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院長黃金寶身後跟著秘書,從院子裡走了過來。
“黃院長,孫副院長說,我外出給你請假了也不行,必須他同意了才可以。”馮晨藉機挑撥著說。
“孫建仁,等你什麼時候當了這裡的院長以後,你再說這種話好不好?馮先生,走,跟我喝酒去,這裡還是我黃某人說了算!”黃金寶面含怒容,搶白了孫建仁一句。
“黃金寶,你不要仗勢欺人!我要到上峰那裡告你去!你私放共黨要犯單獨外出,收受在押人犯賄賂……”孫建仁開始給黃金寶扣著帽子。
“孫建仁,別光說不練,我等著你告我!別他媽滴自己一身屎,還說別人屁股不乾淨!老子黃金寶怕過誰?”黃金寶沒等孫建仁說完,便指著孫建仁的鼻子罵了起來。
“黃金寶,你以為這反省院是你買下的?你不就是靠著你那個姐夫嘛?老子才不吃你那一套,別人怕你,我孫建仁把你當屌看!”孫建仁毫不示弱地同黃金寶對罵著。
“你他媽再罵一句?!”
黃金寶情緒激動,伸手開始從腰中掏槍,旁邊的馮晨怕事態鬧大,跨前一步,按住了黃金寶的手,勸說道:“院長,範不著。”
此時,剛好司機慢慢地把車子開到了黃金寶跟前,秘書忙上前把車門開啟,輕聲道:“院長,我們走吧,客人還在等著呢。”
“孫建仁,告去啊!我等著。馮先生,我們走。”黃金寶氣哼哼地鑽進了車子裡。
馮晨偏過頭望了眼滿臉通紅的孫建仁,這才轉身上前,緊跟著黃金寶坐進了車中。
“個八馬的,表子養的,他以為他是誰呀!”坐在副駕位置上的黃金寶,憤憤地用武漢方言罵了句。
“院長,不要生這種小人的氣,氣壞身子了不好。”同馮晨並排坐在後面座位上的秘書,身子前傾勸說著。
“馮老弟,不要理會這個孫建仁,我早晚會收拾他的!”黃金寶轉過身說。
“謝謝黃大哥關照!”馮晨客氣著。
“說什麼呢,咱倆是什麼關係?我姐夫可是反覆交代過了,要是我把你馮老弟照顧不好,他會拿我是問的。
“黃大哥,說起孫建仁,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他詐騙在押人犯家屬錢財。”馮晨趁著黃金寶一肚子火氣,趁機上著孫建仁的爛藥。
“噢?真有這事情?他詐騙誰?”黃金寶瞪大眼睛,望著馮晨問道。
“就是那個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共黨的張智勇,我聽張智勇說,他父親的500大洋被孫建仁騙了,結果他父親氣的自殺了。”馮晨回答說。
“500大洋?這麼多?狗日的孫建仁太黑了吧!”黃金寶罵了一句,
“是的,孫建仁告訴張智勇的父親,說是拿500大洋給他,他可以把張智勇保釋出去,結果他收了張智勇父親的大洋,可根本沒保釋人家出去。”
“看來不能讓這個孫建仁再在反省院裡當攪屎棍了啊!”黃金寶轉過身去,背靠著副駕座椅椅背說道。
說著話,車子很快來到了漢口“悅來大酒店”,車子在酒點門前的停車場緩緩停下。
“黃大哥,今天是哪位請客呀,我參加好不好?”下車後馮晨問了一句。
“軍事法庭的徐崢,他特意讓我把你帶上。”黃金寶說。
馮晨隨著黃金寶來到酒店二樓,推開包廂門,見到徐崢正陪著一名軍官和一個生意人模樣的人,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呵呵,黃院長、馮先生到了,快快過來,我給你們介紹兩位朋友。”
徐崢微微笑著,從沙發上站起來,同黃金寶、馮晨打著招呼。
“這位是武漢剿總司令部機要處的潘武陽潘處長。”徐崢介紹著身邊那位三十歲左右,精明強幹,穿著上校軍服的年輕人。
“潘處長好!”黃金寶伸出雙手熱情地同潘武陽握了握。
潘武陽同黃金寶握過手後,又伸出右手,握著馮晨的手,上下打量著問:“想必這位便是馮先生了?”
“潘處長好,正是在下。”馮晨熱情地回應著。
“呵呵,久聞大名呀!聽說馮先生是吳文雄吳局長的得力左膀右臂啊!”潘武陽笑著晃了晃馮晨的手說道。
“呵呵,那裡,那裡,我這不是給我們吳局長臉上抹黑了。”馮晨不明白,這個潘武陽幹嘛要提起吳文雄。
介紹完潘武陽,徐崢這才接著給大家介紹,站在潘武陽身後的那名生意人模樣的人。
“這位是張三洗先生,古玩字畫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