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傷口湧出,轉眼間就把瘋無羈的右手染得一片血紅。
慕容霸天見到如此慘狀,不由得目眥欲裂,想要衝上前去與他拼命,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剛才幾次催發自身潛能,已經讓他受傷頗重,連肩上的鳳凰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
“大膽妖孽,竟敢在此行兇!”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亮,一道青藍色閃光蜿蜒而至,正中瘋無羈後背。
瘋無羈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擊打得向前一跌,被他掐在手裡的那名長老也脫手飛了出去,正好落在慕容霸天身旁,後者急忙撲了上去為他止血,又是好一番忙碌。
瘋無羈從地上爬了起來,緩緩回頭望向身後。
在他身後不遠的空中,一個面帶怒色的老者在離地約數米的地方懸停,踩在他腳下的,赫然是一把散發出淡淡白光的小劍。
“何方妖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那名老者見瘋無羈捱了自己一擊卻若無其事,心中也是暗驚,嘴上卻毫不示弱的喝罵,倒頗有幾分正氣。
瘋無羈伸手拂拂身上灰塵,一臉輕蔑的樣子,此刻他後背一片焦黑,正是方才被這老者一擊所致。
見他如此模樣,老者氣得臉色煞白,雙手在胸前結成法印,就要再給這狂徒一點好看。
未等他出手,瘋無羈突然身形一晃,竟直直向他撲去,速度之快有若閃電,旁邊幾人只捕捉到空中的一串殘影,瘋無羈已經出現在那老者面前,重重的一拳向他門面轟去。
老者一驚,瘋無羈的速度讓他幾乎反應不過來,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攻擊他了,手中法印再換,終於在瘋無羈的拳頭擊中自己面部之前佈下了個防禦法陣。
轟的一聲,兩人間爆起一道黑光,空氣一陣波動,那名老者被瘋無羈一拳打在臉上,遠遠跌飛了出去。也難為他了,竟然還站在那把飛劍上沒有掉下去。
瘋無羈飄浮在半空中,舉起右拳放在嘴邊吹了吹,一臉輕蔑的斜睨了落到遠處的老者一眼道:“就這麼點本事,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老者終於止住了倒飛的身形,操縱著飛劍又飛了回來,遠遠的就氣急敗壞的叫罵起來。
等他到了跟前讓眾人看清楚他的模樣,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笑,但慕容霸天和另幾名長老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那老者本是腳踩飛劍,穿一身唐裝,白髮飄飄,一派仙風道骨的風範,讓人為之景仰。但此刻他臉上卻是一片青腫,鼻間更掛著兩道血痕,顯然是剛才的防禦法陣不足以抵擋瘋無羈的攻擊,還是被打在臉上了。前後反差之大,讓人不禁為之噴飯。
“唐宗主,他乃入魔之人,不可大意。”慕容霸天好不容易壓抑住笑意,也不敢看那老者的臉,連忙高聲提醒道。
原來那老者名叫唐嚴,是一支隱居修行劍派的當代宗主,也就是掌門,他所在的劍派名為落日劍派,是一個有上千年曆史的古老門派了。
由於現在已經和古代不同,因此落日劍派行事也不敢張揚,在外人眼中,他們不過是一些有一座大道觀的普通道士罷了。
雖然落日劍派有一座千年前就已建成的道觀,還有道觀周圍一大片土地的使用權,但是在這個商業社會,什麼都要錢,落日劍派只靠出租地皮賺的那一點錢,實在遠遠不夠開銷。
且不說道觀每年的修繕費用──這是祖宗傳下來的道觀,總不能在自己這一代垮了吧?單單是門下數百名正式弟子以及近千記名弟子的開銷就不是個小數目了,因此迫得落日劍派的成員不得不另尋賺錢途徑,而擁有眾多家族企業的慕容家族自然就是一個好目標。
慕容家族與落日劍派頗有淵源,據說慕容家族三百年前的一位家主,與落日劍派當時的宗主是生死至交,自然關係匪淺。
雖說現在幾百年過去了,兩邊的關係早已沒有當初那麼密切,但好歹也算攀親帶故,因此慕容家族也沒少關照落日劍派,可以說,現在落日劍派的經濟來源,有一半要靠慕容家族下屬的企業。
因此當唐嚴仗劍飛過時,見到自己的衣食父母有難,自然要過來支援。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讓慕容霸天如此狼狽的竟然是傳說中的入魔之人,而且看那形態,似乎還是完全體。想到派中典故所記載入魔之人完全體的可怕,唐嚴也是頭皮發麻,無奈現在場子已經開啟了,也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要等我出手嗎?”唐嚴正義凜然的喝道,不過眾人見到他臉上的青腫,不禁又是一陣偷笑,不得不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