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為了得到這個獎盃,一定會非常開心地喝下去。”
普林斯的手立即從推拒變成了抓緊,然後用力地點頭。
索拉雷朝他揮了揮手,就轉回了自己的臥室,把自己的身體扔在床上。
自從聖誕節那次深夜的醉酒談話之後,索拉雷再見到狄休斯,總覺得會有那麼一點曖昧不明,類似於尷尬,卻又不僅僅是尷尬的情緒。
當然,他們也沒有第二次的長談,因為畢竟他們並不熟悉,沒什麼好談的。只是每每迎面遇見他的時候,狄休斯總會在問好之後用口型說一句什麼。
索拉雷猜想那是德語,而他對德語僅限於會說日常用語,並且還相當艱難,所以他只能辨認出似乎狄休斯在說讓他“試”。可是究竟他想讓他試什麼,就完全不明所以了。
不過索拉雷也並沒有把那句話弄清楚的意圖,在他弄明白狄休斯這個小孩的腦子裡究竟是什麼構造之前,索拉雷都不準備聽取狄休斯的任何建議,或者去試圖說服狄休斯做什麼。他們兩個人好像是不同國度——不,是不同星球的人,索拉雷覺得,他還是更適應像吉貝爾這樣的孩子,即便並不算是十分善解人意,但是,起碼他的思維是正常的模式。
上午十點鐘的時候,蘇比斯城堡庭園中間,由吉貝爾組織建造起來的那座鐘樓敲響了十下。在霍格沃茲那邊的塔樓上,大鐘也會在同時敲十下,那兩位勇士就要出發了。
下午五點鐘之前,如果他們不能到達這裡,那麼就是失敗了。索拉雷給出的那條路線,步行只需要五個小時,當然,他們要不停頓地一直走。然後他們就要遭遇普林斯先生了。
索拉雷為兩個孩子的遭遇默默幸災樂禍了一會兒,就漸漸地沉入了夢想,他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索拉雷看到面前站著一個人。
“……吉貝爾?”索拉雷是真的感到驚訝了。
當然,索拉雷不是為了看到吉貝爾出現在這裡而驚訝。雖然吉貝爾說過,不想見到他,但是索拉雷當然不會認為那是真心地想要從此再也不和自己見面,那只是一時氣話。
但是,如果吉貝爾要回來,為什麼他沒有寫信事先通知?
索拉雷從床上爬起來,攏了攏散開的睡衣,手腳並用地爬到床邊,連忙拉住了吉貝爾伸過來的手:“竟然這麼突然就回來了……為什麼不在信裡告訴我?我應該……”
“難道我應該指望你會跑出城堡擁抱我,然後給我一個熱吻嗎?”吉貝爾說著類似調侃的話,臉上卻是冰冷的表情。
然後他的神情一瞬間變成了挫敗的模樣,他拉著索拉雷的手,順勢滑到手腕,再到胳膊,最後擁住了索拉雷的肩。他坐在了索拉雷身邊,把頭埋在了索拉雷的肩窩裡。
“……我並沒有想指責你,索拉。”吉貝爾的聲音從衣服裡傳出來,“我只是……非常的擔心。我匆匆忙忙地趕回來,沒有得到你的允可就進入了你的房間,我實在是……很難控制住自己的衝動,立即到你的身邊來。因為我太擔心了。”
“你在擔心什麼?”索拉雷好笑地說,“擔心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死掉嗎?或者說,擔心我再次陷入沉睡?”
“不,都不是。”吉貝爾抬起頭,另一隻手也握住索拉雷的另一邊肩膀,把他的身子轉到和他面對面的角度,“你知道嗎,索拉?就在昨天,我最好的朋友給我寫了一封信,他告訴我,他愛上了我愛著的人。”
“哦……”索拉雷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感嘆,“你能說得……詳細一點嗎?你最好的朋友是誰?你愛的人又是誰?”
吉貝爾的神情中有一絲錯愕,然後他的表情更加認真:“我沒有開玩笑,索拉。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他是狄休斯。而我愛的人,你也應該知道,那是你!”
他一把抱住索拉雷,把他緊緊擁入懷中,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有些發顫。吉貝爾壓低了聲音,在索拉雷的耳邊呢喃似的說:“我本來不願意這樣突兀,這樣毫無準備地就向你傾吐心聲,但是現在形勢所迫,我不得不告訴你——索拉,我愛你。”
鬆開了緊擁的懷抱,吉貝爾一隻手捧著索拉雷的臉,緊盯著他的眼睛說:“能夠現在就給我答覆嗎?索拉……我實在迫不及待。”
“為什麼?”索拉雷挑起一邊唇角,“這樣的事情,總需要給人思考的時間,不是嗎?如果貿然回答,誰也不能保證那就是真心。”
“我不敢等了,索拉!”月光色頭髮的青年大聲說,“狄休斯告訴我,他要在拿到三強杯之後就向你表白!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