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整,馮晨準時來到愛爾多路上的歐陸風情咖啡廳,一進門,發現沈醉已經在吧檯附近的一張桌子上坐著等他。
“老弟,你提前過來了?”馮晨同沈醉打著招呼。
“呵呵,不能讓大哥等我不是?”
沈醉很會做人,自從認識馮晨以來,時時處處真的把馮晨當做大哥來看,馮晨內心裡面經常有種想策反他的衝動。
“老弟,我們還是要個小包廂吧,外面說話不方便。”馮晨說。
“包廂我已經要好,坐在這裡是等你。”沈醉起身,帶著馮晨來到二樓的一間包廂內。
“大哥,什麼事情這麼急?”兩人坐下後沈醉急切地問道。
“你們復興社的孫靜被日本人綁架了,你知道嗎?”馮晨把這個情報告訴了馮晨。
“什麼?孫靜被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沈醉很吃驚。
“昨夜在南京火車站被綁架的。”馮晨說。
“南京火車站?她不是來上海探望她的姑媽嗎?怎麼會在南京火車站被綁架了?”沈醉一臉疑惑,望著馮晨問道。
“昨天下午,我在街上遇到孫靜,當時,我把日本人要綁架她的訊息告訴了她,勸她不要在上海多待,誰知她晚上回南京時,剛下車便被日本人挾持了。”馮晨回答說。
“這日本人也太他媽滴大膽了,根本不把我們復興社的人放在眼中,敢在南京綁架我們的人?!”沈醉氣憤地罵了句粗話。
“知道孫靜回南京的訊息是誰洩露的嗎?”馮晨問。
“誰?總不會是大哥你吧?”沈醉狡黠的望著馮晨反問道。
“屁話!要是我洩露的,我早告訴你了,難道你不信任你大哥?”馮晨假裝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給大哥開句玩笑話,真是大哥,你現在也不會告訴我。到底日本人是怎麼知道孫靜要回南京的?”沈醉自知不該那樣說話。
“就是川島芳子告訴你的那個罌粟花透漏的。”馮晨說。
“罌粟花又從哪裡知道的?”沈醉納悶著問了一句。
“徐恩增的人一直在跟蹤孫靜,他們懷疑孫靜是日本間諜,罌粟花又從徐恩增的特工總部裡知道了這個訊息,結果,孫靜剛下火車,就被綁架了。”馮晨把詳細經過告訴了沈醉。
“可能戴長官也還認為孫靜正在休假啊,孫靜被綁架的訊息,我要立即電告戴長官,必須採取緊急措施。”沈醉這會有點坐立不安。
“老弟,你先別急,你知道孫靜究竟掌握了多少東西?”馮晨安慰著沈醉問道。
“大哥,現在不是她掌握多少東西的問題,而是有可能我們復興社在日本東京潛伏的人員,會全部被日本特高科挖出來的可能。”沈醉擔憂的說。
“她知道這麼多?”馮晨問。
“大哥,我不瞞你,滬上人家是我們設在東京的唯一交通站,大部分潛伏人員孫靜都知道,都同他們夫婦有過交叉,你別忘了,她也清楚你同我們有聯絡,她要是開口了,後果真會不堪設想。”
原來是這樣,難怪沈醉擔心。
“不過老弟,我告訴你,孫靜至今一言不發,我下午見到她了,她被關在日本駐上海領事館的地下室裡。”馮晨說。
“馮大哥,有沒有武力強行營救的可能?”沈醉問。
“非常渺茫,武力營救的話,恐怕會引起外交爭端,在中日關係現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一點火星就有可能引起大火來。”馮晨搖了搖頭。
“大哥,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沈醉感覺到馮晨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可以營救孫靜,真誠地望著馮晨問道。
“我有個建議,說出來你聽聽,馬上你回去後,把我這個建議也告訴戴笠,要是可行的話,咱們就按我的建議來進行營救。”馮晨說。
“什麼建議?”沈醉催促道。
“讓孫靜招供。”馮晨說。
“什麼?你不是瘋了吧?讓她招供?這是什麼狗屁建議?!”沈醉竟然第一次在馮晨面前罵了句粗話。
“我話還沒說完,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馮晨真有點生氣了。
“呵呵,對不起大哥,小弟不是心裡有點發毛嘛?你別見怪,接著說,我再也不打斷你的話了。”沈醉尷尬地笑了笑,給馮晨陪著不是。
“我說的招供,是讓她撿著不重要的東西說,當然了,日本人也是不好欺騙的,重要的東西還是要適當提供一點,然後,讓孫靜設法取得日本人的信任,藉機把她安插進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