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她想起那日去找他時毫不費力就推開的門,“那麼,責任在那個員工嗎?”
“也不全是。”他微微嘆了口氣,“監控室在調我辦公室的監控錄影。”
“可是,就算那個人進去了,他/她又怎麼知道放在哪裡呢?”鑰匙在地毯下面,檔案在抽屜裡。
葉清塵抿了抿唇,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若有若無地摩挲著她的臉頰:“鑰匙的位置張姐知道,張姐信任的秘書自然也知道,平時也沒有怎麼保密。並不是說懷疑他們,知道的人多了,總歸……”
他沒有說下去,止了口。
太陰暗。他厭惡這些勾心鬥角與不入流的手段,更厭惡那些背叛的人。
如果可以,他寧願折損他生命中所有的星光與璀璨,熔嵌進她的眸子裡,換得她一生的無窮光明。
只因為他知道,黑暗,到底是多麼的悲哀。
他希望她身體健康,擁有永遠明媚的眼睛;
他更希望她的世界,永遠春暖花開。
她不屬於陰暗的世界,她被隔絕在混沌之外,塵埃與汙濁被粉碎。
他撩開她的劉海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是ELLF過年放假的第一天。洛翩開心地在床上打著滾:“我這假請的也太好了!連著休息!”
葉清塵苦笑著說:“我今天加班。倒也苦了那些做G公司case的高層幹部了,大過年的還跟著我找內鬼。”
“其他員工不加班嗎?”
“不加,加班的一共也就七八個人。”他摸索著拿過靜音了的手機,“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未接電話?”
“沒有啊。”
“這倒是奇怪了,”他隨意地把玩著手機,“監控錄影應該昨晚就調出來了,清藤那性子,會不給我打電話?”
洛翩笑道:“你去公司不就知道了。”
“也是。”他翻身起來穿衣服。而洛翩又懶懶地閉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洛翩是被家裡的電話吵醒的。
煩躁地抄起座機,哀怨地想這個幾乎從來不響起的電話怎麼會有人問候,一邊說:“喂……找誰?”
“洛洛……”
葉清塵的聲音透過無形的電波,遙遙地傳了過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好像很累。
“葉清塵?”洛翩詫異地回問,坐起身來靠在床上:“你怎麼打這個電話?”
“……你手機關機了,”還沒等洛翩再次開口,葉清塵接連說下去:“你現在過來下吧。”
“……嗯?哦,好。”
“四樓會議室。”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洛翩抓抓頭髮,連忙爬起來洗漱。
敲了敲會議室的門,葉清塵的聲音響起來:“進來。”
她推開門,腳步一滯。
那是怎麼樣的情況?
所有人都用探究而專注的目光盯住她。給予她彷彿被扒光了暴露在陽光下的錯覺。
葉清塵卻沒有看她,只是微微低著頭。
“呃,大家好……”她關上門,訕訕地說。
寂靜。
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因為會議室裡人不多,空座很多,她微咳了一聲,坐下了。
依然沒有聲音。只有負責人手中的圓珠筆在桌面上有節奏地叩擊著。
她微張著嘴,茫然地環顧四周,那些目光如同要把她生吞活剝了,她驚慌地低下頭,再不敢抬起。
“大家冷靜一點。”葉清藤開口說,“畢竟……事情還沒有確定。”
“用得著確定麼?”負責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們可怎麼都沒想到,內賊會是這樣一個人。”
“言凝。注意你的用詞。”葉清塵淡淡地開口。負責人霎時止了口,只是輕蔑地看著洛翩。
“言小姐在質疑我是內賊?”洛翩忽然明白了狀況,大方地笑了,她抿了抿唇,眼裡都是盈盈的笑意,“你可有證據麼?我是葉清塵的妻子,怎麼可能做出出賣ELLF的事情?”
葉清塵的眼神飄忽,浮著淡淡的陰霾:“開啟給她看看吧。”
言凝冷哼一聲,滑鼠點選了幾下,大螢幕上的影片開始放映。
洛翩的睫毛如同蝶翼,驀然劇烈顫抖起來,她怔然地看著大螢幕上的自己。
或許是心虛,畫面裡的她時不時在四處張望,被攝像頭拍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