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不甘心地回到車內,趴在書生腿上撒嬌道:“爹爹,那叔叔是什麼來歷,怎麼以前沒見他在營中走動。他真比爹爹武功都好麼?”
書生眼含笑意,故作深沉道:“你們不要怕,他過去是我的奴隸。雖然現在楚王殿下在楚地廢除了奴隸制,不過這裡已經離了楚地,量他也不敢不聽話。”
小賢立刻會意,擺出主人架子勒令道:“奴隸,你快將糕點盒子送入車內。”
小雪則天真問道:“爹爹,奴隸和營中的軍奴一樣麼?是不是不聽話就要捱打呢?剛才算不算他以下犯上,爹爹應該責罰他。”
車伕朗聲問道:“二位小主人,只因我曾是卑賤奴隸,就應該由著主人不問是非打罵麼?奴僕下人亦是人生父母養,你們也不是天生就高人一等。”
小雪雖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心中不服就搶白道:“我們的爹爹是大將軍,我們……我們自然比你這個奴隸身份高。”
書生的乾咳聲再度響起。
小賢關切道:“爹爹,您怎麼一直咳嗽,是不是受寒了嗓子不舒服?”
車伕笑道:“她那是被你們氣的。”
小雪隱約意識到什麼,眼巴巴望著爹爹不解道:“爹爹,難道我說錯了?”
書生默默點頭,板起面孔訓斥道:“小雪,你們平時不是最崇拜楚王麼?他文治武功樣樣出色,他主導廢除奴隸制也是為蒼生謀福的大好事,他認為對的,你們難道不贊同?你們能忍心欺凌下人,或是踐踏在奴隸的脊背上享受富貴生活麼?”
小雪低下頭,神色中已有悔意。
小賢積極表態道:“爹爹,孩兒知錯,孩兒代姐姐向那位叔叔賠禮可好?”說完站起身恭恭敬敬向那車伕作揖道歉。
小雪也彆扭著鞠躬,不再索要糕點盒子。
書生看著一對娃娃向那車伕施禮,自己笑而不語。
馬車又行了一陣,天色陰沉下來,眼看有一場大雨。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急著趕路很可能被大雨淋到,書生決定原地停下,找個能避雨的地方打尖休息。
誰料雨勢來的極快,還沒找到避雨的地方,已經如瓢潑一樣灑了下來。
馬車內還好,有頂棚支撐著,書生與孩子們沒有淋到。車伕和那拉車的馬兒卻是成了落湯雞。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山洞停了車子,書生抱著孩子下車安置,車伕照例是備柴燒火包攬一切雜務,不讓書生假手。
入夜雨停,書生哄著兩個孩子睡熟,與那車伕離了山洞奔向不遠處的水潭。
車伕摘了草帽露出俊美容顏,他解了布衣脫了鞋襪,□身體跳入水潭,如魚兒一樣在水中遨遊。
書生取下鬍子,散了頭髮,留了一層貼身的褥衣也跳入水潭,撲向了那俊美青年。
月光映著這對璧人在水中嬉戲打鬧。
玩了一陣,兩人上岸,還是意猶未盡,緊緊摟抱幕天席地裡又是一場翻滾,衣衫零落。
小賢起夜,迷迷糊糊之中看見車伕叔叔把爹爹壓在地上,而爹爹似乎與白天完全不同,鬍子沒了,衣服也沒了……摟著車伕叔叔的脖子,閉眼呻吟。
他們在做什麼?
小賢帶著一肚子疑問趕緊將小雪推起來,拉著她偷偷觀瞧。
“清幽,孩子們醒了,也許看到了。”歸瀾的耳朵很靈,雖然是忘我耕耘中,仍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將注意力分了一些在孩子那邊,以防壞人或走獸來襲。
龍傲池不滿道:“那兩個小冤家,唉。白天他們欺負你,我故意不管,想看看你怎麼教育他們,誰料你就是講兩句大道理,要是換我一定先狠狠打。”
小雪沒睡醒,揉著眼睛一開始什麼也沒看清,就隨口說道:“弟弟,這有什麼大驚小怪?那車伕沒準是咱們爹爹的男寵。”
小賢擔憂道:“可是咱們爹爹被壓在下面,好像很不舒服。男寵怎能如此欺負主人?”
兩個小孩童言無忌,兩個大人聽得又哭又笑,只好匆匆結束了運動,穿起衣物。
歸瀾攬著龍傲池的腰,龍傲池靠著他的肩膀,兩人不再遮掩彼此間的親密關係。
小雪和小賢這會兒都醒透了,吃驚地望著與白日完全不同的爹爹還有那個車伕,小臉上全是疑惑。
小雪最先反應過來,理直氣壯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欺負我們的爹爹?”
小賢若有所悟,驚詫道:“莫非……他就是是楚王殿下?”他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對,因為那車伕赤著的上身遍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