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能抽身麼?”項原問道,這整個佈局他參與的不多,並不瞭解現在盛緒年到底在這個窟窿裡陷得有多深。
“錢的問題麼,我扔下去了不少錢……不比以前陸陸續續給青石基金那幫人的多,但是這次的錢可是很有發言權的。當然,我可以撇清關係,但這筆錢就別想拿回來了。原先還唯恐這筆錢不多,在青石基金裡沒辦法獲得足夠的發言權,現在,呵呵,為了保住自己正經生意的那塊,這塊只能捨棄掉。*****我不出面,就讓青石基金和老爺子去較勁。老爺子雖然幾年沒出來做事情了,但他的想法我能猜到些,怎麼都不能讓這些供應商和合作夥伴和黑道掛上鉤……他不是不和黑道打交道,只是在這方面很堅持。多數會用合理的價格從青石基金那裡把那些企業贖出來。這就等於是我白白將這七千四百多萬扔給了青石基金。他們要是認這筆錢,覺得那是我給他們的恩惠,那倒也算了,我認了。但是,青石基金是這麼好說話的麼?他們只會覺得,我出爾反爾,說不定還要私底下怨恨我呢。我現在還沒把這事情跟他們說,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啊。這次,可真是被整慘了?”盛緒年嘆道:“可恨啊,就那個小小的記者,壞了我的大事。”
“那小記者背後有人支招麼?”項原問。
“當然,那些資料,是誰都搞得到的麼?每個公司的底子都摸清了,這種事情,就那個小記者是怎麼都做不到的。我派人查了,是有人把一箱子資料直接快遞到雜誌社,給那小記者的。查不到是誰……不過,想想也知道,在這那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是籌謀了一天兩天了。沒想到,光湧集團、蕭永、楚弘……這些人居然能把我逼到這個程度。嘿嘿,居然把老爺子都驚動起來了,我還真沒想到……可恨啊!”
盛緒年咬牙切齒,既是惱恨蕭永和楚弘就這麼擺了自己一道,也是惱恨自己居然沒看出來其中的風險。不過,他也有些佩服他們,雖然他現在幾乎完全確定就是光湧集團那邊佈置的事情,因為除了他們,似乎沒有人能從中得益,但是卻也暗自讚歎,光湧那邊果然是對媒體力量運用得出神入化。而無形之中,他們對於媒體的使用、影響,透過借勢,能做到許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們的影響力被放大了好多倍。
他們現在的資產等各方面都還只是起步階段,不少人能看到其中的機會,能預估在五年、十年之後光湧集團在數字影像、網路圖形以及在時尚產業鏈上能夠有什麼樣的發展,但是,那畢竟不是大家熟悉的行業,想要進入這個行業的人不會很多。而想要進入這個行業的,還不見得有那樣的切入點。如果真的是那種有著很大一筆錢又信任蕭永等這麼一批人,並不要求在這樣一個集團裡能有多少發言權的話,那光湧說不定能給這樣的投資人帶來非常豐厚的回報。但是,現在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或者說,有那麼多錢而又要無慾無求的人,幾乎不可能存在。以前的哲人說,所知越多,未知也就越多。而在金錢和權利的這個領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項原聳了聳肩,他很無所謂地說:“那你準備怎麼辦?不反擊的話不是你的風格吧?”
“嗯。”盛緒年點了點頭。蕭永做出這樣的事情,就得做好準備,承受後果。他淡淡地說:“先從我不太當真,但蕭永會很當真的事情開始吧。”盛緒年已經派人去找韓惟君和盛夏,準備讓他們再次被完全控制起來,現在,這還是他說得上話的地方,他自然不會不去利用。然而,一個多小時之後,他的手下傳來的訊息讓他有些驚惶:“什麼?韓惟君和盛夏不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決心
盛家老爺子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老爺子現在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倒是沒空來操心韓惟君的事情。實際上,老爺子對於最近對韓惟君的這樣的控制,以及她還有盛夏的那些表現都看在眼裡,覺得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這種安排都不能持續太長時間的,本來也就有意無意間在放鬆對她的控制。韓惟君現在可以隨時和外界聯絡,也可以隨時吩咐老宅那邊的司機帶她和盛夏去他們想去的地方。
但盛緒年不同,既然盛緒年一直在將韓惟君當作一枚棋子,或者說是一枚籌碼,他就會極力掌握好這個籌碼。他倒是在韓惟君身邊安排了遠遠監視的人,而在老宅那邊負責伺候韓惟君母子兩人的那個保姆,也是盛緒年安排的。但是,居然直到現在,他才忽然失去了韓惟君的行蹤,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盛緒年朝著電話怒吼道:“你不是一直盯著的嗎?怎麼就會不見了?”
“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