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能稱得上是漂亮的姑娘,但是很可惜,貝內特小姐已經有了舞伴。
(注:在英國,一家子只有最大的未出嫁的姑娘才會被稱為某某小姐,其他的小姐們都要加上她們自己的名字,比如伊麗莎白就應該被稱為伊麗莎白.貝內特小姐或者伊麗莎白小姐,而簡就直接稱貝內特小姐。)
於是賓利臉紅了,因為正是他佔據了簡.貝內特小姐的時間。
然後樂曲聲又響起了,賓利來不及說什麼,連忙回到簡的身邊,拉起她的手走到屋子中間,開始下一支舞。
索拉雷看得樂不可支,他一邊和伊麗莎白小姐跳舞一邊笑,而聰明的伊麗莎白小姐當然知道他在笑什麼。於是她說:“您的那位朋友,還真是不喜歡跳舞這種社交活動。”
這種說法真委婉,索拉雷笑著點了點頭:“他的確為人高傲,很難有人能被他看入眼中。所以能得到他的稱讚,簡直比得到了金質像章還要值得自豪。”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所以您瞧,您的姐姐完全可以為此驕傲了——因為她竟然得到了達西先生的稱讚,他說她的確很漂亮。”
他說著,自己笑了起來。這明顯是對他的朋友的諷刺,或許還有一點對她姐姐的恭維,於是伊麗莎白小姐也忍不住發笑。
然後她的語氣不再那麼拘謹,而是玩笑著說:“如果說高傲,其實您的眼光也相當挑剔。從您走進這間客廳之後,還沒有和除了我和我姐姐之外的女士跳過舞呢。”
“哈,您這是在誇獎自己的美麗嗎?”索拉雷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反擊道。
伊麗莎白小姐因為這個失誤忍不住臉紅了,她低下頭說:“哦!我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
“好吧。”索拉雷聳了聳肩,“是我太壞了——我不該嘲諷女士們——我們聊點別的?比如……這裡有什麼特別漂亮的地方嗎?我喜歡到處走走,看看好看的風景。”
“田園風光說起來大同小異,但是每個地方當然都有各自的特別之處。”伊麗莎白小姐說著,眨了眨眼睛,“究竟哪裡比較美麗,當然需要自己來發現。只要您願意勤往外跑跑,您總能尋找到合意的風景。”
“可惜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索拉雷嘆氣,“我不像賓利先生那麼空閒,甚至達西先生的閒暇時間都比我多。我還有個兒子在城裡上學,我每週都要去寄宿學校看他。”
伊麗莎白小姐聽到最後一句,驚訝極了。她瞪大了眼睛:“您說,您有個兒子?您結婚了?您今年多大年紀?——抱歉,我真的非常驚訝。而且,您看起來這麼年輕。”
“沒關係,這不是什麼秘密。我沒有結婚。我今年二十歲,已經成年了。”索拉雷爽快地回答,“那孩子是我的養子。當面的時候,他們都說他很可能是我某個兄弟的兒子,不過背地裡人們怎麼說,我可就管不著了。”
他用玩笑的口氣說出來這樣的話,伊麗莎白小姐很容易就被誤導了。她想了想,然後用同情的語氣說:“您真善良。”
“多謝您的誇獎。”索拉雷馬上回答,“其實我覺得那並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那孩子和我長得挺像的。”
伊麗莎白小姐的眼神因此變得更加同情,索拉雷不想再繼續誤導這個姑娘,轉而說起了其他的話題。比如他的朋友們——活潑而討人喜歡的賓利先生,還有正直善良但是因為總板著臉所以容易被人誤解的達西先生。最後他說:“您同樣讓我覺得像是姐妹一樣,親切極了。如果不是那麼冒昧的話,我能向您要求您的友誼嗎?”
“當然,能成為您的朋友是我的榮幸。”伊麗莎白小姐微笑著說,這時候舞曲結束了,她拎起裙子行了個屈膝禮,索拉雷拉起她的手親吻了一下。
舞會已經接近尾聲,索拉雷邀請了伊麗莎白的閨蜜,盧卡斯小姐夏綠蒂作為最後一支舞的舞伴,因為伊麗莎白小姐事先已經答應了別人的邀請。
賓利站在索拉雷的身邊,給了他一個捉弄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因為他的對面站著簡,而索拉雷對面並不是伊麗莎白小姐。
索拉雷無所謂地揚揚眉毛,反正在回去的路上他就會解釋的——他對於伊麗莎白小姐完全沒有超出友誼之外的感情。
“那是當然的。”坐在馬車上的時候索拉雷說著,觀察到了達西下意識地放鬆了他自己的神經,看來這位先生也是一見鍾情,只是他自己並未察覺,因此索拉雷故意用更加輕鬆的語氣說,“伊麗莎小姐聰慧美麗,值得尊敬,但很可惜我更喜歡傻乎乎的女孩,她們更可愛。”
達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