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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不是因為懦弱。是我的選擇。

紫苑的大喊大叫,就像拽住了我留在櫃子外面的衣角,一下子把躲在黑暗櫃子裡的我給拖了出來。

我幾乎能看見自己的靈魂在掙扎,還想要爬回黑暗中去,這一次是永遠地爬回去,不會再留下一片衣角和讓人尋找的機會。

永遠地消失掉。

這樣就安全了,有誰再向我下達命令我都聽不見,我會跟這個世界完全地隔離。

我睜開眼睛,發現流暄在看我。

我忍不住發脾氣,“你就看我吧。看我吧,不用睡覺了是吧!”流暄是一個笨蛋,真的是。我是楚辭下的一個餌。他就真的把我這個餌吃掉了。

我看著流暄的臉,好像要傾注進我所有地感情進去。我的手還是無意識地撥弄他的眉毛,不停地來回摸索。

當我地嘴角上揚的時候,他地呼吸彷彿突然之間停滯了一瞬,他眼中有一點欣喜溫柔的笑意浮出,卻又有些揣揣不安。他在等待,卻好像又在害怕。

要好好看眼前人的那一個,應該是我才對,而他為什麼眯著眼睛,比我還要專著,彷彿過一會兒我就要消失不見。

可是我就在這裡,我怎麼會不見?我笑著看他,這一刻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是誰,我想看這個人很久了。就算是在夢中,我也想這樣看著他,我傳達我的心情。沒有絲毫雜質的心。

他地臉慢慢地貼近,飽滿的紅唇在燈光下也散發著異樣的光輝。他長長的睫毛落下來。在輕闔上眼睛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輕柔地覆蓋住我。我嘴角綻開。在他唇間輕笑,早知道他喜歡我這樣的看他,那以後我就天天這樣做,表露我全部的愛意,那是因為我再也無所顧忌。我知道我是誰,我知道在我眼前的是誰,我明白我們地過往,我們的一切,所以我珍惜,輕輕地碰觸,輕輕地親吻,就好像在保護易碎的陶瓷一樣,那是經過多少年後,我們才第一次在一起,他用他那獨特地親吻方式誘惑著我,讓我氣喘吁吁,我在笑,我一直在笑,我說:“流暄,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以後我再也不走了,就在你身邊,膩死你,你不準趕我走。”

他的眼底有些紅,於是他習慣性地眯起眼睛,我說:“怎麼辦呢,光這麼看我就覺得看不夠你,”

我忽然之間想起了什麼,急忙地去拽他地衣服,“你能不能原諒我,你地傷,我……”我停住了,腦袋忽然針扎一樣的疼,我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胸口地上方,摸到了一個明顯的疤痕,疤痕周圍的肌肉略微萎縮,這裡是被我這個傻瓜刺的。

流暄攥住我的手,我的手指敲擊在他的手背上。我說:“如果你問我來金宮之前發生了什麼,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記得了,我也不想去想,就當我都忘記了好嗎?”

流暄點點頭,“好。”

我把頭枕在流暄肩膀上,躺得更舒服一些,“楚辭把我扔到白硯長大的那個小村莊,那時候我已經病了,什麼都忘記了。”

“後來白硯見到我,把我帶到金宮,他把我認錯了,當成了姐姐。但是那時候我隱約還知道,我要見的是你,不是白硯。”

“可是你不肯見我,金宮裡的等級制度更是把我壓的死死的,”流暄伸出一隻手,無限愛憐地把我的頭髮往後攏,然後摩梭我的耳朵,我被他摸的發癢,笑著低下頭像貓一樣鑽進他懷裡,“你真的不想見我嗎?”我說:“你不是不想見我,你準是在想:那個沒良心的混蛋,是來幹什麼的。”我鬆了一口氣,本來是很難說出口的話,現在都說出來了,整個人輕鬆多了。

我彎著嘴唇傻笑,眼前還是起了一層白霧。楚辭曾說過,“流暄那傢伙我掌握不了他,我沒有必勝他的把握。”他玩他手裡的木傀儡,扯出一根線,把木偶的胳膊扯上扯下,“吧嗒,吧嗒”地響,“可他有一根線在我手裡。你瞧瞧。”

“為什麼流暄有這麼一根線呢?因為流暄愛你啊,流暄愛你。”楚辭摸著自己的下巴,“我比他強在哪裡呢?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沒有愛。”

我不同於其他的女孩子,我沒有什麼好的出身,我平凡,我需要為了生活摸爬滾打,所以我練就一身厚厚的皮肉,我不懂得什麼叫嬌貴,也不會矯情,更不懂得個人魅力和與眾不同,正因為這些,我敢跟楚辭抗爭,我一無所有所以我什麼都敢做。

後來我發現我並不是一無所有,我身上也有東西被楚辭捏在手裡。我的姐姐,我的家人,我的愛人。

白天,黑夜,我不停地想起一個人,我想跟他擁抱,想跟他糾纏在一起,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