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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良久,白雪睜開雙眼讚道:“好狠辣的劍法!好快速的劍法!好恐怖的劍法……”。

劍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嘆道:“主子心思敏捷,能夠猜到那一劍的意圖,可惜也正是如此取巧,只怕日後會有埋下大禍根。”

自古要登上劍道極峰從來都要忍受常人無法想象的寂寞孤獨,白雪從來懶惰荒唐,雖說經過十年苦修,可在那生死一刻,他骨子裡的那股心思便不自覺地冒了出來,所以他從來都不是無敵的劍客,他只是個花間客。

白雪哈哈一笑,道:“仁者無敵,無敵仁者,我不求無敵何須想那許多作甚?”他這一生最大心願實在是呼朋喚友,對酒當歌,歡樂到老,可惜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

他俯身下去,慢慢拉起劍奴的衣裳替她披上,那副奇特的圖案一寸寸的消失在黑袍下,卻一點點清晰的印在了他的心上,刻在他的骨子裡,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白雪看著她潔白的耳垂變得粉紅動人,心中那股強烈控制的**竟有些隱隱要猙獰而出,他最後放在劍奴肩上的雙手已開始有些不自主的顫抖了,忽然,他看見了劍奴的臉。

那張清新脫俗、慵懶動人的臉上不知何時已靜靜的滑落兩行淚水,就這麼兩滴淚珠,白雪的邪惡如瑞雪兆陽頃刻間化的乾乾淨淨。

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道:“我已看過了,已明白了。”

劍奴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十三道劍痕便是神劍十三式的劍意,這劍意渾然天成,也正因為是天生胎記,所以神劍劍譜一直以來不能簡簡單單的化三合一。

但這裡面到底蘊含了怎麼樣的劍意?白雪真的看懂了嗎?

劍奴不敢肯定,她只明白自己在白雪為她披上衣服的那一刻起,這一生只怕已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她覺得自己的喉嚨很癢,癢得要命,很想喝口酒,可那隻青色的酒葫蘆便如泰山一般沉重,她簡直連看都不敢看一眼,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會喝酒,自己應該學學像那個斯斯文文,笑起來很好看的阿瑤姑娘一般。

女人?什麼是女人,男人永遠也不懂女人?她們可以在陌生人面前想也不想的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可以放肆的醉酒舞劍,可一旦在她心上人面前,所有的女人都變成了規規矩矩,又大方又得體的好姑娘。

所以男人永遠也不懂女人。

白雪也不懂女人,他什麼都不懂,他拿起那個青色的酒葫蘆,搖了搖,拔下酒塞,又閉目仔細聞了聞,然後喝了一口,遞給了劍奴。

劍奴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開去,就在剛才她已經和這個酒葫蘆完完全全的撇開了關係,她的表情便如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酒葫蘆,更甚從來沒有喝過酒。

她甚至覺得,一個好的姑娘是不會喝酒的。

白雪摸摸下巴道:“好酒,從你一出現我便想尋個機會好好的喝一口這葫蘆裡的酒,要知道一個男人的身邊如果都是不喝酒的淑女,那麼他一個人偷偷去喝酒便成了天大的過錯。”

劍奴臉血一般的紅,她都快要哭出來了。

只見白雪開啟窗戶,讓溫暖的陽光和海風吹進這小小的房間來,他靠著窗戶,又喝了口酒,道:“劍痕我已經看過了,如果你不願意跟著我……只要一上岸,你便自由了。”

劍奴失聲道:“為什麼?可是劍奴有何過錯,主子要拋棄劍奴?”

白雪微笑道:“我從來不覺得強迫別人為奴是一件多麼高貴的事情,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不是嗎?”

每個人自由而平等,這是世間最基本最正確的常識,可也是最可笑最不可能實現的,當看見別人的傷痛時人們或許臉上帶著虛偽的同情,可心裡大抵是歡愉的,尤其是看見自己的同類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時,那種滿足感更勝吸食罌粟般快活!

“當然,你若是喜歡,我們也可以經常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我們是朋友,要知好朋友是最珍貴的,也是最難得的。”

看著白雪真誠的微笑,劍奴忽然也淡淡的笑了,她的臉上又露出那灑脫的表情,她也斜斜靠在窗邊,從白雪手中接過酒葫蘆,大大的喝了一口。

“好。”白雪大喜,他實在從未遇見過一個如此奇特的女子,只覺得新奇之極,亦有趣之極,他對於新鮮刺激的事情也總有種天生的追求。

他盤膝而坐,擊掌而歌:

“笑笑笑笑白雪三生不忘最可笑一生墮紅塵,任我自飄搖海已藍風嘯高佳人在畔痴情換酒嘗”

他唱了兩句,心裡酸溜溜的,忽然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