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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道算不算是“不知羞恥”,但喜歡一個人,不都是如此的嗎?
支著下巴,她怔怔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他。
最近他對她的態度有些許的轉變,雖然不是很熱絡,但比起之前的冷漠以對,那真是令人安慰多了。
“ㄟ,”她懶懶地出聲,“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覷了她一眼,懶得開口或點頭。
依她的一貫作風,不管他準問不准問,她還是會問。
“你跟莊主的恩怨會不會『罪及九族』啊?”
他哼地一笑,“不會算你一份的。”
“那如果是莊主的親人呢?”她語帶試探地問,“例如夫人、公子或是小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
“你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丫鬟,怕什麼?”
“我跟夫人小姐都熟嘛。”她訥訥地垂下臉,生怕他看見她眼底的不安心虛。“我替他們擔心啊。”
他沉默了,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須臾,他神情嚴肅地道:“我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噢……”她一臉悶悶地。
他親爹若真是魔頭,那麼她爹跟他爹肯定有著一段難解的恩怨情仇。
他爹已銷聲匿跡,自武林中消失,弄不好,他爹可能已經死了,而她爹或許還“涉嫌”殺了他的魔頭父親呢!
假如不幸真是如此,那她爹不就成了恨生的殺父仇人?唉,慘兮。
“你怎麼了?”看她神不守舍,他疑惑地盯著她,“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她一怔,“怎麼?你還懷疑我是莊主派來的?”她噘起小嘴,不悅地咕噥著,“他是煩了點、羅嗦了點,但絕不是會使詭計、耍陰招的人。”
她爹把他囚禁二十幾年是有些不人道啦,不過她爹或許也有苦衷吧?
她相信她爹不是那種會使什麼不入流把戲的人。
“你可真維護他。”他哼笑一記,“也難怪,他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隨你怎麼說。”她皺皺鼻子,不以為意地道,“反正我來是因為我想來,跟誰都沒關係。”
“你想來?”他瞅著她,“你當真不怕我又……”
“怕就不來了。”她打斷了他,撇唇一笑。
“你不怕……”他濃眉一蹙,喃喃自語,“我可怕極了。”
“啊?”她眨眨眼睛,疑惑地問:“你說什麼?”
他挑挑眉,“我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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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終於回來了,而她每天往後山跑的快樂日子也終告結束。
但最悲慘的還在後頭——
“提親?”念兒一聽,差點兒沒昏厥過去。
她不過十七、八歲,她爹就急著要把她嫁出去?
“是哪家的公子?”駱婉雖不急著為女兒找夫家,但既然黑迎刃有人選,她是百分之百支援。
“是玉劍門的少主嶽玉書。”黑迎刃滿臉笑容,似乎對這門親事充滿期待。
“嶽玉書?”駱婉回憶了一下,恍然想起,“你是說前幾年在試劍大會上出盡風頭的那位嶽少俠?”
“不就是他嗎?”他呵呵一笑,“當年的那位少年英雄,如今可是英俊不凡、鋒度翩翩的俠士了。”
“是嗎?”她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這門親事是嶽掌門親自提起,我都有點訝異呢。”
見兩人談得真有那麼回事,念兒再也按捺不住的嚷著:“我不要,我不嫁啦!”
“念兒,你胡說什麼?”黑迎刃瞪著她,“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人家才十七,論長幼,也應該等哥哥們成婚才輪到我啊。”
“念兒,”黑迎刃神情嚴肅認真,“玉書的條件可是萬中選一,很難再找到他這樣的物件了。”
“我不希罕!”她急得直跺腳,活脫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
“你這孩子真是任性,爹可是為你好。”
“我不依!”她在廳堂上又叫又跳的抗議著,“我未來的夫君,得由我自己選。”
“荒唐!”黑迎刃一拍案,嚴厲訓斥,“哪戶人家的女兒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你在咱們莊裡能找到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