天吃兩顆,還有將這些草藥研碎敷在傷口上,三天便能痊癒的了。時候不早了,我該起程了。”
白原立即叫住,道:“任姑娘,我......,這個送你。”然後將那隻翡翠手鐲遞給任婉菲,目光充滿了期盼卻帶了幾分擔心。
任婉菲紅著臉,接過手鐲戴上,然後拔下頭上髮釵,交給白原,道:“你記得好好養傷,等我回來。”說完輕快邁開腳步離開,騎上馬,追上趙承天等人。
途中,他們聽見苗人在熱議一事,於是攔下一路打聽。那苗人道:“兩天前突然有一支萬人宋軍在邊境上駐紮了。”
趙承天道:“兩國之界,囤兵駐守,實乃正常之事呀。”
那苗人道:“可是這裡向來沒有囤過兵的。聽說他們是要捉拿叛賊。”
此時趙承天心裡已有數,知道那些官兵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出境?正在煩惱之時,卻聽見那苗人道:“但昨天晚上,有人闖進軍營裡把將軍的頭顱給砍了,而他寡不敵眾,被亂槍刺死。軍隊因沒了首領,連夜撤走了。”
趙承天心一顫,急忙道:“這位大哥,你可聽說那刺客的姓名?”
那苗人道:“好像叫什麼柳雄的。”
“哇”的一聲,柳敏撲進趙承天懷裡,痛哭失聲。趙承天則強忍悲痛,安慰道:“岳父他是想贖罪。他選擇了仁義,殺了狗官,替我們掃清了最大的障礙。我們不能辜負了他的心願,繼續走吧。”
柳敏點了點頭,擦乾眼淚,隨著丈夫繼續上路。任婉菲暗暗嘆息,若是妹妹能像柳雄一樣覺悟,說不定不會葬身崖底了。
二天後,他們進入了大理境內。來到一小鎮上,趙承天察覺被人跟蹤。於是閃身進入了暗巷。很快,一名男子跟上,緊盯柳敏等人。趙承天突然躍出,將長劍架在他脖子上,喝道:“說,為何要跟蹤我們?”
那男子不慌不忙問道:“大俠可是長安鏢局的趙總鏢頭?”
趙承天將劍一收,道:“是又如何?”
那男子大喜,道:“我家主子恭候多時,請趙總鏢頭隨小的走吧。”
趙承天疑惑,問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男子道:“威楚遠平將軍府的段夫人。”
趙承天一聽,知道對方是狄英的僕人,怕是陷阱,謹慎道:“若是如此,你去將你家夫人帶來,我就在前面的亭子等候。”
那男子猶豫了一會,最後點頭離開。
趙承天追上妻子,將情況道出。於是他們去到涼亭等候。半個時辰後,一位端莊婦人在士兵的簇擁下走來。狄雲一見,喊道:“姑姑。”隨即奔跑迎上去。那婦人正是狄英,她憐愛地牽著狄雲,走到趙承天等人跟前,雙雙跪下道謝。
趙承天避開,道:“段夫人如此大禮,折殺趙某等人啦。”
柳敏與任婉菲急忙把狄英扶起。
狄英感激道:“長安鏢局為護將軍之子,不辭千里,灑熱血拋頭顱。此等大仁大義可讓天地動容呀!”
趙承天聽完,兩眼泛淚,仰頭望天,發現湛藍的天空上,有兩隻雄鷹不斷地盤旋,長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