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道士課啊!”
他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果然女人實在不能寵,他徹底的寵壞了她——道士課?她竟然挺個肚子要去上道上課……
“道士課是要學什麼?”他問得有些無力,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了解。
“我想去學那種可以誦經幫小孩子收驚的法力。”
他在心中嘆了長長的一口氣,“不需要吧!”
“需要!我們寶寶出生後若是嚇到,我可以幫他收驚!”
算了吧!他在心中回嘴,現在需要收驚的人是他。
唐育宇勉強擠出一個笑,“讓小米……就讓小米去學就好了。”
“不行!是我們的寶寶!我們不能麻煩別人!”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不過……”她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你要我不學也可以。”
聽到這句,他的雙眼進出光亮。
“你去學!”她的手直接指向他的鼻子。
“我、我……”他結巴了,“我去學?”
“是!”她用力的點著頭。
他要暈倒了!看著她眼底的光亮,知道他一腳踩進了陷阱裡,從一開始她就挖洞給他跳,因為那個師父只收男弟子,所以她早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你去學嘛,好不好?”她整個人巴在他身上嬌甜的問著,“好不好?”
他真想暈倒一了百了!
當他進入幸福販賣店付出一切換回她回到生命裡的時候,他可沒料到,他確實換回了她也得到了幸福,但原本把怪力亂神斥為無稽之談的自己,卻得穿上一身的道士裝,去學唸佛、誦經……
看著她嘴角的盈盈笑意,他的心頭找不到半點的怒氣,唇不由得跟著揚了起來。
去學就去學,只要她不要哪天異想天開要他剃頭學做和尚就好了——
其實愛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愛上就包容對方的一切,只要彼此的情感真摯,幸福快樂,很多事無須太計較,好好珍惜當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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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七號,我的爸爸在離開臺灣半年之後,帶著我二姐的兒子從上海返臺。回臺灣的第一件事——直奔林口長庚。
我媽說,她無法像我一樣勇敢,看到我二舅在病床上,她每看一次哭一次。當時我什麼都沒說,只是在心中想……勇敢?人要怎麼定義這“勇敢”二字?
上次二舅因為不明原因高燒不退,被送進林口長庚,我大概兩三天就會去看他一次,最後病情雖然控制住了也出院,但是他的身體狀況早已大不如前。一個月前,他再次因為高燒而被送進新竹馬偕,最後轉送長庚。但這次,我一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才到長庚看他。
我清楚記得上次他住院時,他跟我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看著人來人往,突然對我說:“人生走到這裡,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已經死了一個爸爸又死了一個兒子,現在就只剩下一個老媽媽,再怎麼想也只想到她,若我怎麼了,以後她要怎麼辦?”
當時淚水在我眼眶中打轉,但我沒有讓它流下來,因為我相信他會好,一定會好。只是這次他再入院,情況不樂觀,下意識的逃避著不去醫院看他,只在心中想著反正他會好,等他好了回家,我再去看他。
七月一號,他住進了加護病房,現在我不得不對面對實情。
說我勇敢——實在可笑。其實我一點都不勇敢,我很俗仔,明白人生有許多課題需要面對與看透,但我不想面對也不想看透,以為不去接觸就能逃開些什麼,最後只證明了自己的愚昧無知。
七月四號與徐姐交談,知道與新月合作多年的畫者畢漣小姐到了另一個世界,當下我的心中五味雜陳,知道她病了一段時間,只是這一陣子都沒聽徐姐提,我以為她的情況好轉了……
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沒有太多的奇蹟,人走到最後,終究得向死神低頭。
七月十日的夜裡,天空降下滂沱大雨,不論我們接不接受,有沒有遺憾,我的舅舅在今天走完了他的一生。
七月二十二日,舅舅的棺木進了新竹羽化館,人生若是個大舞臺,這是我舅舅的最後一場戲,而此時此刻,圓滿落幕!
出了羽化館,外頭的天氣依然晴朗,陽光同樣炙人,我的生活少了一親人,但世界繼續運轉著!這是人生,有開始自然有結束。正如我向來堅持的——終究沒有說出永別,因為相信只要有想念,他將永遠活在心裡。
想知道七夕這個日子將會讓有情人們得到什麼奇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