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校園裡,石川正雄說:“馮桑,我剛才在街上遇到惠子和英子兩人,她們好像商量著在給你買什麼紀念品。【△網w ww.Ai Qu xs.】”
“這兩個小姑娘也真是的。”馮晨擺了擺頭。
“馮桑,你可不能辜負了惠子的一片真情啊!”石川正雄突然來了一句。
看來這個石川正雄心裡什麼都明白呀,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之人?
馮晨不由得又認真審視起石川正雄來。
“馮桑,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難道我說的不對?!”見馮晨盯著自己上下打量著,石川正雄調侃著問道。
“石川君,你覺得我同惠子之間有可能嗎?”馮晨反問道。
“有什麼不可能?”石川正雄問。
“我是中國人。”馮晨說。
“這有關係嗎?”
“有!”
“什麼關係?”
“中日大戰一觸即發,難道對個人沒有影響嗎?”
“可你是我們大日本的朋友,我早已把你看成是我們大日本的人了。”石川正雄拍了拍馮晨的肩膀說道。
“可我畢竟不是日本人啊,你沒發現?外務省的那些人,包括老師和你,對我還是不完全信任嗎?”馮晨偏過頭望了望石川正雄。
“哈哈,馮桑,是你多慮了,你要說今井武夫和影佐禎昭不信任你,我還相信,你說老師和我不信任你,那你純粹是多慮了!”
石川正雄爽朗地大笑了兩聲。
“馮桑,友誼是不分國界的,愛情更是不分國界的。”從石川正雄口中,竟然說出了這麼一句經典的話語來。
“石川君,我在想,假如有朝一日,我們兩人槍口相向,你會向我開槍嗎?”馮晨嚴肅地問道。
“會嗎?”石川正雄反問道。
“我是說假如,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你會怎麼做?”馮晨逼視著石川正雄,再次問道。
“這個嘛,真要到了那一天,也要看是什麼情況下,也許我會開槍的,也許我不會,也許永遠就不會有著那麼一天。”平時豪爽耿直的石川正雄,也玩起了語言遊戲。
“我明白了,石川君的意思是,只要我有一天做了違揹你們大日本利益的事情,你是會開槍的,對嗎?”馮晨問道。
“那可不一定,你違背了大日本的利益用不著我開槍,不過,你要是傷害了惠子姑娘,說不定我還真會向你開槍的。”看來石川正雄對平岡惠子也有那層意思。
“石川君,放心好了,我永遠不會傷害惠子的!”馮晨保證著。
“那也許我就永遠不會把槍口對住你這個老同學的。”石川正雄再次拍了拍馮晨的肩膀。
“這樣最好!”馮晨說。
“馮桑,該我問你了。”石川正雄扭頭望了眼馮晨。
“問吧。”馮晨點了點頭。
“如果我做了危害你們中國人的事情,你會把槍口對準我嗎?”石川正雄問。
“呵呵,石川君,你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危害我們中國嗎?我拿槍對著你了嗎?”馮晨微微笑著反問道。
“也是,馮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政府與政府之間做什麼都可以理解,關鍵是不能對無故百姓下手,是這意思嗎?”石川正雄問。
“石川君理解的非常透徹!”馮晨豎了豎大拇指說。
“可是有時,我們會身不由己的。”石川正雄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去。”馮晨說。
兩人一路聊著,來到了圖書館裡。
圖書館這會人很少,馮晨走到書架邊,抽出一本日本《帝國交通圖》冊子,翻看起來。
“馮桑,這地圖過時了,看著沒用。”旁邊的石川正雄奪過馮晨手中的地圖冊,又插回了書架中。
“那你給我弄本新的看看?我要好好了解了解你們大日本帝國的山川河流。”馮晨偏過頭望著石川正雄說。
“沒問題,我明天去參謀本部,給你拿兩套最新版的軍用地圖冊子,那地圖示註的明細。”石川正雄拍著胸脯說道。
“那我先謝謝石川君了!”
“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
正在這時,吉田義男身後跟著妹妹吉田和子走進了圖書館內。
“吉田君?你不是在上海嗎?什麼時間回來的?”石川正雄望著走過來的吉田義男問道。
“昨天晚上回來的,剛才在平岡長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