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不是真的有意要追求周子珺,甚至在他的生活字典裡,戀愛這個詞還是灰白色的,根本沒到啟用的程度。他只是憑著雄性的本能希望得到女孩子的關注而已,看到李愚比自己更得寵,他自然會有些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去你的吧!”周子珺假裝兇巴巴地瞪了王鴻偉一眼,隨即又笑了起來,她指著一輛緩緩進站的公交車,說道:“我的車到了,李愚,拜拜,王鴻偉,拜拜!”
“拜拜,子珺!”兩個男生一齊揮手說道。
周子珺蹦蹦跳跳地向公交車跑去,沒等她靠近,只見車門一開,從車裡躥出來一個人,徑向她這個方向衝來。在那人的背後,緊接著又跟出來兩個人,一男一女,身著便衣,一聲不吭地追著前面那人不放。
先前那人有些慌亂,一個沒留神,腳下滑了一下,栽倒在地,正摔在周子珺的身邊。周子珺嚇了一跳,朝旁邊一閃。那人騰地一下爬起來,一把抓住周子珺的衣服,往自己懷裡一拽,緊接著便用一隻手箍住了周子珺的脖子,另一隻手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頂在了她的咽喉處。
“別過來,過來我和她一起死!”
那人大聲地對兩名便衣追捕者威脅道。
“啊!李愚救我!”周子珺嚇得魂飛天外,腦子裡不知怎麼就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大聲地喊了出來。她覺得,在這個渝海城裡,她最信賴的人就是李愚,至於李愚有沒有能力救她,她根本就來不及想了。
追上來的那兩個人驀地站住了腳,一左一右,隔著幾步遠與那歹徒對峙著。兩個人的手上不知什麼時候都變出了一把手槍,正對著歹徒的腦袋,但又不知是投鼠忌器,還是有別的考慮,誰也不敢開槍。其中那名女便衣對那歹徒厲聲喝道:
“你別亂來!綁架人質是重罪,你現在放手還能爭取從寬處理!”
“你們退後,別跟我來這套。讓我走,我不會傷害這個小娘們。”那歹徒瞪著眼睛說道。
兩個便衣互相對了個眼神,有些猶豫不決。他們盯梢這個歹徒已經好一會了,剛才在公交車上,他們不敢貿然動手,生怕歹徒傷害了乘客。看到歹徒下車逃跑,他們緊追出來,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變故。眼見著歹徒手裡的匕首離人質的咽喉不過寸許的距離,稍微有點刺激他就有可能會失控傷害人質,兩個便衣還真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要說答應歹徒的要求,讓他從容離去,那也是萬萬不能的。這個歹徒身負重案,上級的要求是絕對不能讓他漏網,兩個便衣怎麼能眼睜睜地放他走開。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剛才站在歹徒身後不遠處的兩個小夥子中間有一個人動了,他迅如閃電地向那歹徒撲去。兩個便衣都嚇傻了,這是哪來的一個莽撞小夥,哪有這樣救人的。不說他的腳步聲,就算是背後的風聲,也會刺激到歹徒,情急之下,誰知道那歹徒會不會狗急跳牆。
“完了!”
看到那小夥已經衝到歹徒身後,並且伸手去握歹徒持刀的那隻手腕,兩個便衣都把眼睛一閉,不忍看到刀起血濺的慘狀。
“抨!”
一記拳頭撞擊臉骨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和一聲驚呼。兩名便衣睜開眼睛看去,只見眼前的畫風已經完全變了,匕首到了那莽撞的小年輕手裡,先前那名歹徒倒在地上,捂著臉一邊嚎叫著一邊滿地打滾。而那位受了驚嚇的姑娘則緊緊抱住了小夥子的腰,把頭伏在對方的胸前,肩膀一抽一抽地,不知是嚇哭了,還是激動得哭了。
“好了好了,別害怕了,都過去了。”
李愚拍著周子珺的肩膀,低聲地安慰著,同時不動聲色地把一支銀針藏回了貼身的一個皮囊裡。經過上次被冷強和丁華暗算的事情之後,李愚就把自己當年行走江湖時的百寶囊帶在了身上,準備隨時應付可能來臨的威脅。
剛才,見周子珺被歹徒劫持,李愚飛身上前營救,在幾步開外,他便甩出了一根銀針,正扎中歹徒的脖子,使那歹徒出現了瞬間的麻木。他正是利用這一瞬間,從歹徒手裡奪走了匕首,然後再順勢收回銀針,在歹徒恢復行動能力之前,奮力一拳把歹徒砸出了幾步開外。
李愚的銀針細如髮絲,現在又是在晚上,光線昏暗,所以那兩個便衣根本沒有看到這個細節,還以為李愚是誤打誤撞才救下了周子珺。那倆人反應極快,不等歹徒站起來,便撲上去給他戴上了手銬,再看歹徒的臉,已經沒法看了,鼻樑塌下去半寸,滿臉都是鮮血,還和著眼淚、鼻涕和口水,別提多慘了。
“就一拳……”男便衣衝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