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相信自己的感覺,只是從對方的神色來看,顯然玄微子並非是在說謊。他很快想到還有一種可能會讓玄微子這麼回答。那就是玄微子本人很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所修的法門源自何地。
於是,徐長青又問道:“你所修的法門可是源自鬼谷一脈?”
這次徐長青的詢問帶來了很大的反應。玄微子臉色瞬間改變,變得無比驚訝詫異,甚至還有一絲恐慌。他修煉鬼谷練氣法已百餘年,可是無論是誰都無法看得出他所修的法門來歷,這些人中甚至還包括了崑崙三界實力最為頂尖的至強仙人,可徐長青現在卻一語道出了鬼谷一脈,顯然是已經認出他所修法門的來歷。
偷學道法無論是在凡人界,還是在仙人界都是一種極為嚴重的事情,若是被人發現,輕則廢去修為,重則直接讓其魂飛魄散。以前因為鬼谷練氣法和觀氣神通的特殊性,使得玄微子偷學各派宗門的仙法都沒有被人發現過,如今有人竟然道出其所修法門的來歷,顯然也應該清楚此法的特殊性,在他看來自己偷學仙法的事情必然會被****出來,更何況他所學的鬼谷練氣法也同樣是不告而取。若眼前之人是鬼谷一脈的正統傳人的話,那麼對方完全有理由將其打殺,想到這裡他心中的慌亂自然也有多了起來。
“貧道所學法門乃是得自一卷古簡,並不知道此法是否乃是鬼谷法門?”玄微子小心翼翼的回答著,話中內容真假參半,並且雙眼始終注視著徐長青,一旦感覺不對勁,就準備立刻跳下懸崖,設法逃走。雖然他感覺只要對方出手,自己即便施展渾身解數,也不可能逃脫,但如果一點準備都不做,就這樣等死的話,顯然又不是他做人做事的方法,畢竟有準備還可能出現一線生機,沒有準備的話就什麼生機都沒有。
雖然玄微子的動作很隱秘,但徐長青又豈會感覺不到,一開始他並不知道為何對方會如此畏懼自己,但很快他從其回答的語氣中,就猜到了原因。於是,他微微一笑,後退兩步,將手負於身後,以示友善,道:“道友不必擔心,我並非觀天道的人,你從何處修得的鬼谷一脈法門也輪不到我追究,更何況現在觀天道早已消失於天地間,你現在修得此法,說不定也是老天在借你之手,讓觀天道重現人間,算起來你也可以說是觀天道的掌教傳人。”
玄微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徐長青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而徐長青表示出來的善意他也切身感受到了,於是也稍微放下了一絲警惕和驚懼之心,然後又極為慎重的再次向徐長青行禮,道:“晚輩玄微子,見過上仙!還未請教上仙名諱?”
見到玄微子所行之禮乃是仙界最常見的弟子禮,而其話中更是以晚輩自居,徐長青便明白對方在向他示弱。為此徐長青也同樣慎重的拱手行禮,道:“在下普化,上仙之稱不敢當,只是世間行走的一介散人罷了!其實我也不比道友大多少,道友不用以晚輩自居,還是以道友相稱合適一些。”
“既然這樣,貧道就失禮了!”玄微子雖然嘴上答應,但舉止上並沒有顯得多少放鬆,反倒依然保持的卑微、恭敬的姿態。常年在仙人界行走的他不是沒有見過一些脾氣古怪的仙人,說一套做一套,若是真的按照他所說的那般以道友稱呼,指不定對方會什麼時候爆發出不滿來,找個藉口將其打殺,到時他可就喊冤都沒有用了。
“剛才上仙所言觀天道,不知可否告知貧道此為何宗派?”雖然玄微子此刻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但這觀天道與他所修法門有關,他或許能夠從中找出自己將來的修道之路,所以便壯著膽子詢問道。
見玄微子如此態度,徐長青也清楚其顧慮,沒有再做勸解,聽到他小心翼翼的詢問後,指了指一旁的岩石,示意他坐下,然後也席地而坐,徐徐將有關鬼谷、觀天道、鄒衍等人的事情說了一遍。在述說的時候,他也在暗中觀察這玄微子,並且發現自己在提及鄒衍五德終始說貫穿世俗王朝兩千多年,承載兩千多年的氣運大勢時,玄微子的表情多出了一絲異彩。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妙的宗門,傳說中的鬼谷有如此來歷和傳承,看來貧道是孤陋寡聞了!”在徐長青的述說結束後,玄微子不由得常常舒了一口氣,感嘆了一聲,跟著又疑惑道:“只是上仙提及的世俗人間王朝到底是何時的事情?為何貧道所見書籍之中都沒有提及此事?”
就如同世俗的史書一樣,崑崙三界、特別是凡人和底層修行者所能看到的史書,多會將一些上古洪荒的事情掛鉤在自身的史記之中,讓自己的歷史顯得格外悠久。
玄微子乃是凡人界出身,即便在仙人界行走也多是在周邊外圍,見到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