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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徐道覆沉聲道:“首先是把主動之勢爭回手上,只要能根絕荒人漏網的殘軍,對荊湖軍我們將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

宗政良道:“有何妙計呢?”

徐道覆道:“荒人最講江湖情義,假設我們佯裝要處決所有俘虜,集外荒人將被迫立即反攻。”

鐵士心皺眉道:“假若地道並不存在,荒人沒有冒險來救,而又到了處決全體俘虜的期限,我們豈非要食言?”

徐道覆微笑道:“我們並不須要公告天下,何時何刻處決荒人,只須一點一滴把訊息漏進荒人耳內。這方面由我負責安排。減少他們的糧食,兩餐膳食改為一餐,至少餓他們兩、三天,令他們疑神疑鬼,生出恐慌,那他們的荒人兄弟將被迫冒險動手。”

鐵士心和宗政良齊聲稱妙。

徐道覆暗歎一口氣。

在對付荒人的漏網之魚,他們是利益一致,團結上全無問題。可是在應付荊湖聯軍,情況卻複雜得多。

誰都曉得邊荒集的盛衰,關鍵在南北勢力的合作,而荊湖聯軍只代表南方的勢力,他們急需要像慕容垂這樣一個合作的夥伴。所以荊湖大軍壓境,針對的不是北方的佔領軍,而是自己的部隊。

對鐵士心和宗政良來說,能與控制大江的桓玄和聶天還合作,當然遠比勢力侷限在海南或沿岸城鎮的天師軍有利。

鐵士心和宗政良都是心狠手辣,為求成功不擇手段之徒,只要荊湖聯軍送上秋波,肯定會出賣他徐道覆。鐵士心沒有正面響應設立聯合應變部隊的提議,正代表著這種心態。

如何在如此惡劣的形勢下掙扎求存,關鍵處將在於如何利用荒人打擊鐵、宗兩人,另一方面則自己須於鐵、宗兩人在與荊湖聯軍秘密達成協議前,先一步獨力擊潰荊州和兩湖的聯合之師。

第十章 剌殺巧計

當宗政良、鐵士心和徐道覆,在鐘樓頂的觀遠臺舉行緊急軍事會議,燕飛和劉裕正伏在廣場邊緣一座樓房暗黑裡遙望鐘樓。

整個夜窩子黑沉沉的,只有鐘樓燈火通明,在入口處有兩隊騎兵,看裝束便知屬佔領軍的不同派系。

劉裕低聲道:“夜窩子該是集內最安全的地方,敵人為何不把窩內的高大樓房徵作營房之用。”

燕飛道:“據我們的猜測,應不出兩個原因:首先是兩大勢力互相提防,所以把夜窩子當緩衝區;另一個原因是因兵力不足夠,所以把兵員全投進外圍的防守上,軍隊的駐紮亦在外圍。”

劉裕欣然道:“我們累得他們很慘,無時無刻不在防備我們反攻,弄至風聲鶴唳,睡難安寢,只要我們能佔領小建康,可輕易收復夜窩子。”

燕飛道:“如我們進佔夜窩子,只會惹得兩方人馬團結一致來反攻我們。上上之計是隻針對北方軍,只要我們成功刺殺鐵士心,北方軍將不戰而潰。而徐道覆則只有坐呼奈何。”

劉裕點頭道:“我想的確沒有你們所想般周詳。現時的情況,絕非像表面般簡單。荊州和兩湖的聯軍,是針對徐道覆而來,鐵士心和宗政良都是聰明人,該不會蠢得插手到此事去,且桓玄和聶天還肯定是更佳的夥伴。”

燕飛動容道:“你的分析精闢入微,情況應是如此。這麼看,假如我們只以鐵士心為目標,徐道覆亦不會過問。”

劉裕還想繼續說下去,燕飛的手搭上他肩頭,沉聲道:“鐘樓內的人正下樓哩!”

劉裕愕然道:“你能看穿鐘樓的厚壁嗎?”

燕飛淡淡道:“我看不見也聽不到,可是卻感覺得到,這是沒法解釋的。”

三個人魚貫從鐘樓走出來,仍不住交談,沒有立即登上手下牽候在旁的戰馬。

劉裕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燕飛這種感應力已臻達通玄的層次,若把這種超乎武學的玄覺,用於劍術上,會是怎麼樣的劍法?難怪能與強敵慕容垂戰個不分勝負。

燕飛沉聲道:“長鬍子的是鐵士心,黑披風那個是徐道覆,另一個是宗政良,他背上的大弓很易辨認。照我看,邊荒集終於否極泰來,老天爺又開始照拂我們,故讓我在這裡碰上他們,將來便不會殺錯人了。”

劉裕心中暗歎一口氣,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位好朋友。燕飛是因慕容垂奪走了紀千千主婢,被激起他體內所流動著胡血襄的狠性。他已從一個厭倦戰爭的人,變成必須透過戰爭手段去達致目標的冒險家。燕飛並不是尋常的高手,他可以是武林史上最可怕的刺客,也是戰場上無敵的猛將。

他清楚燕飛完全掌握到三人的虛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