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他查了一個多月,各種證據都十分清楚,絕對是鐵案中的鐵案,就是再有本事的人也無法翻案,可是……
“這個案子還是有疑點,再查!”
不管景炎找到的證據,多麼有說服力,秦殿下回得就是這一句。景炎要是再多說一句,秦殿下又會補一句:“本宮要知道,死者死前寫得那個符號,到底代表什麼?別告訴本宮那只是無意識的一個符號,這個理由本宮不信。”
秦殿下非要景炎查出末村的事不可,明擺著景炎不說,他就不會放景炎離開。
景炎心裡氣得想要殺人,可面上卻是一點也不顯,起身,一臉溫和的點頭:“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查。只是這個符號實在無厘頭,下官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查出來。”
類似的這種自謙的話,景炎不知說了多說,今天說出來也是習慣,可是……
秦殿下今天沒有和往常一樣,聽到後安慰景炎兩句,而是順勢說道:“本宮給你指個方向,你把竹苑的案子一併接了,從十六年開始查起。”
“……是!”景炎忙低頭,掩飾自己的鬱悶。
他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明知竹苑的案子還掛在那裡,他居然作死的碰上去。
可是,明明前兩天他也問過相同的話,秦寂言那個時候都沒有說什麼,今天這是怎麼了?
景炎很想問一句,可他要問出來,他這一個多月的忍耐就白費了,所以……
他只能繼續裝傻了。
領了新任務,景炎告辭離去,可正準備跨過門檻時,就聽到秦寂言說道:“對了,本宮七夕宴那天會忙,景大人要是沒事的話,那天別外出。”
看似警告又似提醒,景炎眼皮一跳,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心想要給屬下傳遞個訊息,讓他們最近安分一些,可又怕這是秦寂言的計謀,引他自亂陣腳,好送上門給秦寂言抓。
“秦寂言,你果然……狠!”被人鉗制的感覺簡直是糟糕透頂,景炎考慮他是不是該直接走人,與秦寂言翻臉了。
當然,這件事景炎只能想想,他現在還沒有底氣和秦寂言翻臉,至少還要再等兩年才行呢。
秦寂言和景炎聊了近半個進辰,這麼一耽擱,與君亦安的碰面就要往後推了,雖然秦殿下儘量用最快的速度,與君亦安達成了協議,可等他談完已是深夜。
按顧千城的習慣,這個時辰她早就睡了,秦寂言無可奈何的嘆氣。
果然,等他趕到顧家時,顧千城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而她手上還拿著一本書,要掉不掉的……
“沒想到一語成讖,真要讓千城等得睡著了。”秦寂言上前,抽掉顧千城手中的書,顧千城立刻驚醒:“誰……殿下?”
顧千城看到來人是秦寂言,眼皮又合在一起了,不滿的嘟囔道:“殿下,你怎麼才來?”
“遇到景炎,被他耽擱了半個時辰。”秦寂言果斷的解釋。
堅決不能讓顧千城以為,他和君亦安單獨呆了大半夜。
“景炎?他找你幹什麼?”半夜三更的景炎找上秦殿下,聊案子嗎?
顧千城此刻正迷糊,聽到秦寂言的話,自動想成秦寂言先見君亦安,再見景炎……
“聊案子!寧安寺的案子,他找到了新證據,證明嫌犯就是兇手。”要不是知道那個案子與末村有關,他都要相信景炎的判斷了。
景炎查詢的證據,完全可以讓嫌犯定罪,哪怕嫌犯不認罪也沒有關係,景炎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對方殺的人。
“哦……那個案子還沒有查清呀。”顧千城打了個哈欠,想要下床給自己倒杯水,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可是,她一動就被秦寂言按住了,“要做什麼?我來。”
“喝水,清醒一下。”顧千城揉了揉眼睛,嬌俏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
秦寂言低頭吻了吻她的唇:“清醒什麼,半夜三更該睡了。”
說著,就壓著顧千城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唔……”顧千城掙扎了一下,可別說睡得迷糊的她,就是她清醒的時候,也不是秦寂言對手,她除了乖乖順從外,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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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言要上早朝,天還沒有亮就起了來。
顧千城聽到聲響睜開了眼,打了個吹欠,睡眼惺忪的道:“殿下,你要起來了?”
“嗯,你繼續睡。”秦寂言側過身,低頭在顧千城的額頭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