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府衙,都快成為收屍隊了,晝伏夜出的。
有時候自身安全都得不到保證,很多原來在府衙當差的小官小吏都辭官了,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時嗣繼都想不幹了。
這太折磨人了,洛陽城現在變成這樣,事後肯定會找人頂缸,他這個洛陽令怎麼跑得了呢?
洛陽令這個官職位卑權重,一定要獨善其身,才能坐得安穩坐的長久。
但這次時嗣繼必須要站邊了,就算保不住現在的官位,在其他官署混個一官半職也是好的。
時嗣繼已經不強求那些個高官厚祿了,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
白家當然是時嗣繼第一個選擇了,白攆那可是文官之首,大樹底下好乘涼,時嗣繼可不想離開洛陽。
時嗣繼上了馬車就昏昏沉沉睡下了,他已經好幾日沒有睡個踏實覺了。
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不是在白府的門口,而是在一處民宅的院子裡,四周都是蒙面人,時嗣繼身為洛陽令,還是經歷過一些大風大浪的。
“諸位,想讓本官做什麼?”
上道,那是相當的上道。
這些蒙面人還沒有說什麼呢?時嗣繼就先服軟了,時嗣繼現在可不想死啊!
“時大人,在下等候已久,進來吧!”
前面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民宅,但對於時嗣繼來說卻是龍潭虎穴,明明是幾步的事,時嗣繼硬是抬不了腿。
剛一進去,時嗣繼就看見一雙眼睛,那雙眼睛非常的陰狠,就像是一條毒蛇的眼睛。
時嗣繼不由的低下了頭,“不管什麼事?本官都會盡量配合的。”
荀衢為人多疑可不會輕易相信時嗣繼的話,“慶已六年秋,會試放榜之日前兩天,在洛陽郊外發現了一具屍體,在外人看來只不過是一位普通的學子,但對禮部官員來說就是當時的狀元。”
“總不能讓一個死人當狀元,所以當時的禮部就讓榜眼成為了狀元,那個榜眼就是今日的時大人吧!”
時嗣繼已經開始有點不淡定了,這筆陳年舊賬他是最不想觸碰的,“一時僥倖。”
“真的僥倖嗎?據我所知當時的時大人也在洛陽郊外,離死者的位置並不遠,這總不是巧合吧!”
“無巧不成書。”時嗣繼這個洛陽令真的不是白當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嘴硬呢?
坦白從寬就是授人把柄,抗拒從嚴還有一線生機。
荀衢:“好一個無巧不成書,一個洛陽本地人,去什麼郊外,你以為你為什麼成為狀元之後就平步青雲,就因為你的把柄早就握在了玄武司的手裡,朝廷讓你什麼時候死你就什麼時候死。”
時嗣繼癱軟在地上,他還以為這個秘密永遠不會被揭穿呢?
“你們根本就不是玄武司的人,玄武司的人根本就不會這麼藏頭露尾的。”
“時大人還是有點眼力的,就算我們不是玄武司的人又如何,時大人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沒有了、沒有了,時嗣繼毫無退路,“以後我聽話就是了。”
此時的時嗣繼不知道自己站在了哪一邊,但至少目前來看能保全自己就是了,他都是被迫的。
……………………………………。
巴妍豆腐坊,跟往日沒什麼區別。
洛陽城再亂,也亂不到她這,可今日不知道怎麼了,出現了幾個不開眼的閒漢,對她是百般調戲。
好在周圍的食客看不過眼,把這幾個閒漢轟了出去。
這幾個閒漢沒出去多久,就被潘煊帶人圍上了,“你們幾個,真是不知死活。”
“大人饒命,我們也是收人錢財。”
“誰這麼大的膽子?”
白肖帶著齊央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是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潘煊:“白肖,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只是讓他們調戲,沒有讓他們動手。”白肖做事還是有分寸的。
潘煊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並沒有完全聽你的話,其中有一個人動手了,可逃不過我的眼睛。”
“哦,色膽包天啊!那麼那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要命的人不會自己找死,不要命的人白肖也不會保。
那個動手的閒漢竟然還想跑不自量力,被羅俊一槍就釘在了地上,這點血腥氣對白肖等人來說都不算什麼,“潘煊,這個交待滿意嗎?”
“白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