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散諸小國王。聞大王夫人有娠。皆來朝賀。各以金銀珍寶衣被花香。敬心奉貢稱吉。無量夫人。舉手攘之。不欲勞煩。自夫人懷妊。天獻眾味。補益精氣。自然飽滿。不復饗王廚。十月已滿。太子身成。到四月七日。夫人出遊。過流民樹下。眾花開化。明星出時。夫人攀樹枝。便從右脅生墮地。行七步。舉手而言。天上天下。唯我為尊。三界皆苦。吾當安之。應時天地大動。三千大千剎土。莫不大明。釋梵四王。與其官屬諸龍鬼神閱叉揵陀羅阿須倫。皆來侍衛。有龍王兄弟。一名迦羅。二名鬱迦羅。左雨溫水。右雨冷泉。釋梵摩持天衣裹之。天雨花香。彈琴鼓樂。薰香燒香。搗香澤香。虛空側塞……”
“佛宗第一佛祖降生即有‘天上天下,唯我為尊’,佛宗雖然還不曾證果,甚至還不曾剃度,可這個‘我’字,也當得起啊!”老和尚如數家珍般的口誦佛經,甚是緩慢的講給蕭華,這其中自然還夾雜了極多的梵文,蕭華聽得似懂非懂,可這“天上天下,唯我為尊”確實聽得明明白白。
“善!”蕭華笑道,“本座知道了,多謝長老教誨!”
“南無彌勒尊佛~”說到此處,兩人也是到了寺卯外,雖然這寺卯外跟寺卯內截然不同的天地,可老和尚根本就沒有看到,很是自然的將手一指一處道,“菩提樹下九百九十九尺處,既有佛賜湯池,我小玲瓏寺一脈弟子皆是在那處沐浴剃度!”
“是,還請長老迴轉,待得……本座沐浴之後即回寺內!”蕭華順著老和尚的手指,佛識掃過立刻看到了湯池的所在,急忙對老和尚說道。
老和尚雙目依舊的渾濁,左右看看,不知道到底看沒看到蕭華,口中卻是說道:“是,貧僧且去給佛主準備僧袍,此物也是我小玲瓏寺準備了之物,待得佛主沐浴之後就更衣剃度!”
“那……”蕭華聽得剃度,心裡一突,急忙追問,“長老,佛宗的戒律……”
“佛主放心……”老和尚早就準備好了言辭,乾癟的嘴一裂,笑道,“佛主自遠方來,自然不知道我密宗之戒律。我密宗跟其它各宗皆是不同,不禁葷腥,不禁婚嫁,不禁……左右佛主放心,密宗什麼都不禁的!再說你是未來佛主,一切的條規禁律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就好,那就好……”蕭華略加安心,隨即想到了老和尚剛剛喝的酥油茶,內中就有葷腥的味道。
說完,蕭華足下生出祥雲,朝著那湯池落去,而老和尚竟然不知,猶自笑道:“我密宗乃是佛宗之內的小支,只祭拜未來佛主,這一應的戒律乃是如來佛主所立,我等豈能遵循?不瞞佛主,貧僧當年也有一段俗緣,在塵世之間也有一點血脈,只不過年事太久,早已經沒了什麼音訊……”
老和尚又是說了幾句,見沒有人回答,知道蕭華已經去了,這才緩緩的轉身,徑自前往寺廟的大殿之上,也就是在老和尚要推開殿門的時候,他的身軀猛然又是伏倒在殿門之上,隨著殿門的開啟,老和尚的身軀再次倒在了地上。足足有半頓飯的工夫,老和尚的身軀這才抖動了幾下,然後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左右轉了轉腦袋,感知了一下自己在大殿上,那渾濁的眼中緩緩流下一絲的眼淚,然後又是走到大殿之上,唯一的一個破舊蒲團之上,跪下朝著香案叩頭,那嘴裡又是低語道:“南無彌勒尊佛,弟子的一生就要到了盡頭,弟子這一生不會有幾人知曉,弟子也不屑旁人知曉。只佛祖看得清楚即可。弟子幼年剃度,九十餘年都伴隨著佛祖,自從師父西歸之後,這小玲瓏寺只弟子一人苦守,六十餘載啊,弟子今日總算是看到了佛主的今生肉身,弟子畢生的願望已經達到。我小玲瓏寺一脈的使命也算是完成。弟子知道,弟子應該在輔助佛主今世肉身精讀佛經,最後再陪伴佛主一程。可是弟子不肖,再也無法忍受這身品囊的懈怠,再也不想在塵世間滯留,南無彌勒尊佛,弟子懇請佛祖原諒,弟子懇切的請佛祖帶弟子迴歸西天極樂。”(未完待續……)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千一百二十六章 猶豫
老和尚的話乃是跟梵文接近,莫說蕭華不在此處,即便蕭華身在此處,也決計無法聽得清楚。
而待得老和尚磕頭之後,又是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大殿,來到一個小屋之內,小屋很是簡陋,只有幾個頗是陳舊的木櫃,老和尚摸索著從木櫃之中拿出一個黑黝黝的木匣子,開啟之後裡面有十數個格子,這十數個格子中大部分都已經空空,只有最下面幾個格子之中還有幾個拇指大小的黝黑色珠子。老和尚伸出乾癟的手指,拿出一個黑色的珠子,緩緩的放在嘴邊,可猶豫了片刻又是放回格子,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