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比較複雜了。
她一直都知道攝政王想要什麼,只是攝政王想要的她能給卻給不了,因為和男人相比,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暗暗握緊手中的杯子,似下了極大的決心……
512瘋子,沒命回去
放眼三國內鬥最嚴重的就是大秦,大秦從十幾年前到現在,皇子之間的內鬥就從不曾停歇過,國力也因內鬥而越來越弱。
北齊前兩年還好,可這兩年隨著太后的身體日漸虛弱,權利一一放下去,不少人心裡都有了盤算,表面看上去一團和氣,內裡已經劃分成好幾塊。
只是這些事只能在暗中進行,不能挑明,一旦挑明有些事就不能再拖了,可是……
這關秦寂言和顧千城什麼事?
將北齊暗中鬥爭挑破的秦寂言,如同無事人一般,待到宴會結束,才十分盡幸的告辭離去。
北齊,他不能白來,總要留下點什麼,才對得起十五年前,北齊往他父王身上潑的髒水。
兩人出了城後,秦寂言和顧千城遠遠揮退了侍衛,穿著一黑一紅的毛皮披風,像兩個頑皮的孩子,在雪地裡深一腳、淺一腳走著。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安靜的黑夜裡,只有“嘎吱,嘎吱”腳踩雪花的聲音,鳳家軍在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個面露不解:殿下和顧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北齊這場冬雪下了三天三夜,雖說此時雪已經停了,可北風也似刀子一般割得人臉上生疼,地上亦積起一層厚厚的積雪,哪怕是穿著高筒的皮靴可依舊冷的厲害。
雖說,在積雪的映襯下,夜晚比白天還要白亮幾分,可此時真的不適合在外行走,偏偏他們有殿下卻因顧姑娘一句:“陪我走走。”便從暖和的馬車上下來,兩人像小孩子似的,不走清乾淨的大路,專往有積雪的地方走,一走一個深深的腳印,最奇特的還是他們倆人腳印總是並排在一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鳳家軍摸著腦袋一頭霧水,不知為何,卻是不敢汙了秦寂言和顧千城踏出來的腳印,只在兩旁走著。
秦寂言和顧千城不知身後人的想法,顧千城之所以想要下馬車走走,只因為外面的雪景太美,而連綿的厚雪就好像接到天邊,走在雪地裡就好像天地間只有自己一般。所以在那一個瞬間,一向不任性的她,任性的要求馬車停下來,不顧有危險讓秦寂言陪她走一段。
即使身後跟了一堆護衛,可她仍可以欺騙自己,這一刻……天地間只有她和秦寂言,只有他們兩個人。
兩人並不著急,漫無目標的往前走著,誰也沒有說話,都不想破壞這難得安寧,只是……
明天就要離開北齊,有些事總得說一說。
“北齊會內亂嗎?”顧千城想到秦寂言今天的表現,隱約猜到了一些。
“一定會。”不亂,他也要攪亂。
像北齊或者所謂的大士族,你要從外面攻破很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內亂,等他們亂成一團、元氣大傷後,才好從外面攻克。
北齊如此,大秦亦是如此,只是這一招對西胡卻是沒用,西胡皇帝正值年壯,一時半刻亂不起來。
“太后似乎知道攝政王起了二心,說來也是皇帝命好。”顧千城想到今日宴會一事,忍不住笑了出來。
攝政王想要挖坑埋秦寂言,卻把自己給坑了。明明是不擅長言詞的人,卻偏偏想要言語陷阱去坑秦寂言,也不知攝政王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凡有一點心氣的人,都不願意跪在自己兒子腳下。”攝政王的選擇在情理之中,秦寂言不過是順手點破罷了。
當然,就算攝政王不主動挑釁他,他也不會放過攝政王。
顧千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走了兩步又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囤了一堆的炸藥包,也不知秦寂言要炸哪。
“總要等本王平安離京。”左右局布好了,就看孟家接不接招。
等到北齊的事一出,不管攝政王妃與孟家是真投靠他,還是假投靠他,孟家都只有一種選擇。
伸手,勾住顧千城的手指,兩人尾指相纏,秦寂言微微一笑,卻讓人不寒而慄。
顧千城知道,有人要倒黴了!
秦寂言和顧千城在雪地裡走了半天,在漫天積雪的襯托下,那畫面美得就是鳳家軍那群糙漢子也不忍破壞,只是……
秦寂言有武功底子不怕冷,顧千城的身子雖比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千金強,可終歸是個姑娘,回到驛站就鼻涕直流,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