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港派出所既然敢拘人,自然也是有道理的,警察梗著脖子道:“我們不是隨便拘人,只是因為他的情況不明,需要留下配合調查,這也是為了廣大市民的安危著想。你想想看,一個不明身份的人在渝海出沒,你作為普通市民,不會擔心嗎?”
“好好好,你說得對。”葛建宇道,“那現在我來了,你們也知道他的身份了,可以放人了吧?”
“你可以給他做保嗎?”警察問道。
“……”葛建宇傻眼了,他還真不知道李愚的來歷,儘管李愚獻出方子救了許迎迎,於葛建宇有恩,但要葛建宇拍著胸脯說此人沒有任何問題,他還是不敢。
當時已經是深夜,葛建宇也不便去驚擾高士新,於是只能等到天亮,再給高士新打電話,如此這般地彙報了一番。高士新馬上吩咐葛建宇開車過來,帶他去東新區公安分局。到了分局,高士新只是問了問情況,對方立馬就表示可以放人了。
渝海是個沿海城市,外來的打工者眾多,像李愚這種沒有身份證、戶籍資訊模糊的人,並不罕見。當然,李愚說的經歷也的確有些傳奇,但這並不是東新分局需要操心的事。東新分局所以把李愚留下,只是帶著謹慎的心理,一個晚上過去了,雙港派出所也查過了近期的協查通報,並沒有發現和李愚情況相似的嫌疑人,所以放人是完全可行的。高士新在渝海也算個名人,分局方面當然樂意賣他一個面子。
李愚和申家澤互相交換了一個聯絡方法,然後便由看守帶著,出了看守所。一出門,他就看到了在門外迎候他的高士新和葛建宇,他連忙上前施禮,道:“不好意思,竟然麻煩兩位前來保我。”
“你這孩子,在派出所的時候為什麼不報我的名字?一個電話的事情,結果弄得這麼麻煩。”高士新用埋怨的口吻說道。
李愚道:“高老師恕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太光彩,怕連累了您老的清名。”
“什麼清名!”高士新被李愚說笑了,“我問過了,你這事明明很光彩啊,見義勇為,勇鬥歹徒,這是值得表揚的事情。雙港派出所那邊人也真是太胡鬧了,找機會我一定要向他們的上級好好反映一下。”
李愚趕緊道:“這倒不必了,他們也是照章辦事,並無挾私報復之意。”
高士新也只是隨便說說,聽李愚說不在乎,他也就不再追究了,只是問道:“怎麼樣,在看守所裡,沒受委屈吧?”
“沒有沒有,在裡面挺好的,也算是一種礪練吧。”李愚輕描淡寫地說道。
第二十章 真的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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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新問完話,葛建宇湊上前來,先是一通感謝,接著又是一通埋怨,大體就是說以後遇到這種事情要第一時間與自己聯絡,自己畢竟忝為師兄,師弟有事豈有不照應之理?
李愚知道葛建宇這些話也是半真半假,自己獻藥方救了許迎迎,葛建宇心懷感激,這自不必說。但自己的身份如此神秘,要說葛建宇毫無戒意,那是不可能的。人與人之間建立信任,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行。
三個人上了車,葛建宇先送高士新回學校,然後再送李愚回華府苑小區。半路上,高士新對李愚說道:“李愚啊,我覺得你還是儘快找個工作,不一定要賺太高的工資,最起碼算是有個單位。這樣遇到點什麼事情,就不至於舉目無親了。我和建宇當然也都是你的朋友,但同事之間的關係會更熟悉一些,這也有助於你適應外面的生活嘛。”
李愚也正有此意,聽到高士新這樣說,他連連點頭道:“高老師指點得對,我是要儘快去找個工作了。”
“還有,就是你的身份問題。”高士新皺著眉頭道,“你沒有身份證,這是一個硬傷,在城市裡生活,怎麼能沒有身份證呢?建宇,你抽時間去了解一下,看看像李愚這種情況,該怎麼辦身份證。”
葛建宇道:“我聽說身份證是要回原籍去辦的,得有戶籍記錄,像李愚說的這種情況……難!”
“有什麼變通的辦法沒有?”高士新又問道。
葛建宇道:“那除非就是辦個假證了,我聽說有些農民工不願意回原籍去**,就是用假證的。”
“假證……”高士新撇了撇嘴,他混的圈子,要麼是大學師生,要麼是一幫玩文物的風雅之士,哪懂得什麼假證,他問道:“這能行嗎?”
葛建宇道:“先對付著用一陣子唄,至少比沒證強吧。”
李愚也有些好奇,他問道:“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