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已經達到了厭惡的程度。卡俄斯的目光看向宙斯那邊，其實他說的話不完全，“他不允許塔瑟斯碰其他神靈的同時，不允許自己喜歡上任何神，他心中……想要的是‘回去’。”

“回的去嗎？”塔爾塔羅斯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能、也許不能，未來從不是一層不變。”

卡俄斯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聲音清淺，最後幾近在嘆息中消失。塔爾塔羅斯想繼續撬出一些資訊，然而卡俄斯已經抽離神念回去，安靜的注視著競技場上的比試。

歸根到底是塔瑟斯的情人太棘手，孫子的魅力不足啊。

石臺上，比試分出勝負，厄洛斯輸。

男神的優勢不足以抹平厄洛斯平時不愛運動的劣勢，尼克斯再不濟都經常在深淵裡溜達，單是收拾幾個魔物不在話下。

厄洛斯哭喪著臉說道：“我要旬真心話’。”

無法強制要求厄洛斯去做什麼事，尼克斯臉露失望，心裡琢磨起該問什麼問題。牽掛著妻子的情況，烏拉諾斯不安的看向尼克斯女神，由衷的希望她不要提太過分的問題。

尼克斯笑容狡黠，道：“厄洛斯，你和蓋亞哥哥最親密的舉動是什麼？”

厄洛斯卡殼。

她的問題不過分，卻足夠諸神八卦起來。

塔爾塔羅斯的目光倏然緊盯著厄洛斯，等待他嘴裡將會說出的答案。蓋亞的表情微妙，雖然他對厄洛斯都是哥哥和妹妹的相處，但是厄洛斯身上有著希臘神的劣根性，平時未必老實的當個普通的妹妹。

厄洛斯羞澀道：“我在他懷裡睡過一夜。”

尼克斯瞅向當做裁判的蓋亞，蓋亞制定了競技場規則，法則也要求他遵循競技場的公平。蓋亞不得不在尼克斯的視線下搖頭，只是單純哄孩子般讓她入睡。

頂著塔爾塔羅斯和烏拉諾斯的雙重壓力，厄洛斯躊躇的說道：“我偷看過他的身材，偷穿過他的衣袍來玩。”

蓋亞哭笑不得，繼續搖頭。

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是，厄洛斯連續又說了幾個事情，都被蓋亞否決了。塔爾塔羅斯的視線已經帶殺氣，烏拉諾斯的臉色幽怨，為什麼厄洛斯干過這麼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無法完成懲罰條件，厄洛斯的眼淚朦朧，哽咽道：“我真不知道了啊。”

蓋亞嘆道：“厄洛斯，你誕生後第一個擁抱的是我。”厄洛斯的臉色一怔，隨後眉眼的笑意讓整個面容生動起來，“是的，我這一生最初就是在哥哥的懷裡，喊出了哥哥的名字。”

尼克斯會心一笑，當年的場景記憶猶新，唯有年幼的厄洛斯得到了這番待遇。

不僅是塔爾塔羅斯、蓋亞、尼克斯，包括返回奧林匹斯山的厄瑞波斯，還有虛空中一直注視著他們的卡俄斯，無形的紐帶連線著他們的關係，記憶的盡頭是誰也無法忘記的開始。

這場競技的壓軸戲已出，初代神們全部上場結束，蓋亞沒有再挑戰尼克斯和厄洛斯了，任由小輩們開始完成長輩的戰鬥要求。他溫和的坐在神座上欣賞黑夜的降臨，月亮女神菲碧讓月光灑落在競技場，明亮如白日。

汗水、競技、打鬥的刺激和熱情深刻在每一位神靈心中，原來無趣的日子也能夠變得有趣起來，是他們在平時缺乏了創造新鮮事物的想法。

第二天，競技場的比試全部結束，酒水和花朵的芬芳洋溢在空氣裡，白晝將至，赫墨拉和回來的許配利翁拉開了白天的時間，她的哥哥光明太空神，用神力隔絕了競技場和外界，純淨清新的空氣讓每一位神靈心情愉悅起來。

諸神盡興離去，競技場的大門關上，等待下一個百年後的比試。

蓋亞暫時不想回去，於是塔爾塔羅斯把塔瑟斯和宙斯趕走，自己留在了蓋亞的大地神殿裡。寢殿的環境十分熟悉，塔爾塔羅斯披著寬鬆的長袍坐在床邊，手指撫平快乾的長髮。不是他不想去看蓋亞沐浴，問題是他沒有大地神殿的掌控權，被蓋亞攔在了門外。

片刻後，蓋亞揉著胳膊的走了出來。

“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塔爾塔羅斯看見了他關節處發紅，想到他的腿也被‘自己’打斷過，連忙上前想拉開他的膝蓋檢視。蓋亞覺得這點傷沒什麼，但是塔爾塔羅斯後悔起來，蹲下身，手指輕揉著他的膝蓋。

“不用這樣。”蓋亞感覺到他按摩的動作，心底泛起被珍視的滋味。

塔爾塔羅斯把他抱到床上，柔軟的床幾乎讓身體陷下。塔爾塔羅斯這次沒有壓在他身上，而是靠在他身邊擁抱，道：“是我錯了，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