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劉協只有不斷祈禱,希望這三隻兵馬,互相殘殺,鬥個兩敗俱傷,都死光了才好。
“殺!”趙雲一身銀白色鎧甲,其上因為衝陣的緣故,早已經是血跡斑斑。襯托著那英俊秀氣的臉龐,多了幾分鐵血悍將的韻味。
趙雲一馬當先,右手龍膽亮銀槍,彷彿一條白龍,不斷刺向西涼兵,在西涼軍中縱橫,左手青劍,左右噼砍,若是平常的長劍,恐怕早就捲了刃,可青劍仍舊完好無損,甚至旁邊被青劍砍中刺中的,兵甲俱裂。
公孫瓚麾下的白馬義從,以箭術為主,由善射者組成。是一支機動性強大的遠端攻擊騎兵。不過善射的人卻不多,學習箭術更非短時間內可以見效。故而趙雲在按照公孫瓚訓練方法的同時,又教導其最擅長槍術,決心將白馬義從打造成一支既可遠端攻擊,又可以近戰衝陣的騎兵。
眼下白馬義從的箭術還未學好,要知道此時沒有馬蹬,想要在馬上一邊馭馬,一邊射箭,同時還要保證精準這有多難?這便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縱橫天下的原因。饒是以趙雲的本事,也需要三年五載才有成效。
不過白馬義從如今的騎術,槍術卻是能夠一戰了,面對步軍,只需擺開陣型衝殺即可。
趙雲身後的白馬義從,形成一直長蛇陣型,五人為一排,一隻手控制著馬匹,另一隻手,將長槍放在跟馬背相同的高度,微微向下,死死緊握著,除了第一排的白馬義從長槍筆直向前,後面的持槍角度,都有一些傾斜,向兩邊延伸。每個白馬義從,動作大體一致。
馬背的這個高度,相當於成年人的下巴,西涼兵向得身材魁梧,將長槍壓低一點,正好就能攻擊到敵人的胸口。
而持槍的陣型,從遠處看,就彷彿是一根杉樹刺的形狀。長龍般的長槍隊,長槍向前傾斜,白馬義從以速度見長,極速奔騰間,步兵如何抵抗?
趙雲在前開路,身後的白馬義從只結陣策馬奔騰。
這街道寬度不過十數米,五個騎兵並列,左右長槍伸出,大約就佔了大半的街道寬度。
白馬義從策馬奔騰間,皎潔的月色下,長槍槍頭寒光閃閃,白馬義從不需廝殺,在白馬義從長槍所能接觸的範圍之內,西涼軍紛紛倒地,一聲聲慘叫聲響起,鮮血霎那間便染紅了街道。白馬那純白色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
在這街道里,白馬義從不怕被圍攻,步兵對戰騎兵本就是劣勢,更何況是突襲?白馬義從跟本不需要衝殺,擺開陣型策馬奔騰,在這步兵中就是無敵的存在。
策馬奔騰間,西涼士兵紛紛倒地。有的被長槍劃過殺死,有的被戰馬踩踏。但這些白馬義從卻是新兵,雖然經過趙雲的訓練,在武藝與紀律方面比之一般的騎兵更甚一籌。但卻沒有經過戰火!
騎兵難以訓練,想要有成效太難,趙雲挑選計程車兵,還大多是善於騎術善射之人,初次戰鬥,藉著趙雲的勇武在前衝陣,有此威力也不足為奇。
未曾見過血的新兵殺了人,心理素質不夠強大,有的會興奮,有的會驚恐,白馬義從除次見血,這些毛病便顯露出來了。若不是平日裡的訓練時間常,趙雲又不斷強大這些士兵的心理素質,恐怕別的新兵已經下馬嘔吐了。
夏侯蘭被趙雲安排在中軍中,為的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的出現,夏侯蘭眼觀六路,就發現有的白馬義從臉色發白,可能是因為心裡緊張,控制戰馬的速度跟不上節奏了。
若是一人出現慌亂,速度上出現問題,那麼就會導致這速度一致的陣型出現差錯!夏侯蘭眉頭緊皺,仍是保持著速度,同時口中大喊道:“不要怕,殺敵乃是建功立業,封妻廕子,不要亂了心思!”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為證,白馬為鑑!”夏侯蘭高聲喊著平日裡訓練的口號。
身邊的白馬義從不明就裡,此時的白馬義從只是平日裡訓練關係極好,哪裡明白戰場上兄弟聯手廝殺,生死相依的那種兄弟情誼?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為證,白馬為鑑!”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所有的白馬義從都是跟著夏侯蘭喊了起來。
夏侯蘭以及白馬義從不斷著喊著這句話,許多因為恐懼,興奮的白馬義從逐漸壓下了心中不好的情緒。一股氣勢,便在白馬義從奔騰間不知不覺的散發出來。
夏侯蘭大喜,心道戰爭才是最好練兵,訓練一年的兵馬,也不及戰場上的一次廝殺。
白馬義從的口號不斷喊出,喊聲整天,響徹周圍數里範圍,白馬義從也忘卻心中殺敵的恐懼,只是與周圍同伴保持著一致的速度,結成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