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日 星期日 晴
昨天沒時間寫日記了,所以今天寫一篇。
昨天的經歷還真是驚險,現在想想有點後怕呀。
昨天,我被綁架了!
——太可怕了,過程很奇怪,請容我細細寫來。事情應該是前一天開始的。
前一天早上,有人打電話到家裡,威脅爸爸,說要爸爸拿100萬日元給他,否則家裡就會出事。爸爸接了這個電話之後,非常緊張,在媽媽的勸說下,我們報了警。
警察查了一天時間,沒有什麼收穫,只是查到了那個電話號碼。警察局長山本局長和棋院負責人緒方老師都來了。為了讓媽媽靜養,爸爸和我去應付警察們的問話。
但是,沒有想到,那個局長是媽媽的棋迷,為了見一見媽媽竟然一定要對媽媽問話,爸爸差點兒發火,在關鍵時刻,媽媽來了。
“山本先生,今天麻煩你了。”媽媽從房間裡出來,很顯然是為了讓爸爸不要生氣,畢竟得罪了政界的人是一件不好的事。
爸爸一見到媽媽就上去,只見媽媽緊緊地握住了爸爸的手,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
“對不起了,山本先生,有所怠慢請見諒。”媽媽拉著爸爸的手,坐了下來。
“沒事的,本因坊還身懷六甲嘛。”立即溫柔了幾分。
“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有什麼說什麼吧。”媽媽笑逐顏開。
“嗯啊——”一副色迷迷的樣子。
爸爸的臉色很差,但也許是因為媽媽的原故沒有說什麼。而媽媽的手一直沒有放開爸爸的手,也許是媽媽在給爸爸安定的因素吧。
“那麼,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某個棋士所為了?”山本聽完後,下了個結論。
“不排除這個可能。”媽媽說,“但也有可能是為了錢的人。”
“是的,是的。”贊同地點了點頭,“本因坊的思維還真是敏銳呢。”
“哪裡。不過,這件事就拜託你了,山本先生。”媽媽說。
“放心吧。”
那些警察就走了。
他們一走,媽媽就疲軟地癱在了沙發上。
“光,光,你怎麼了?”爸爸叫著。
“沒什麼。”媽媽虛弱地笑著。
於是,爸爸把媽媽抱進了臥室裡,根本就是乎視我和緒方老師的存在嘛。
“感情還真是奇怪呀。”緒方老師說。
我知道,緒方老師上週才離婚的。說是不和——這年頭,夫妻離婚多半都是這個理由啊——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好沒新意啊!
然後昨天上午的時候,我出去練習跆拳道。結果在回家的路上,有一個人撞了我一下,我聞到了一股很奇異的香味,還沒有弄清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昏過去了。在這裡,我不得不說,這傢伙還真是會挑時間啊——昨天是松本君的生日啊。我當時正犯愁呢——要送什麼給他。正好那個不知好歹的傢伙把我“綁架”了。
我是被一個正在講電話的聲音吵醒的。那時我的手腳已經被繩子給綁住了。嘴也被膠布封了。我一醒就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我當時判斷那裡應該是紅燈區的一個廢棄的房間。那幾個人還沒有發現我醒了,外面的聲音很吵。
“……那麼,本因坊是要女兒了……那就把錢放到你家門口……”我隱約聽到了這些話。
我當時立即明白我被綁架了——我還真是後知後覺呢。然後,我的反應就是,我要逃出去。現在想想,我是不是成熟的不像話了?竟然絲毫沒有要害怕的反應。
門被粗暴地推開了。那個匪徒長得也夠滑稽——胖胖的身體,一頭鳥巢一樣的頭髮,一副不適合“凶神惡煞”的五官,因為強制性地裝出一副樣子,而變得十分滑稽。
他也不笨,一下就發現我醒了,笑了說:“呵~!可愛的孩子,你還真值錢呢。”
我看著他的笑容覺得非常滑稽,如果不是因為那張礙事的膠布,我大概早就笑出聲來了呢。然後,他開始玩弄著手裡的刀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在我的記憶中似乎沒有一個如此滑稽的人。或許是認為我是小孩子吧,他把我的膠布拉掉了。
“你可真像我家松子呢。”他的眼神暗了下去,“如果不是因為你爸爸,我和她也不會分開了。所以,你們家要為此付出代價。”
他的眼神裡出現了一絲瘋狂——我當時沒有多想,只是想著要逃出去。現在想想,這個瘋子太可怕了。於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