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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小女人,不知是驚是喜,素手緊緊抓住那紅色的小本本,一雙清眸呆呆萌萌地瞪著他衣領處的第二顆釦子,那張俏臉卻宛若被曼陀羅染紅,嬌豔嫵媚,讓慕容軒溫柔深情的鳳眸捨不得挪開半分。
流浪畫家畫完最後一筆,遙望一眼男人遠去的背影,滿意欣賞自認為最得意的大作,一道粗獷的聲音忽然響起,“師傅,這幅畫多少錢?”
畫家一愣,抬眸就見一名幹練颯爽的年輕男子俊臉含笑看著他,不,是他手中的畫兒。
“不賣。”畫家搖頭拒絕,這是他幾年來最富有靈性的畫作,要留好。
“抱歉,這幅畫必須賣。”單飛依舊笑著,語氣卻不容置疑,頭兒的畫像豈能留在外人手中。
“你,你想搶啊!”畫家還從未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買者。
單飛懶得跟他多言,自兜中掏出一疊錢,數也未數,直接丟到畫家面前,下一刻,右手向前一探,指尖在畫板上靈巧一勾,那張宣紙就卷在手中。
只有短短几秒的時間,在目瞪口呆的畫家回神之時,他的大作早就蹤影全無,畫板上只留下一疊看上去夠他吃半年的紅豔豔鈔票…
“慕容軒…”踏進臨時落腳的異族四合院時,懷中懵懂一路的小女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老婆。”他低頭在她紅透的頰邊親一口,某個親暱稱呼越叫越順口,低沉動聽的嗓音有一股致命的誘惑力。
呃…狐小喬想說的話又不翼而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誰,誰是他…!
“妞兒,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來,讓五哥抱抱!”狐勁越從窗戶看到兩人回來,唇角都快要裂到耳邊,滿臉笑容從客廳衝了出來,星眸瞪著某人懷中寶貝,滿臉不解,“咦,妞兒,這臉怎麼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
可憐的某哥哥,直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妞兒已經被人蓋上戳了。
狐小喬又羞又急,掙扎著要從某人懷中下來,無奈,被某人霸道禁錮,怎麼也掙不脫。某小女人頓時惱了,揚眸瞪著那張春風滿面的俊臉,“慕容軒,我有腳有腿!”
某人似是不解,鳳眸含笑,薄唇動動,語氣低沉動聽,“我知道。”
“我可以自己走!”狐小喬故意板起臉,說得義正言辭。她四肢康健,他總抱著她幹嘛!
“就是,四少,趕緊把我們家妞兒放下,我這個哥哥還沒來個重逢之抱呢!”狐勁越隨聲附和,話說,妞兒是他們家的好不好,這個男人也太霸道了。
“我喜歡抱你。”某四少面不改色心不跳,彷彿說的不是情話,而是事實。
呃!他此言一出,狐小喬繃緊的小臉立刻癱軟,這傢伙根本聽不懂她的話!清眸可憐兮兮轉向一臉驚愣的某家五哥求救,她總不能一直被他抱著吧!
“喲,四少也會哄女人?罕見,稀奇!”傳說中的某個冷麵惡魔竟然會說情話兒,這讓狐家五少著實驚了一下,看看他懷中的妹妹,笑得一臉曖昧,“妞兒,難得四少說句情話,你就讓他抱著,有人樂意代步,多好。”
狐小喬差點被五哥的話敲暈,四少難得說情話?!這傢伙從抱起自己開始,就滿嘴甜言蜜語,她都差點淹死在蜜罐裡了!
五哥這話卻深討某人歡心,一雙鳳眸溫柔看著懷中小女人,薄唇勾起迷人的笑,旁若無人問道,“老婆,餓不餓,我們吃飯去。”
那低沉誘人的親暱稱呼,讓狐小喬的心很不爭氣地再次狂跳不止,羞赧地窩在某隻得逞的大灰狼懷裡,任他抱著向房間走去。
老、婆!某五哥星眸瞪圓,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圓(幻兒後來感慨:那是小越越最像傳說中小月月的時候…),天天天!他是不是未老先衰,耳背失聰!他他他叫妞兒--老婆!
什麼驚天霹靂、什麼振聾發聵,那全是虛的,可狐家五哥此時此刻的驚魂失魄、目瞪口呆那絕對是真的!
直到幻兒實在看不過去了,俯在他耳邊大喊了一聲“小越越”,狐勁越才猛地回神,快步跑進客廳,忍不住垂首頓足:他家妞兒已經被未來老公抱去樓上臥室,享受私密空間了。
這座小四合院與京城四合院結構不同,不是平房,而是兩層建築的小樓,倒有些小別墅的味道,不過內裡裝飾卻比別墅簡單許多。
慕容軒吩咐原星將古城小吃擺在二樓臥室的陽臺上,待閒雜人退去,才戀戀不捨地將懷中的人兒放到陽臺寬大的藤編軟椅上。
終於重獲自由,狐小喬剛一落座,第一個動作就是長長伸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