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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和它的本意相隔甚遠,相反,成為統治者維護自己統治的工具,它也就成為了“偽道德主義”。這個時候,還想用什麼“道德主義”的要求去改變這荒謬的世界根本是根本不可能的,惟獨“反道德主義”這顆良藥才能解救它。於是,尼采出現了,他高喊著“上帝死了”,宣稱“根本沒有什麼道德行為”,他舉的是“反道德”的旗幟,行的卻是“道德主義”的實,因此一下就受到民眾的歡迎。

因此,如果你能不被《讀者》這些高尚宏大的話題嚇倒進而一味膜拜尊敬,相反抱著完全不屑一顧的鄙夷態度,那麼它的紙老虎面目立馬就會原形畢露。

今天,滿口 “心靈”的《讀者》雖然沒有象曾經的基督教那樣的貽害世界,但終究是一種無所作為,一種形式主義,一種資源浪費,一種不合理的存在。

三、遍佈天下的秘籍

在一篇類似80年代先鋒小說風格的小說裡我讀到這樣一個荒誕的故事:江湖中有一本人人稱頌的秘籍,它被人們稱為武林第一的至尊秘籍。這本秘籍遍佈天下,人手一本,人人都在研習它,討論它。一個一心習武的少年帶著這樣一本秘籍進入了深山,潛心數十年修習之後下山了,他已經完全掌握了秘籍的精髓。可是一下山他發現自己連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也打不過,漸漸的他發現掌握了這本崇高聲譽的秘籍的他其實成了天底下最沒有用的俠客。最後一個年邁的智者告訴他,其實這本至尊密集只是一個虛幻的被供奉著的無用神像而已,天底下跟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真正的學習掌握它,大家都心知獨明,只是從來沒有說破一直讓它存在著而已。在知曉真相的夜晚,少年俠客便死去了。

我想,《讀者》便是這樣一本秘籍,遍佈天下,擁有崇高的聲譽,被所有人高高的供奉著,只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本秘籍對於真正的人生並無太大的用處。生活有生活的法則,而另一些貌似崇高的東西只是被人們違心的尊崇著,是用來裝飾這個世界門面的。好顯得我們這個世界更有人性更高尚美好,更像文明的世界。事實上,《讀者》是人人在讀,卻又人人沒有讀。人人不會真正的去實踐那裡面的東西,更多的只是在消遣打發時間而已,購買它的人也只是依靠慣性在購買閱讀它,內心並沒有多少真誠和認真的態度。

四、“讀者人”

如果把《讀者》比做一列火車,真誠的創作是它的動力的話,那麼今天《讀者》這列火車已經沒有了動力,只是依靠著聲譽的慣性在奔跑著而已。

不可否認,在《讀者》創刊初期的80年代,它所倡導的“人文關懷”對於剛從*中走出來的中國人起到的心靈的關懷和撫慰作用以及社會效應是不容質疑,也是不容抹殺的。

《讀者》創刊人之一的胡亞權在一篇《我與讀者》的回憶文章中寫到:“誰不知道,《讀者》25年,年年月月唱著”同一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讓世界充滿愛》。”然而正是從這句充滿自豪的話裡我們得以窺見《讀者》缺陷的秘密。一方面,我們可以想見《讀者》編輯部的工作人員在20多年裡是多麼輕鬆的按著一個簡單的標準不動腦筋的篩選著全國各地刊物上的稿件,同時,巨大的銷量和聲譽上的成功讓他們忘記也容許了自己的僵化,忘記了自我反省和思考,忘記了創新,也忘記了與時俱進。另一方面,我們可以找到多年來《讀者》大量文章來源的秘密。正因為《讀者》眾所周知的一成不變的辦刊方針,開始,它只是在浩瀚的刊物海洋中尋找散發著“愛與感動”的文字,這類文章多是自然生成,真情流露,具有較高的品質。但後來,一部分人在熟慍《讀者》的風格後,開始人為的虛假的製造所謂“愛與感動”的文字。或者說,《讀者》催生了這種熱衷於講述“愛,感恩,感動,心靈”的文壇風氣,造就了大批靠寫這類文字生活的文人墨客,給他們提供了一塊豐饒的生存土壤。

這類專門靠寫這類文字為生的人,我們不妨稱之為“讀者人”。馬德、張麗鈞、羅西、劉燕敏等等這些名字相信愛看《讀者》的朋友不會陌生吧。當然,“讀者人”還應該包括那些沉湎於該雜誌、滿口滿腦“人生哲理心靈感動”的讀者。

2006第4期《讀者》第19面有一篇《點一盞感恩的燈》裡有這樣一段:

我的一個同事住一樓,有一年夏天的一個晚上,同事回家後發現陽臺上的燈亮著,他以為是妻子用後忘記關了,就進去把燈關掉,但被妻子攔住了。他很奇怪,他的妻子就指著窗外讓他看。他看到窗外的路邊,有一輛裝滿垃圾的三輪車,車上坐著一對拾垃圾的夫婦,他們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