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最起碼他敢做敢當沒有抵賴自己說過的話,像條漢子。他開始吞嚥著唾沫,把目光轉向我。
遠處有人吆喝著過來,周倉裴元紹和文丑帶著一隊兵急匆匆的趕來。周倉一邊跑還一邊喊:“誰,誰罵二公子,誰敢罵二公子,我宰了他。”心想二公子人多好,每天都讓我吃飽,你們怎麼能罵他呢。他跑到我跟前大大咧咧的晃著膀子道:“公子,剛才誰罵你了,你告訴我,我宰了他給你出氣。”文丑和裴元紹也三步並作兩步湊上來:“公子,聽說有人對你不滿意,要造反投匈奴——”
我還沒等說話,就聽到城牆下,鮮于輔扯著嗓子喊:“公子,你們看到公子了嗎,快去找,告訴公子,就說有個叫郝昭的和匈奴裡應外合,要獻城池啦——”
郝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氣的差點沒昏厥,自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二公子不懂得守城,怎麼連半個時辰都沒過,就成了和匈奴裡應外合獻城池了,這,這謠言,真是太可怕了。
他差點要抽自己一頓耳光才能相信剛才聽到的話是真的。
死胖子鮮于輔跑上來的時候差點斷氣,喘息的連話也說不出來,急促的呼吸傳到嗓子眼,發出類似號角一般的粗糙聲音:“公子,大事不好了,剛才有人十萬火急的向我稟報說,有個叫郝昭的奸細混進來,要在明天匈奴攻城的時候,趁亂獻城呢。我們一定要快點把這人找出來——”
郝昭受了這麼大的冤枉,心口就像堵了一塊年糕,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兩隻血紅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彷彿要噴出火來。他用盡平生的力氣嘶喊,來對抗著沒有天理的世界:“我就是郝昭,太守大人不用找了,快點拉我去砍頭吧——快呀——”郝昭心想,我必須死的快一點,要不一會不定有什麼更難聽的話傳出來。
他猜的沒錯,就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裡,軍營裡剛得到訊息計程車兵,就煞有介事的謠傳了:“俺聽說那個叫郝昭的根本就是個匈奴人——是奸細——”
“可不咋地,俺還聽說,這小子在背地裡殺了好幾個守城的兄弟了”
旁邊立刻又有一個士兵湊上來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俺聽說他是匈奴大單于的弟弟,名字叫做‘金糜迪’——”這個更狠,連名字都給造出來了。
旁邊那個上了歲數的還一本正經的說呢:“俺聽說的和你們聽到的就不一樣,俺聽說他是陳留第一殺手,以前曾經刺殺過當今的萬歲,朝廷懸賞緝拿他。這次是匈奴人花了幾萬兩銀子從陳留請來的,目的就是要刺殺二公子——”又成殺手了!!!
“對對對,俺也聽說過!!!”真不知道這位仁兄是從哪裡聽說的。
城上城下頓時謠言四起,亂成一鍋粥,大家都振臂高呼,吵嚷著、鬧騰著,希望二公子和太守快點處死這個匈奴派來的奸細或者陳留第一殺手什麼的。
鮮于輔上去就給了郝昭一腳,一跳三尺高,差點從城樓上跌下去,氣急敗壞的嚷道:“你個狗東西,到底有沒有良心,那匈奴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出賣祖宗,出賣兄弟,王八蛋,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漢人不?”鮮于輔臉紅脖子粗的把郝昭罵的狗血臨頭,一邊罵,還一邊用腳踢。鮮于輔恨急了就衝上去,用牙咬:“匈奴人都是畜生,他們幹過什麼好事了,殺人放火糟蹋女人,你王八蛋昏了頭了吧,你長了人心沒有,來人——”我和文丑周倉三個人拼盡全力抱腰的抱腰,抱腿的抱腿,才算把激動地差點昏厥的鮮于輔攔住,不然郝昭非讓他剝了皮吞進肚子裡不可。不知道鮮于大人今天為什麼如此正氣凜然,如此慷慨激昂,是不是當著本公子的面,作秀呢。
郝昭不說話,任他打任他嗎,心想反正老子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滾刀肉,破罐子破摔,愛咋地咋地。城樓上要求嚴懲奸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鮮于輔還在發飆,他憤怒的掙脫周倉的懷抱,像個潑婦一樣的轉過頭對我嚷嚷:“文將軍不開口,公子你也不說話!!人家罵你出賣你,跟匈奴人穿一條褲子,把咱漢人的臉面都給丟盡了,你也不生氣,別人怕匈奴人我不怕。匈奴人殺進來要找人報仇衝我來,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今天非把***心肝掏出來看看不可——”
鮮于輔歇斯底里的讓我震驚,他就像和郝昭有深仇大恨,揮手叫道:“來人,把這廝,拉下去開膛破肚,看看他的心,是紅的還是黑的——快——”我真想問問郝昭,你以前是不是和太守大人的老婆有一腿,不然怎麼惹得他老人家,如此動怒。
剛才和郝昭一起打架計程車兵,這時候都幡然醒悟,大家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