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再次抖抖威風,抖抖鐵鏈。
海主事終於回過神來,大聲道:“萬萬不可啊!怎……怎能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何不可?”章南華依舊穿著儒雅的書生袍子,手持絹扇,在門檻處停步,然後深深嘆了口氣,臉上掛滿十二分的擔憂,方走進花廳,他輕輕地將手放在夏玉瑾肩頭上,隔著柔順的織花錦緞,揉了揉,“玉公子,請相信我,只要花公子真沒做過壞事,我父親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說得也是,”夏玉瑾給摸得勃然大怒,雙手握拳,指關節捏得青白,他忍了又忍,按捺脾氣,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聲音越發清澈溫柔,“父親曾教導,做人要敢作敢當,既然你們懷疑,就讓阿昭跟你們走一趟吧。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做壞事就要遭報應,所以任何結果我都能接受。”
章南華讚道:“玉公子明辨是非,大丈夫。”
夏玉瑾笑道:“是父親和伯父教導有方。”
葉昭低頭確認:“我去了?”
夏玉瑾不耐煩,擺擺手:“好走不送!”
葉昭問:“你不去?”
夏玉瑾:“絕對不去!”
葉昭不再猶豫,孤身一人,大步朝縣衙門奔去。
“慢點!”許捕頭為這種勇猛無畏的氣勢所攝,心生畏懼,一時拿不準要不要給她上鐐銬,遲疑片刻,人已走遠,趕緊在後頭小跑跟上。
眉娘不明真相,心軟求情:“大爺,讓他們就這樣把昭少爺帶走,你也不跟去看眼……實在太殘忍了吧?!”
海主事講究規矩,盡力勸阻:“別胡鬧過頭了!”
圍觀群眾也搖頭晃腦,大發感嘆:
“一路走來,兩人相處得也不錯,說反臉就反臉,主子真無情。”
“看著挺不錯的青年,為何想不開,要做這種糊塗事呢?”
“好歹相交一場,咱們備點紙錢送送他?”
“是啊,我也喝了他請的不少好酒,希望審訊時手下留情吧。”
“……”
章南華見玉公子對花昭置之不理,料想是兩人感情轉薄,自己大有可趁之機,不由心頭暗喜,匆匆告辭離去,要親自盯著父親審案,絕不給對方留下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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