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意,呂公心中就越是震驚。
要知道,他在知北縣雖然幾十年,但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姓名,他的戶籍,也是做過特殊的處理。
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查到的。
別說只是一個邊陲之地的七品縣令,就算是北郡總督霍斐然想要調閱,也要費不少力氣。
司徒刑能夠調閱他的戶籍資料。
這隻能說明,司徒刑在神都中也有著很強的實力,他的來歷,要比大家想想的還要深。
呂太公有些詫異的看著司徒刑,在他心中,本來有幾分清晰的司徒刑,再度變得模糊起來,就好似一座巨大的冰山,人們隱約看到的,只是露出水面的一角。
水面之下,有什麼,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本官好奇心重,忍不住又向下查閱了一些,沒想到呂太公當年竟然也是神都的風雲人物。。。”
“只是因為得罪了貴人,不得不隱姓埋名,遠走他鄉!”
聽著司徒刑隨意的話語,呂太公的心臟頓時一陣抽搐,臉色也變得黝黑鐵青起來。
“太公!”
“這幾十年,那人平步青雲,勢力可越發的大了!”
“如果讓他知道,呂公這麼多年隱姓埋名藏在此處,說不得呂家就要再遭受一次滅頂之災。”
“只是不知,這次呂公會不會有上次那麼好的運氣!”
司徒刑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卻有著某種說不出的力量。
雖然不願意回憶,但是呂太公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十年前說道那個晚上。。。
想到燃燒著大火的呂府,已經枉死,被燒成灰燼的家人!
呂太公的眼睛不停的收縮,手背上的青筋跟更是一根根的凸起。過了半晌,他才聲音乾澀,好似磨砂一般說道: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本官想要怎麼樣?”
“本官不想怎麼樣,反而本官還隨手幫了太公一個不大不小的忙!”
“其實,不僅本官發現了太公的身份。”
“還有一撥人在不停的調查,不過,他們都已經被本官隨手打發了。”
“想來短時間內,他們是不會將目光落在知北縣。”
司徒刑看著面色扭曲的呂太公,一臉的無所謂,笑著說道。
“那些人的身份,想來,呂公定然知曉!”
“哼!”
“那些人的身份老夫自然知道!”
“老夫日日夜夜都想念的很,恨不得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呂太公的臉色面色鐵青,聲音更好似數九寒風。
“老夫和你無親無故,還在背後算計於你!”
“為什麼還要幫老夫?”
“因為你是本官治下之民!”
“本官自然要維護你的周全!”
司徒刑看著呂太公那認真目光,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
呂太公看著司徒刑真誠的目光,有幾分難以相信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
司徒刑重重的點頭,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呂太公怔怔的看著司徒刑,他能夠感受到司徒刑話語中的真誠,但越是如此,他的心中越是感覺羞愧。
“大人。。。。”
呂太公的嘴巴喏喏,想要說點什麼。
司徒刑輕輕的舉起手掌,將他的話語止住。面色輕鬆的說道:
“聽聞呂公喜歡講故事!”
“恰巧本官這裡也有一個故事。”
“不過不是上古聖人,而是本官身邊發生的一個趣聞!”
“本官作畫之時,不巧一滴墨汁落在畫作之上。”
“等本官回過神來,那滴墨水已經渲染開來,汙穢了好大一片面積。”
“太公可知,本官最後如何處理?”
呂太公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這也不怪他,實在是司徒刑的思維實在是太過跳躍。讓人根本不知回答。
好在,呂太公也不是愚鈍之人,急忙起身,躬身行禮,恭敬的問道:
“不知大人最後如何處置?”
“哎!”
“那副畫作雖然是本官辛苦描繪!”
“也有了幾分顏色。。。但是,可惜被墨汁浸染,沒有辦法,本官只能將那副有幾分模樣的畫作忍痛揉成一團,扔到垃圾簍裡!”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