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載入《後漢書列女傳》中去。陳琳一個勁的在心裡嘆氣,這不是胡扯嗎?這種女子,也能上列女傳,我的娘,我看她上《賤貨傳》還差不多,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啦。
少卿,酒宴擺上,眾將把酒言歡,都過來祝賀。我是沒空應付這些的,我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能從蔡夫人鼓脹豐膩的胸脯上挪開去。即是是在派將的一刻,也一直像毒蛇盯著青蛙一般,不曾離開過。
那個美妙素雅的形象在我眼前頻頻的晃動,我的胸口有些不舒暢,血脈也跳動的比平常急速,燥熱的不得了。
蔡夫人低顰淺笑,深藏於素服中的十根春筍般的玉指,伸出兩個關節,端起酒杯,柔和的說:“晉王,賤妾敬晉王一杯。助大王早日掃平天下,還百姓一個清平世界。”寬大的袍袖遮住俏臉,揚起粉嫩的脖頸,一飲而盡,舉起空杯向我示意。
我點頭不已,深表同意:“這也正是本王的夙願。對了,夫人似乎對書法一道非常有研究,改日,寡人倒要請教一二。”蔡夫人端起一杯茶沾唇,放下:“那裡,那裡,只是前些日子,請了幾個很有造詣的老師,才學了一點皮毛,大王見笑了。”
她倒是臉不紅來,心也不跳,一點羞怯也沒有,說的自然急了。
我也裝作不知道:“如今,戰亂頻仍,做學問的事情日漸枯萎了,尤其是書法,真是消沉極了,夫人能有這麼好的老師,真是幸運。寡人沒有老師,就請夫人那日不吝賜教一下。”蔡夫人一聽這話,似乎品出了別的味道,臉上漂浮的薄紅似乎深了一點,頭也俯的更低了一點,一會兒,很輕巧的昂起頭來,一手掠著額髮,同時稍稍的移動曲線畢露的身軀,又似乎決然沒有羞澀的樣子,說道:“只是大王征戰日理萬機,怕沒有空閒,還是過些時日再說吧。”
沒想到,我會碰了個軟釘子,難道是寡人長的不夠帥,還是不夠文雅,打動不了她。抑或是,這個MM還有什麼別的想法?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意興闌珊了,對於大臣們的敬酒,也是有意無意的應付,只想早點去休息。
“諸君,請自便,寡人的頭有些沉重,先去休息了。”沒勁,老子回去睡覺,省的看著標誌的美人,心猿意馬,難受得要死。
蔡夫人在我身後溫柔道:“恭送大王。”聲音像雞毛撣子一樣掏我的耳朵,癢的不得了。
當侍女帶我走進一間無比奢華的臥房時,趙雲從身後跟上來,我聽到腳步聲回頭:“子龍,你有事嗎?”趙雲臉色凝重,邊走邊道:“有事,屋裡說。”我一聽壞了,難不成他看到我剛才色迷迷的德行,想要給我上政治課,這可怎麼辦。我硬著頭皮走進去,努力擠出一臉笑容:“子龍,說吧,什麼事。”
趙雲撩起長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王,末將有一事相求。”我急了,不就是看了兩眼有夫之婦嗎,至於這樣嗎?拉著他道:“子龍,你有話就說,這是幹什麼,大不了我以後——”幸虧我沒說完,趙雲就接上了:“大王,趙雲沒求過你什麼事,可是這次的事,請大王一定答應。”
“說,有話快說,行了,我答應了,你說吧,快起來。”趙雲不起來,接著說道:“大王,荊州大將文聘,被我打傷了,此刻性命危機,請了幾十個大夫都說治不了。雲知道,大王是神醫華佗的嫡傳弟子,這個世上,能夠救文聘的只有大王一人了。文聘雖然反叛,但請大王念在他一片忠義,護主心切,救救他吧。”
原來是這件事,嚇了我一跳。“文聘現在哪裡?你快起來,我答應了,現在就去。”趙雲偉岸的身軀,一下子彈起來:“在軍營裡,我命人送過來。”
文聘的傷勢的確很重。趙雲的槍刺入了左胸第三根和第四根肋骨之間,是貫穿傷,距離心臟最多也就是一個指頭的距離吧。在這個沒有外科手術的世界裡,如果刺中心臟必死無疑,就算是華佗復生也救不了,現在嗎,還有一線生機。
我開了藥方,讓人去熬製麻沸散,然後用銀針封閉了文聘胸前的十處穴道,給他止血。本來以文聘的傷勢早就該死了,多虧了趙雲這些天,不斷地請醫生來醫治,才苟延殘喘下來。已經潰爛化膿的傷口上,一層層的鋪墊這白色、黃色、淺灰色的金瘡藥。說實話,這些藥,不但救不了文聘,時間長了,還會轉成死亡催化劑。
不能做手術,也要消炎。抗生素我是搞不來的,除非回二十一世紀,到藥店裡去買。
但華佗的書中記載了一種‘跗骨草’可以去除腐肉,令傷口癒合,我試驗過幾次,有消炎藥的功效。不過,華佗只是外用,清洗傷口。沒有口服的記錄。文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