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一擲應遲素並未用內力,所以,擲出的劍才那麼容易被斬斷,那是他分散眾人注意的目的已經達到。
你會在身上藏短劍,我難道不能在身上藏兵器麼?這就叫——兵不厭詐! 。 想看書來
舞弊
所以說,在所有人——包括墨玉——一怔之時,應吃素一轉身已經在腰間抽出一物,長約一丈三,緋紅、柔韌、輕逸如綾——
綾舞九節鞭!武林中極負盛名的兵器,兵器譜上排名第六的綾舞九節鞭!
舞動如綾,軟且輕,卻極其柔韌。應遲素稱其為綾舞,暱稱舞兒。對手是墨玉,他怎麼可能輕敵?只不過,剛才……只是想給他開個玩笑……
不過,看到墨玉、看到下面的人看到舞兒時驚詫憤恨的眼神,他好像有點意識到——玩笑開大了……
“兵器不是丟了嗎?”臺下有人小聲嘀咕道,“分明是故意的。”
應遲素無暇理會下面的議論,因為墨玉的短劍已經近在咫尺了!應遲素飛身而起、手腕一轉、出鞭——看似簡單卻暗含了剛猛的力道,如果拿短劍硬碰——必斷無疑!
墨玉側身躲開那一鞭,揮劍掃嚮應遲素腰際。應遲素向後翻身、落地,抖動長鞭在瞬時捲住了墨玉的短劍!
是劍割破鞭還是鞭拽飛劍?結局顯然是毋庸置疑的——綾舞九節鞭在兵器譜上的排名難道會有假?所以,墨玉好不猶豫的放開手中劍,劍應聲落地!
不愧是墨玉!不做無謂的糾纏!藍無憂心中讚道。
好一個墨玉!揚手間手中有多了一把短劍!快得好似變戲法一般!譚才音亦微微頷首。
只可惜,你遇上的是應遲素。譚才音和藍無憂不由相視一笑。
空中紅光飛舞,如同傍晚時分天空中的雲錦。應遲素的鞭法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事實上,應遲素的武功已經高到用任何兵器都十分得心應手的地步了。
然而,兩人都被矇在鼓裡的是,應遲素的病!應遲素從未將自己身患奇疾之事告知二人,因而二人在為應遲素的光芒四射###的時候,殊不知,應遲素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腹中的絞痛一陣猛過一陣,他的眼前已經開始發黑。本想迅速解決戰鬥,可是,墨玉的內功根基之深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然而,為了藍無憂,他也要撐下去……甚至,已經把臨行前父親的囑託忘在腦後——不要爭強好勝!
當墨玉手中的短劍換到第五把的時候,(吃素的為了數數人家身上的劍,不斷想方設法奪劍,得逞四次矣!)應遲素心中不由暗罵:這個廝身上究竟藏了幾把劍啊?也不怕平時把自己傷著?
鞭依舊快、狠,卻失卻了適才的鋒芒,藍無憂和譚才音不由大驚,難道,應遲素……想起見面時應遲素蒼白的臉色,一定有問題!
應遲素已經支撐不住,兩手忽地一輕,墨玉的短劍已經到了他的頸側。
手中的舞兒垂在身側,應遲素勉強穩住身體:“我輸了。”
“還用比嗎?三場已經輸了兩場。”一直在臺下觀戰的藍晴鶴道。雖然五行使武功高強,比武獲勝也令人感覺理所當然,然而他總覺得剛才金熠和墨玉贏得蹊蹺。難道是譚才音和應遲素故意放水?莫非為了藍無憂?不知為何,藍晴鶴總覺得藍無憂臉色不好,完全不像平時那樣。
“當然要比!”沈立尋大聲道,“我還等著看呢!我想,大家都想看看吧?藍盟主你的弟弟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吧?”
“可是,三奇與三行使的比試勝負已分。”藍晴鶴說道。
“大管家。”沈立尋看向管迅,“這場比試你覺得公平嗎?”
“沈公子何出此言?”
“應遲素和譚才音根本是故意輸掉比試。”
“沒有!”應遲素有氣無力地叫道,“我們打得好辛苦,你饒了我們吧!”
“那好,不是故意輸,而是,”沈立尋頓了頓,一字字道:“不得不輸。”
眾人譁然。
“你什麼意思?”藍晴鶴道,“你的意思是乘風山莊……”
“我不知道。”沈立尋說著瞟一眼藍晴鶴做無辜狀:“這話可是你說的。”
這樣一來,在眾人眼中,這個沈立尋是有意栽贓乘風山莊。這明擺著說乘風山莊舞弊嘛。還要借藍晴鶴的嘴來說,夠狡猾的。
藍晴鶴卻只是笑笑。
“聽說藍家找回了七彩冷玉杯,可喜可賀。”沈立尋道。
“是,多虧了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