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裴元慶的話,李靖這才放下心來。
隨後,楊繼業與裴元慶下去收拾一番,便帶著近百精銳騎兵趕往朔方郡。
三日之後,一行人抵達朔方郡治所臨戎。
如今蒙古騎兵在陰山以北蠢蠢欲動,冉閔已經將兵馬大多派去左右陰山駐防。
冉閔麾下大將郭衛已經離開,只有冉閔與麾下文官張舉還逗留在臨戎城,商議關於糧草排程的事情。
聽聞楊繼業前來求見,冉閔惱怒道:“這漢軍煩不煩,我上次說了,若在來便別怪我不講情面。若不是看在楊繼業的面上,我就將他們的人頭砍了當酒壺,將他們給我趕走,本將沒工夫搭理他們。”
張舉拱手說道:“將軍,楊繼業親自過來,您不防……”
冉閔擺了擺手道:“不見不見,他親自過來又如何,不過是老生常談,說些廢話。莫說蒙古此次只出兵十萬,便是全軍出動,我也不懼,用得著他漢軍幫忙駐防?”
“哎,那我親自勸他離開吧!”張舉起身向著城外走去。
不同於冉閔,冉閔是奴隸出身,對異族胡人格外仇視,加之武藝高強,所以目空一切,絲毫不覺得蒙古在他手上能佔得上便宜。而張舉是漢人出身,在冉閔釋出殺胡令時北上河套,後來擊敗胡人,張舉仰慕冉閔膽識,便留了下來。
對於如今河套的局勢,張舉卻不像冉閔那般開朗,故而他比較傾向於希望得到漢軍的幫助。並且張舉乃是漢人出身,打心眼裡,不抗拒大漢政權統治河套,甚至希望冉閔臣服大漢。
張舉親自出城,見了楊繼業。
楊繼業是系統最早召喚出來的人物,當時他已經四十多歲,經過十幾年,如今已經年過六十。已經頭髮花白,面生皺紋,頗顯老態。
見楊繼業如此模樣,張舉也心生感慨,想他乃是幷州人士,也曾見過楊繼業壯年時抵禦匈奴,鮮卑的風采。不想水月不饒人,當初威風凜凜,威震邊陲的大將,如今已經年過花甲,不知還有幾年好活。
“楊將軍,一別經年,身體可還健朗?”張舉催馬出城,衝著楊繼業拱手道。
“哈哈,託先生的服,老夫雖然年邁,但身體卻好得好,不知冉將軍可願見我?”楊繼業笑了笑,向著張舉詢問道。
“抱歉了楊將軍,將軍他不願見您,請您回去吧!”張舉苦笑著搖頭說道。
“先生乃是冉將軍麾下心腹,還請先生在去勸勸,此次蒙古來襲,氣勢洶洶,單憑河套數郡之力,委實難以抵擋蒙古鐵騎啊!”楊繼業拱手說道。
“我已經勸過了,可將軍心意已決,不願接見,還請將軍速速回去吧,以後也休要派人來了。將軍返回雁門,可時刻關注河套的動靜,若是我軍真的抵擋不住,在出兵相助不遲。”張舉苦笑道。
二人的一番對話,卻是惹惱了裴元慶,裴元慶一催戰馬,來到城下,揮舞著手中銀錘大喝道:“冉閔,你真是好大的派頭,楊將軍親自過來,你也不見。你不見楊將軍不打緊,久聞你冉閔凶猛,今日你有膽子,便出來跟爺爺較量較量,看看是你厲害,還是爺爺厲害。”
“元慶不要胡鬧!”楊繼業臉色一變,連忙呵斥道,他素知冉閔性格剛烈,若兩人真打起來,不說冉閔不會同意漢軍幫忙駐防,便是他們二人,只怕也不能安然無恙返回雁門。
只是楊繼業卻是喝止的晚了,城內冉閔聽得裴元慶大喝,頓時大怒:“哪裡來的毛賊,居然敢挑釁於我,你自己找死,我便成全你。來人,取我兵器戰馬!”
城外,張舉也臉色大變,,衝著裴元慶說道:“你這孩子真是不知好歹,待會冉將軍出來,你切莫多說,我從旁周旋,說不定還能為你求得活路。”
“哼,我裴元慶要旁人為我求活路?這天下能殺我的人,還沒出世呢。”裴元慶冷哼一聲,揮舞著手中雙錘說道。
“那便看看我殺不殺得你!”裴元慶話音剛落,便見城內傳來一聲大喝。
旋即一騎從城內衝出,此人身長九尺,胯下一匹硃紅色大馬,左手持雙刃矛,右手持勾戟。
冉閔衝至城門下停了下來,一雙虎目掃視城外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裴元慶身上,望著裴元慶冷聲道:“”就是你廝大放厥詞,要跟老子比試?”
“就是你爺爺我!”裴元慶毫不示弱,一雙丹鳳眼與冉閔對視著。
冉閔對著裴元慶冷喝道:“我當是誰,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看在你年幼的份上,速速滾回雁門,否則休怪老子不客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