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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特別是我的妻子,作為母體十分優秀。無論是凜還是櫻,都是帶著同等的稀有天分而降生的。兩個女兒必須有魔道名門的庇護。

為了其中一個的未來,而奪走另一個的潛能——作為父親,誰都不會希望這樣的悲劇發生。”

時臣滔滔不絕說出來的理由,雁夜完全無法理解——不,是不願理解。即便是隻理解了這個魔術師理論的一小部分,他也覺得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為了延續姐妹倆人的才能,惟有將其中一人作為養女送出。因此,間桐之翁的請求無疑是上天的恩賜。作為知道聖盃存在的一族,達到‘根源’的可能性就越高。即便我無法完成,還有凜,凜無法完成的話還有櫻,總會有人繼承遠坂家的宿願。”

為何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這樣一個絕望的事實。

同時以“根源”之路為目標的話,這意味著——

“……互相爭鬥嗎?兩姐妹之間?!”

面對雁夜的責問,時臣失聲笑出來,表情冷淡地點了點頭。

“即便導致那樣的局面,對我族末裔來說也是幸福。勝利的話光榮是屬於自己的,即使失敗,光榮也將歸到先祖的名下。如此沒有顧慮的對決正是夢寐以求的。”

“你這傢伙——已經瘋了!”

面對咬牙切齒的雁夜,時臣只是冷淡地一瞥,嘲笑般地叫道。

“說給你聽也是白費。你這根本不理解魔道的高貴之處,曾經離經叛道的傢伙。”

“別胡說八道了!”

超越極限的憎恨與憤怒,啟用了雁夜體內的刻印蟲。惡寒與劇痛傳遍全身。即便如此,對現在的雁夜來說,這是祝福。

侵蝕吧,吞噬我的肉體。由此產生的一切魔力,將化為對仇敵的詛咒……

蟲如同奔湧的潮水般,從周圍的陰影處爬出來,聚集到一處。這是形態像蛆蟲,大小如老鼠一般令人生厭的爬蟲。這一切,是雁夜成為Master之時從間桐髒硯手裡接過的牙——應對非常理戰爭的武器。

“我饒不了你……卑鄙的魔術師!”

我要殺了你!還有髒硯!一個不留地殺光!!”

接受了雁夜怨恨的蟲,一起痛苦地抽搐扭曲起來,接著從背後裂開一條縫,露出翻著鋼鐵般黑光的甲殼與翅膀。

一支接著一隻——爬蟲蛻變為巨大的甲蟲,嗡嗡叫著展開翅膀,圍繞著雁夜飛舞並組成軍團。眨眼間便聚集起一大群,這些不斷咬合著鋒利的顎發出聲響、展現出兇殘本性的“翅刃蟲”調整好戰鬥姿勢。這是身為蟲使的間桐雁夜最強的攻擊手段。

在可以在瞬間啃光一頭牛的大群肉食衝面前,遠坂時臣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所以雁夜拼儘性命所釋放出來的秘術,在時臣看來既不值得驚奇,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日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魔術師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擁有‘力量’者。而且,總有一天會得到‘更大的力量’。在覺悟到這種命運之前,這種責任就流淌在‘血液’中。這就是,作為魔術師之子降生於世。”

時臣冷淡的說著,舉起文明杖,從杖頭鑲嵌著的巨大紅寶石中發動炎的術式。

在空中描繪出遠坂家家徽形象的防禦陣,化為紅蓮之火燃燒著夜晚的空氣。這是將所觸及之一切燃燒殆盡的攻擊性防禦。雖然在如同外行的敵人面前,這顯得有些孩子氣,但完全不是手下留情。

因為——

“由於你拒絕繼承家業,間桐的魔術就交到了櫻的手裡。在這點上我得感謝你……不過,我絕對不會饒恕你。”

逃避血脈的責任,這種軟弱,是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卑劣行徑。間桐雁夜,魔道的恥辱。既然再次見到你,就只能將你消滅。

“別胡說八道了……你這沒人性的傢伙。”

“你錯了。對自己負責是做人的首要條件。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人,而是狗。知道了麼?雁夜。”

“蟲啊。吞噬這傢伙吧,撕咬這傢伙吧。”

迎擊蜂擁而上的蟲群,是舞動的灼熱之炎。

今晚的第三場生死之戰,已經打響。

—84:25:22

“厲害……厲害啊!真是太厲害了!”

雨生龍之介由於過度興奮,也顧不上週圍的視線,竟激動得大聲怪叫、手舞足蹈起來。

雖說聚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