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以後再也不拿畫筆了,這樣一來,安安才去學鋼琴的。
時間長了,關於羅林的存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可是安安不拿畫筆的習慣卻是養成了,甚至連安安自己都忘了自己還會畫工筆的這件事,倒是陳宣明的提醒讓自己想起來了,於是,安安回家之後就真的買了毛筆和宣紙,想給任曉柔畫一幅工筆,不知道安安為什麼又肯拿畫筆,可能是因為相對於羅林的不幸,任曉柔的離開更能讓安安感到傷心吧。
畫工筆的第一步就是打草稿,可是這安安就犯難了,因為安安畫畫不好的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不會用鉛筆,所以安安想畫畫的想法卻是真的,可是想到手真正開始畫的時候,安安卻為難了。
可是,安安認識很多畫畫好的人,安安就打電話給陳諾,雖然木子也會畫畫,但是在安安心裡,陳諾跟自己的關係總是要好一點,自己也比較好意思麻煩陳諾,陳諾接通了之後,安安就說道:“你最近忙麼?”
“嗯,都好累啊,在畫班一點都不開心,本來文化課就很累了。現在每天畫畫,作業都沒有時間寫。”
於是,安安在接下來將近半個小時和陳諾的對話中,愣是沒好意思說自己要給任曉柔畫工筆的事情,所以,安安在和陳諾的通話結束之後,安安就給木子打電話:“你最近忙麼?”安安還是一樣的問法,安安甚至想好如果木子也說忙的畫,自己就是硬著頭皮也要自己畫了。
“沒事啊,一天出了去畫班就是寫作業了。”電話這邊的安安一愣,明明是同樣的事情木子和陳諾的應對方式卻是完全都不一樣,可是安安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木子沒有把畫班的地方當作是壓力,可能是因為木子並不想走專業吧。
於是,安安就把木子叫到自己家,跟木子說自己要畫工筆的事情,木子雖然是rì本人,但是關於工筆的畫法,木子也稍微知道一點,根據木子的思維,好的工筆畫至少也要一週的時間,而看安安的樣子,很明顯是像把一個假期都搭進去。
木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安安的要求,大部分的原因是木子想看看工筆畫是怎麼畫的,只不過木子沒有見過任曉柔這就不好辦了,木子跟安安說道:“我雖然知道任曉柔這個人,但是我不知道她長成什麼樣子啊。”
安安這才反應過來,木子並沒有看過任曉柔,安安就後悔,早知道那天去機場的時候就應該帶著木子去,好吧,安安開始胡思亂想了,但是安安每次解決問題的辦法都是先從胡思亂想開始想出來的,安安不一會兒就想起來自己是有任曉柔的照片的,安安問道:“那要是有照片的畫,你能把照片都畫出來麼?”
“可以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安安就開始找任曉柔的照片,任曉柔走的時候幾乎帶走了一切跟她有關的東西,現在卻是連照片都不好找了,安安翻箱倒櫃,才找到去澳大利亞旅遊的時候在南天寺的留念。
照片上任曉柔站在南天寺的門口,笑的很開心,任曉柔穿著白sè的襯衫和藍sè的牛仔褲,安安看了一會兒之後才把照片給木子,並且跟木子說道:“就只有這個了,我想後面的寺廟還是留著吧,然後其它的,任曉柔的姿勢也不變好了,那她的衣服還能變麼,現代人穿的衣服,畫成工筆的話,我總覺得有一點不協調。”
木子看了一會兒,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可以的,可以把衣服畫的稍微民族一點,安安,你總是小看我。”
“我沒有啊、”
“那你為什麼還問我能不能或是可以吧之類的話?你應該直接說要畫成什麼樣子。”
“呃,我就是想客氣一下。”
“切,那就這麼定了啊。”
木子為了表明自己確實被安安小看了,一回家就開始晝夜不停的畫,三天,木子的畫稿就弄好了,可是安安接到畫稿的時候就犯難了,安安看著長一米,寬半米的鉛筆畫,眉頭緊皺,安安只是想隨便畫一下給任曉柔留念,沒想到木子的底稿竟然畫的這麼認真,這麼一來,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可是,任曉柔居然穿著和服,這是什麼狀況啊。
安安說道:“這衣服太民族了吧,這也不是稍微民族了一點啊。”
木子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失落的表情,雖然僅僅是嘴角的一部分,木子說道:“怎麼?不行麼?那我重新弄好啦。”
安安哪裡還敢說不行,就說道:“不就是和服麼?小意思,你也不要小看我啊。”
於是,工筆畫接下來的步驟,從白描開始,就都是安安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認真做一件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