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呀,我錯怪一妙師兄了。”知趣變臉極快,臉皮又厚,絲毫不以為恥,反笑嘻嘻道,“一妙師兄不瞭解我這個人,我對勝負在意的不得了,遇事較真,心又實誠,你別怪我心直口快哈。”
真遇到臭不要臉的,就是聖人也得閉嘴。何況羅一妙離聖人還有一段距離。
青一真人活了幾百歲,絕對稱得上見多識廣、學識廣博,此時竟也看不出此鼎的來歷,看向羅英真人與羅水仙道,“我於古籍中,並未見到類似此鼎的記載。”
羅英真人掌中落英劍一閃,彷彿無數落花桃瓣帶著無限殺機旋轉著將紫金鼎包裹的密不透風。知趣實未料到羅英真人這麼男人味兒的一人,所用劍術竟這麼的……嗯……唯美……紫金鼎光華一閃,落花桃瓣瞬間靜止,然後,如一陣薄風襲過,這些暗帶殺機落花桃瓣細碎碎的被吸納入紫金鼎內。
羅英真人將劍意控制的非常精準,唯限於紫金鼎,所以周圍未有天塌地陷之憂。這也更說明了,羅英真人劍術一途的修為,實已到隨心所欲之境。
紫金鼎的好處,已不言而喻。
羅水仙想,連羅英師兄的劍意都能攔下,要解這紫金鼎的禁制,看來非一日之功啊。
知趣也想到這個問題了,哭喪著臉問,“水仙爹,我們還能不能出去啊?”
羅水仙淡淡地,“不必急,先回家族再說。”反正知趣平安,又未吃虧,羅水仙擺足了仙風道骨的風範。
知趣哼吱了兩聲,委委屈屈地,“那好吧。”又跟羅水仙打聽,“家裡都還好吧?”其實羅水仙是惦記他的吧,不然,依羅水仙凡事不理的性子,怎麼會跟著到後山來呢。
“嗯。”羅水仙淡淡地應了一聲。若非知趣是個機伶人,等閒真看不出羅水仙這冷淡中的關懷之意。
有羅水仙在,知趣也有說不出的安心。
一時,紫金鼎裡飄出清逸的茶香,知趣煮好茶,一人分了一盞,連參小胖與參老頭也不例外,七人吸吸溜溜的在紫金鼎裡喝茶,知趣還一個勁兒的感嘆,“虧得這鼎是隻進不出,以後沒吃的,族裡人還能給咱們送些來,總不至於餓著。”
這話,縱使羅英真人聽了,也有些個抽抽,不自禁的瞥了羅水仙一眼。羅水仙依舊面無表情,其實心裡已大罵知趣:拿著他的茶作人情就算了,師父還在外頭滴水未進呢,這小子倒有心情煮茶了!哼!
羅水仙頗有幾分小心眼兒,只是他這個生來話少,有事沒事的愛裝個深沉相,等閒叫人看不出喜怒,也就沒人察覺,實際上羅水仙心裡已是不大痛快。不想,他這不大痛快還是剛剛開始。
知趣喝了茶不算,還絮絮叨叨的做起早餐來。
要說知趣這心理素質,真是沒的說。
羅水仙一聞,嗬,做的不是別的,正是春餅。
其實這春餅正經算不得啥新鮮難得東西,但,架不住知趣手藝佳。那一張張春餅,真個薄如蟬翼,細若絹絲,裡面抹上知趣自己做的甜醬,裹一些脆生生的青玉瓜條、銀針菜、碧葉卷,就已是美味至極。若有喜葷食者,現烤了新鮮焦香的肉來,切成薄片放進春餅裡,咬一口,更是甜香滿嘴。
如此,羅劍等吃裹肉的。
人參祖孫吃素的。
知趣是一個肉的一個素的,再一個素的一個肉的,混合搭配著吃。
那一串串的香味兒啊,一個勁兒的往外飄,飄的羅英真人又情不自禁的瞥羅水仙一眼,暗道:知趣的脾性雖與常人不同,不過頗是能幹,還有這一手好廚藝,水仙真個享福了。
有福的水仙真人待知趣等吃飽喝足道,“先回家族吧。”轉而一張銀色靈符落在紫金鼎上,羅水仙隨手一拎,輕省的很,不過瞬間,便回了家族。
羅水仙這一手符篆本事,當下便瞧得戰部等人心生暗服。
知趣本就是個聒噪的,一路上不停的跟羅水仙說,他獵了啥啥啥妖獸。羅水仙心道,這些事,知趣早在信中說過一遍了,這會兒又拿出來瞎炫耀,真個天生話嘮,沒的治!
要說這紫金鼎,說是寶貝,無人有二話。
但,這寶貝擺在當下,動又動不了,用又不會用,只得當個擺設好看而已。這跟看著寶山不能動,有啥區別呢。
因知趣與戰部發現了這寶貝,這可是連元嬰修士都看不出門路的寶貝,家族自然要給獎賞。何況他們本就獵物極豐,後山大比之事,已八、九不離十,只待後山弟子全都出來了,再宣佈結果既可。
只是苦了知趣幾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