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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菲不敢相信剛剛從醫生嘴裡吐出的話:“不可能吧。你確定?”說著揪住小賢的頭髮,越揪越緊,小賢痛苦地掙扎。
醫生義正嚴詞地說:“相信我,如果我太太知道我因為說真話而放跑了給她購買mini cooper的機會,她一定會把我吊起來剝皮抽筋的。我從來沒見過哪個患有憂鬱症的病人能如此喋喋不休,居然把我給催眠了。至於那些紙條,我看過了,他只是摘抄了孫燕姿的歌詞而已。”
“孫燕姿的歌詞?”醫生的分析真誠而理性,不由人不信,一菲轉而化為憤怒。
小賢也憤恨地躥了起來:“我知道,我就知道。”
一菲還在糾結:“不是他自己寫的?”
小賢把火都卸在一菲身上:“沒文化你果然要吃虧。孫燕姿嘛!就是那個馬來西亞的歌手?她唱《勇氣》的,我知道!”
一菲從牙縫裡擠出來:“那是梁靜茹。”
輪到醫生疑惑了:“順便問一句,你們是怎麼看到他的紙條的?”
這又提醒了小賢:“是她,她去翻別人的垃圾箱!”
醫生詫異地看著一菲:“那你又是怎麼確定子喬被戴綠帽子的呢?”
一菲也找到了反駁的機會:“是他,他去偷窺別人的臥室!”
醫生又詫異地看向小賢。
小賢被看得很不自在:“我……不是故意的。其實,你知道,我只是出來打醬油的!”
一菲想明白了:“子喬太過分了,居然欺騙我們的感情。”
一菲的頓悟正好幫小賢解了圍:“就是!哪兒去找這麼到位的朋友。送吃的,送喝的,送遊戲機,噓寒問暖,還帶他來看心理輔導。”
醫生安慰道:“好啦。放鬆點吧。不用這麼在意。”
“放輕鬆!換作是你試試看!”小賢被勾起了無限的感傷,“太不公平了,我當年受到打擊的時候,怎麼就沒有人這麼關心我?我當時也很沮喪,我也寫了一大堆沒人看得懂的詩詞。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因為……根本沒有人關心我!”小賢狠狠地拍著桌子。
一菲看著眼前這個脆弱的小賢,想起他平時故作堅強的姿態,又想起自己沒事盡拿他開涮,有點自責,有點於心不忍,於是有點溫柔地說:“我問過你那麼多次,可你從來都不說。”
小賢暴跳如雷:“嘿!我是一個男人……男人啊!你難道要我一個大男人,慷慨激昂,義正詞嚴地告訴你:‘我被戴了綠帽子’嗎?”
一菲瞪大眼睛,張大嘴,看向醫生。
醫生攤開雙手,表情無辜:“這可不是我說的。”
小賢回過神來,覺得有點不妥:“我……我剛剛說了什麼?”
一菲東張西望,裝作不經意地說:“沒有啊。”
小賢忽然覺得腦袋劇烈地疼痛,醫生在一旁疏導:“擔心別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變相地擔心自己。你的內心深處缺乏一種安全感。你需要治療。” 。 想看書來
Chapter 3 將憂鬱進行到底(15)
小賢迷迷糊糊地回答:“真的嗎?”
醫生露出充滿期望地微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著,腦子裡卻出現跟屋子裡的祥和氣氛截然不同的畫面:畫面中,歐陽醫生正在打電話:“喂!寶馬4S店嗎?我要買車,不不,這次不要minicooper了,我要訂一輛敞篷的Z4跑車;不,不用按揭,我全額一次付清!哈哈哈哈。”
一菲的手機鈴響,打斷了歐陽醫生的美夢。
“喂。”一菲問。
手機那頭傳來展博的聲音:“姐,救命,救命!”
一菲緊張地問道:“展博你怎麼了?”
展博帶著哭腔求救:“你快回來吧,我姑姑她要殺我。”
“什麼!?”
“啊!!!”電話裡傳來展博的慘叫,之後一片混亂,然後就沒聲了。
“喂喂喂!”一菲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姑姑正從展博身後把他抓住,把刀橫在了展博的脖子上,露出兇惡的表情。
姑姑用刀在展博臉上比劃著:“我總算逮到你了。”
展博閉上眼睛,不住地求饒:“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姑姑猙獰的表情越來越近,突然嬉皮笑臉,把刀柄遞給展博:“好了!現在輪到你追我了!”說著,姑姑一邊喊救命,一邊跑開。
展博拿著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