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淮秀心有不甘。
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盡在他的掌握。但是那熱水散發出來的誘惑實在讓人無法抵擋。
“不能委屈自己。”他嘟囔著起身解衣,最終屈服於熱水的魅力之下。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標題上的未明……其實只是為了統一,和內容沒太大關係的。Orz
真情未明(三)
被追殺以來第一個安穩的熱水澡,溫熱的水劃過肌膚的滋味實在太過舒爽,花淮秀幾乎有就此溺死在水中的衝動。
門突然咿呀一聲,從外朝裡推開。
花淮秀的身體頓時僵住,眼睛謹慎地看著門的方向。
是刺客門的人?
還是……
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從水中穿透出來。
一隻託著裝滿菜餚的托盤的手伸進來,緊接著是另一隻托盤,最後才是樊霽景。
“你,你怎麼進來的?”花淮秀的舌頭差點打結。
樊霽景無辜地伸了伸腳,道:“推門。”
“我不是問你,我是問你……”花淮秀低頭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身體,血從腳底一直衝上頭頂,羊脂般潔白的肌膚慢慢地透出一層淡粉色來。
樊霽景放下托盤,將菜一道道地取出來,“表哥喜歡吃紅燒肉還是白斬雞?”
“紅燒肉。有嗎?”花淮秀悄悄地伸出手,去取那條掛在旁邊架子上的衣服。就算溼漉漉的穿上也比光著身子坐在木桶裡強。
樊霽景突然回頭,“有。”
花淮秀倏地縮回手。
“白斬雞和紅燒肉都有。”樊霽景又轉回頭去。
“……那還問什麼?”花淮秀沒好氣道。
“看哪盤放在你面前。”樊霽景放好菜,轉身,將托盤擱在架子上,然後坐在桌邊,剛好與他面對面。
花淮秀捶了下木桶,“這是我的房間。”
樊霽景點頭,臉上露出一股久違的憨態,“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在我房間裡?”
“吃飯。”樊霽景邊分筷子邊答。
“我不想吃,你拿走。”花淮秀撇開頭,不著痕跡地嚥了口口水。
樊霽景動了動嘴唇,似乎有什麼話難以啟齒。
“還不走?”
樊霽景嘆氣道:“我把另一間房退了。”
“為什麼?”花淮秀瞪著他。
“因為我的錢不夠吃飯。”樊霽景愧疚地看著他,“我所有的錢都花在找表哥的路上了。”
找他的路上?
他果真是來找他的?
木桶裡的溫水好似穿過花淮秀的身體,流進他的心房。“為什麼來找我?”
“我說過了。”樊霽景垂眸,“我想你。”
花淮秀抿了抿唇,一字一頓道:“轉過身去。”
樊霽景呆呆地看著他,“為什麼?”
“你不知道為什麼?”花淮秀挑眉,一臉你再裝傻試試看的樣子。
樊霽景眨了眨眼睛,乖乖地背過身去。
花淮秀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銅鏡等光可鑑人之物後,才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擦乾身體。
“表哥。”
“嗯?”
一套衣物從天而降。
花淮秀伸手接住,轉頭便見樊霽景正無辜地看著他,“你!”
“換套乾淨的衣服吧。”樊霽景光明正大地掃視完,繼續轉身。
如果目光可以穿洞,他的背早已千瘡百孔。
花淮秀將衣服利落地穿完,坐在桌邊一聲不吭地提起筷子開吃。
樊霽景默默地轉身坐過來,盯著他看了半天之後,皺眉道:“表哥消瘦了。”
花淮秀筷子頓了頓,“你哪裡來的衣服?”他記得見到樊霽景時,身上並沒有包袱。
“剛才在成衣店買的。”他沒說自己半夜推門進去的時候,差點把以為遭劫的成衣店老闆嚇暈過去,“下山太急,沒來得及給表哥置辦。”
花淮秀道:“你知道我被追殺?”
樊霽景嘆道:“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所以,你是來救我的?”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花淮秀的思緒不可自抑地又歪到另一條路上去了。
樊霽景快刀斬亂麻地阻止他的胡思亂想,“我來找表哥,只是因為我想表哥。”
“是麼?”那雙秋泓般的眼眸中分明寫著大大的不信。
樊霽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