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萍依舊凝視著我,說:我們都是最自我的人,誰也不願貼近誰,所以我們這樣不能稱其為Zuo愛,充其量只是房事。
我說:你希望我向你貼近?
月萍說:太刻意也是失敗的,我不會強求什麼。
我說:順其自然吧,我睡了。
我抱著我的新婚妻子進入夢鄉,月萍似乎睡了,似乎還沒睡,我也懶得在意。
我們就這樣開始了婚姻生活,因為這次Zuo愛跨越兩個世界而沒有融合兩個世界,我知道月萍對我心存不滿,不過我不在乎,上門女婿能令老婆滿意才怪了,本來就是目的性明確的婚姻,大家各取所需,能生活就生活下去,不行拉倒。
這是我之前的想法,等我被“逼上梁山”之後就不這麼想了。
多年後、也就是此時此刻的我,才明白當初那種想法是多麼的錯誤,周邊環境和人為因素導致我的思路走上歧途,其實本來我和月萍之間要簡單得多,是我的錯誤使一件簡單的事變得極其複雜。
不過如果沒有這些錯誤,也就不存在講述這個故事的必要了。就像我和月萍的第一次Zuo愛一樣,如果不是所謂兩個世界的跨越,那就只是一次簡簡單單的性生活而已。
如果不是這些習慣性思維和行為,也就不存在什麼因果演變,一切都失去意義,不需回味、不需描述,你是你,我是我,精英是精英,###是###,生活是生活,生存是生存,就這麼簡單。
…………
——好吧,讓我們進入故事正題。
第一章 遊手好閒
午後的陽光灑下來,投在屋簷上,屋簷變得昏沉,投在欄杆上,欄杆變得慵懶,投在躺椅上,躺椅變得疲沓,投在我身上,我更昏昏欲睡,整個幸福村都昏昏欲睡,只有對面老吳家的那隻八哥還在興致勃勃地叫喚“呱唧、呱唧、呱唧……”。
它叫得又快又緊湊,所以我聽著聽著就變成了“###、###、###……”
這麼一想我就笑起來,睡意也驅散不少,坐直身子點一根菸,繼續觀賞幸福村的風景。
那邊有幾個外來民工,正在小花園裡逗孩子說笑,老吳家的大肚婆站陽臺上吃著零食,可憐的上門女婿老吳就在一邊晾衣服,不遠處有一個漂亮姑娘站在河邊打電話,表情惱怒交加,看樣子正和男朋友吵架,還有一位豐滿的幸福村村姑,坐在老吳家隔壁屋子門口,露出一半胸脯給她的孩子餵奶……
有時我會湧起很多又惡毒又陰暗的念頭。比如看見老吳小兩口,我希望老吳突然爆發,把那些溼淋淋的衣服猛地甩在他老婆頭上,嘴裡大罵:吃吃吃,他媽就知道吃!比如看見那個漂亮姑娘,我希望她和男朋友徹底鬧翻,然後想不開跳進河裡,結果發現河水太髒,實在受不了,只好換個地方重新跳一回。比如看見那位正在餵奶的年輕母親,我希望她老公突然出現,一把搶走孩子,大叫道:我的兒子為什麼要跟你姓,我他媽不幹了!然後拔腿就走,這女人只好光著大胸脯在那乾瞪眼……
唉,我就是這樣的人,時光把我洗得越來越黑越來越壞。二十出頭的時候,我看見馬路邊某個漂亮女孩會感嘆生活真美好,看見一座高樓拔地而起會感嘆生活真美好,拿到兩百塊錢的獎金也會感嘆生活真美好。八年後卻徹底變質,看見馬路邊的漂亮女孩,我會想這種女人要多少錢才肯賣身,看見高樓大廈上清洗牆面的民工,我真盼望他從高空跌落,正好砸中路過的某個官老爺,結果官老爺被砸成肉餅,民工拍拍屁股走人。
那樣才熱鬧啊,生活就要折騰才帶勁啊,不然成天在這昏昏欲睡,我都快睡糊塗了。
我曾經是個陽光少年,也曾是個俊美青年,我應該過得豐富多彩,不能天天在這昏睡,這不是我要的生活,可是我又沒資格尋找想要的生活,事實上我連說我不喜歡這種生活的資格也沒有,我不得不繼續無趣地生活,天天在這胡思亂想,指望著世界大亂。
老天爺是個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主,我混得差的時候它怎麼瞧我都不順眼,從來不讓我順當,我和我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天天在那愁眉苦臉。現在我成為光榮的幸福村招贅女婿,老天爺對我的態度立馬轉變,什麼都不用愁,要啥有啥,除了我需要的精彩之外啥都不缺。
多現實啊,我現在每月屁事不幹還有一千五的補助金,年底能獲得十八萬分紅,家裡有保姆,我不用像老吳那些上門女婿一樣幹家務,最近沒事可做,月萍出錢給我開店,就在我家一樓,把原先那個租戶趕出去,隨便裝修一下就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