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料卻茌今天意外地見到了。
“白老前輩不願屈尊前往,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又怎敢勉強?不過白老爺子既中了川西魏家的絕命散,胸口又被天虎幫的‘過山虎’常威戳了一槍,右腿又著了傅家兄弟的爛銀鉤,還帶著那物事趕路,也忒辛苦,不如白老爺子把它交給我們代為保管,你也好趁早去找個郎中瞧瞧。”
華老二在說這番話時語氣真摯,情意殷殷,“公子爺”不禁想道:“方才看這幫人好凶狠,不料聽他說話倒是挺通情達理的。白老爺子不如聽從他的勸告,儘早去療傷治毒的好。卻不知他說的‘物事’是什麼?看白老爺子兩手空空,並沒什麼需交與他們代為保管的‘物事’呀?”
白雲天嘿嘿冷笑道:“魏家、傅家那群狗崽子暗算老子的時候,原來你們這群臭耗子就一直躲在旁邊哪?為什麼當時不出頭來替老子‘保管’那物事呢?哦,是了,是了,常山派的耗子功不但又臭又腥,而且上不得檯面,不敢跟老子當面鑼、對面鼓地較量。現在看老子快不行了,你們這些臭耗子才敢來撿這現成的便宜,是不是啊?”
華老二臉皮甚厚,被他說破了圖謀,卻毫無愧怍之色:“白老前輩雙槍神勇,大力開山掌也極是了得,要不是魏家、傅家他們先行下手,我常山派又怎敢來攪擾白老前輩呢?”
“那現在你們是敢來攪擾了?”白雲天目光冷電般一掃眾黃衣人。他雖遍體鱗傷,身中劇毒,但雙目神光四射,不怒自威。眾黃衣人見他在這種情形下猶有如此神威,俱是一凜,有膽小的弟子便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華老二暗忖:“老東西要是沒受重傷,己方莫說這三十多人,就是再多加兩倍,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可現在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不趕快抓住,那己方這十多天來,從滄州一路跟著這老東西,曉行夜宿、藏頭掩尾的,為的又是什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心中計議既定,更不耽擱,冷笑聲中,所握雙刀便待出手。
“各位,且慢動手!”循著說話聲,眾人只見五丈開外的道旁松樹下,不知何時已多了十來個人。這些人服色各異,形容不同,發話的人二女卻認得,正是那陸姓客商。“公子爺”奇怪,他們不是前頭就走了嗎?怎麼現在又現身於此?而且他的嗓音怎的又不啞了,還這麼耳熟?陸商人微笑,徐步上前道:“各位,打擾打擾!抱歉抱歉!實在是對不住。方才你們的話,鄙人都聽到了,按理不該過問……”
“展大爺,您是展大爺!”明月大呼。
“鬼丫頭,好靈的耳朵,好大的膽子,竟敢私帶小姐跑了出來?等以後回府去,看我再好好地收拾你!”陸商人手一抹,自臉上揭下了一張麵皮。
“公子爺”大奇:“展伯伯,怎……怎麼會是你?”那展伯伯笑嘻嘻地拱手道:“荷官,屬下給小姐見禮了。”又對身後諸人一揮手,“不用裝了,都揭下來吧。”諸人均笑著從臉上揭下面皮。
那扮作“公子爺”的荷官目光一掃,又驚又喜,叫道:“顏姨,你也來啦?”一美貌婦人抿嘴一笑:“淘氣!老爺可被你氣壞了。”
“怎麼,你……你們?”荷官吃驚地問道,平時伶俐的口齒這會兒也不利索了。
“護送我們的大小姐去京城裡逛一逛呀!你以為,憑你們兩個小姑娘,就能到得了那幾千里之外的東京?”荷官、明月對視一眼,原來兩人的出逃之舉,家裡人早就察覺了,父親還派人扮成客商前來護送。
一旁的華老二卻陰惻惻地說道:“原來姑蘇晏府也看中了這物事!居然出動了展銘、顏容兩位高手。”
展銘轉向華老二,正色道:“我們姑蘇晏府對白老前輩身上的什麼‘物事’並不感興趣,今天不過無意間偶然遇到了常山派的各位師兄和白老前輩。本來嘛,華師兄、白老前輩之間的過節,不該我們這些外人過問,不過,”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白老前輩現既身受重傷,這時華師兄若向他老人家追討什麼‘物事’,鄙人只怕今天這事要是傳揚了出去,卻會壞了貴派在江湖中的名頭。”
這一番話不卑不亢,說得又句句在理。華老二連連冷笑,焦躁恨怒至極,卻無法辯駁。己方人雖多,可展、顏二人的功夫都不弱,況晏府四子在江湖中俠名素著,武功早登一流高手之境,現不知埋伏在這林中的哪裡。對方既有備而來,又在他們的地盤上,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己方萬不是姑蘇晏府的對手。看來,自己這一個多月都白忙活了!
“我常山派是名門正派,怎會做那種落井下石、見不得人的勾當?你們姑蘇晏府喜歡做,只管做,卻