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機微笑起來。
有些人是怎麼都不會變的,這樣打招呼的白蘭和上輩子初次見面的他們一般無二,甚至過了那麼多年,連笑的方式也沒變化一點。
“工藤良機。”
兩人的視線被抱著大堆棉花糖的澤田綱吉擋住,他臉上全都是緊張感的盯著白蘭,磕磕巴巴的就像是為了打斷什麼才開口一樣:“我叫澤田綱吉!”
“啊,”白蘭有些驚訝的看著瞪視他的澤田綱吉,露出了微笑,“您真是充滿了活力。”
不知為何澤田綱吉很不爽。
終於把掉在地上的東西全部撿起來重新塞回袋子裡,白蘭拉出一包棉花糖撕開袋子,捏出棉花糖開始一顆一顆的吃掉。
“棉花糖……你很喜歡吃棉花糖麼?”澤田綱吉黑線,白蘭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伸出手指搖了搖,取出一把白色的甜膩物體塞進嘴裡:“你太小看我了,綱吉。
明明是才認識,但是屬於朋友之間的暱稱卻被很輕易的說了出來而不令人覺得驚訝,大概是因為白蘭臉上那閃瞎人狗眼的璀璨微笑,原本心中微妙的敵意竟然消失了不少。這種感覺持續到澤田綱吉聽到白蘭的下一句話為止。
“我可是個多情的男人,所有的甜食我都喜歡。”
聽到這句每個字都充滿了槽點的話,澤田綱吉沒有絲毫意外的奔騰過千萬匹草泥馬。但是聽到身後良機的輕笑聲,澤田綱吉用力把自己滿溢的吐槽扔到一邊戒備的盯著白蘭。
這時,巴吉爾微微側身,從跟隨的姿態擋在澤田綱吉身前:“您還是和從前一樣。”
“剛才沒有看到你呢,你的存在感真薄弱呀。”白蘭一口回答,怎麼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只是心不在焉的玩弄著棉花糖,“我們見過嗎?”
“我是彭格列門外顧問機構的巴吉爾,您好。”
“彭格列……”白蘭低垂眼睫揉捏手中的棉花糖,忽然抬眼笑到,“要去吃蛤蜊嗎?”
於是一行人就多了一個白髮少年,據巴吉爾介紹,這是另外一個黑手黨家族的內定繼承人,是個智商拔群的天才少年。即使現在僅僅只有14歲,但是據說其家族內部事物已經有部分都是由他本人處理。
不過在那些像是讚美湯姆蘇的辭藻之下,良機發現白蘭還是和未來一樣沒有任何在意的事情,把生命當作是一個遊戲,連自己的生命也只是一個高階籌碼而已。
但是良機不知道,為什麼白蘭會在明知道彭格列還有其他保護人的情況下還如此大刺刺的跟著他們一起逛義大利。良機狀似隨意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店面,發現了不少似乎很普通的行人,但是良機還是能看出來那就是跟著他們的黑手黨。
甚至良機還能分清楚那明顯是分成兩撥的,其中一波是眼熟的彭格列,另外一波大概就是跟著白蘭的保鏢了。
——所以說白蘭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啊!
良機有點焦躁的想,不管什麼時候,白蘭都不會按照牌理出牌。不管他做的什麼事情,你以為他是認真的,但是他可能是在玩弄所有人。
“嗨,你在看我嗎?”
“啊?”良機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竟然盯著白蘭看了起來,臉一下子紅了,“對、對不起!”
白蘭笑容更加璀璨了:“可以更靠近一點喲。”
“馬、馬薩卡!!”澤田綱吉強勢插入兩人之間,很用力的瞪住白蘭的視線,“這樣說太失禮了!”
白蘭笑著拆開最後一袋棉花糖,快樂的吃著其中的棉花糖:“你喜歡她?”
“不是的!”澤田綱吉抱著頭用力搖晃,“請你別再說了!!”
“每個人都有追求快樂地權益呢,從第一眼看到小良,我就有種命中註定的錯覺喲。”
澤田綱吉的表情更加絕望:“不是已經是錯覺了麼……”
“是日本語太複雜了。”白蘭淺紫色的眼睛越過澤田綱吉看向良機,眼神與其說是一見鍾情,不如說是‘探究’的意思更多一點,“更準確的話……應該是Hit che off。”
“這是什麼意思?”澤田綱吉完全聽不懂白蘭到底在說什麼,只能問身邊的巴吉爾,卻發現巴吉爾的眼神也很複雜的看向良機,直到聽到他的問題才回答。
“是一見如故的意思。”
“一見如故?!”澤田綱吉更緊張的看向白蘭,發現對方已經開始很悠閒的吃起棉花糖。不由更加擔心的看向良機,更憂傷的發現她正在垂著頭不知道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