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要說說我的小麗琪(伊麗莎白的小名)!那個狡猾的小東西!我還以為她和那位閣下再也沒有什麼來往的可能了!結果他又回來了!並且一回來就和她跳舞!
“親愛的盧卡斯太太,我得說之前我就料想到了,那位閣下一定第一眼就愛上了麗琪!那天晚上他和她總共跳了六支舞,而他總共跳了不過八支曲子而已,另外的兩支,一支是和簡跳的,另一支是和你女兒夏綠蒂——但是很明顯他不喜歡她!”
聽著這樣的話,伊麗莎白小姐的臉因為羞惱而變得通紅,索拉雷很抱歉他讓她看到了這樣令人痛苦的一幕,但是他覺得,伊麗莎白小姐如果對自己母親的言行一無所知才是更可怕的事情。那樣的話,貝內特夫人說不定會把他們之間的關係渲染得更加生動。
“我很抱歉。”他說,“但是我的確聽到了。不過我得說,或許我並不能對那些話毫不在意,但是它們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友誼。當然,你可能不這麼認為,那麼這是我的過錯——我太任性了,我應該多邀請其他小姐們跳舞。”
俏皮話逗得伊麗莎白小姐暫時開懷,她嘆了口氣說:“得了,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怎麼可能會覺得這是你的過錯?你比我的年紀還要小呢。”
“所以我有任性的權利?”索拉雷介面說。
他們都為這句話笑了,然後索拉雷才又說:“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你已經被一位我視如兄長的友人青睞,成為了他的心上人,或許我已經開始準備向你求婚了——哦,抱歉,這樣的話真輕浮失禮,不過我想以此表達對你的讚美,這也可以算是未成年人的任性。”
伊麗莎白的臉蛋又紅了,不過這回她更多的是驚訝,她想了一會兒,然後試探著問:“你所說的那位友人,可以告訴我他是誰嗎?”
“我確定你絕對想不到。”索拉雷說,這時候舞曲結束了,他們相對行禮,然後走到旁邊,索拉雷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就到剛剛約定好要一起跳舞的盧卡斯小姐身邊去了。
那句話一定給伊麗莎白帶來了足夠的疑惑,說不定她會因此整晚睡不著覺,或者和簡.貝內特小姐談論此事,然後使得兩個人都夜不安枕。
不過這樣正好免得小姐們整天考慮關於威克姆的事情。她們在談論索拉雷.塞倫的時候,起碼還總會提到達西先生一句,並且不是對他的抨擊。
索拉雷一邊想著,一邊和夏綠蒂說話,這個姑娘也是個睿智的人,可惜年紀偏大,於是難免拋棄了少女的所有的夢幻和浪漫,成為了現實主義者。實際上這樣的女士才更適合與她結為夫妻,但是男人在選擇的時候難免更加註重美貌,而忽略了女士的內在美德。
就像是索拉雷自己,他可以對夏綠蒂小姐十分欣賞和贊同,但是他估計永遠也不可能愛上她,娶她作為妻子。
真是遺憾,這樣一位出色的女士,竟然要嫁給柯林斯先生為妻。索拉雷又向旁邊看了一眼,那位柯林斯先生正站在達西面前,鞠躬說著什麼。
這樣的選擇,固然在某些方面證實了這位女士的聰慧和考量,但是,這仍舊難免讓人覺得無比遺憾,並且感嘆她一個聰明人做了傻乎乎的選擇。
當然,其實索拉雷完全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並且這件事情尚沒有發生,於是他和夏綠蒂說著話,就順著她的意思把話題轉到了伊麗莎白小姐身上去了。
“一會兒您可以聽聽的,”讚美了伊麗莎白的歌喉之後,夏綠蒂小姐說,“如果大家一起要求,她會願意唱一支什麼的。”
“那我可就用心期待了。”索拉雷說著,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其實說起來很冒昧失禮,我的姐姐——她已經過世很多年了——也擅長唱歌彈琴。她和伊麗莎白小姐一樣,有一雙漂亮極了的黑眼睛,頭髮的顏色也和伊麗莎白小姐一樣。真是難得的相似,我看到伊麗莎白小姐的第一個瞬間就立即想到了她,那時候我差點就流眼淚了。”
夏綠蒂小姐的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索拉雷會說出這樣的話。然後這支舞曲就結束了,晚餐正式開始前,賓利跑到索拉雷身邊,又是笑又是嘲諷地問他:“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有一個已經過世的姐姐?”
“但是我總不能說伊麗莎白小姐讓我想起了我的祖母——那太失禮了不是嗎?但是我又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來讓人們不要誤會我和那位小姐。”他攤了攤手,“的確我是個壞蛋,查爾斯,我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一點,所以我又撒謊了。”
他特意強調了那個“又”字,讓賓利先生咯咯笑起來。然後賓利說:“我可不耐煩和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